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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王公子!」紫楓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句,算是打了招呼,無視王鍾伸過來準備握手的鹹豬手,逕自走了。
紫楓和戴了面具的楊遠之坐的雅間就在王鍾等人的隔壁,說是雅間,其實也就是用一道淡紅色的紗簾圍住四面,雅間裡擺一些花花草草,在桌上點一根紅蠟燭,播放輕音樂,營造浪漫氣氛。只要眼睛不瞎,就可以透過紗簾影影綽綽看到隔壁風景。
來這裡,楊遠之的目的不是喝咖啡,更何況是和紫楓一個男人喝咖啡。
「楓哥,你不覺得在仇人的隔壁談論該如何殺掉他,是件很爽的事情?」楊遠之笑了笑,為紫楓倒了一杯咖啡:「要不要加伴侶?」
「謝謝,我不喝咖啡。」紫楓笑了笑,臉上的刀疤在暗紅色的燈光下顯得猙獰可怖。
被拒絕的楊遠之沒有一絲尷尬,反而爽朗
招呼侍者MM:「來兩瓶烈酒。」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烈酒供應。」侍者MM望著紫楓臉上那條長長的刀疤和一身健碩地肌肉,響起前幾天那場驚心動魄的槍戰,心裡發虛,生怕舊事重演。立刻提議:「要不。兩位要喝什麼酒,我可以出去買。」她的臉上掛著職業性微笑。很是好看。
「算了,來一瓶後勁足的紅酒吧!」
侍者MM上酒走後。雅間陷入沉默,楊遠之知道紫楓沒有主動開口地習慣,不得不主動打破沉默:「楓哥,我出一百萬塞拉,買王鍾地性命。」
「呵呵,一百萬塞拉?楊先生果然大手筆,王鍾這條狗命,相信你可以隨時取走吧?」
隔壁不時傳來打情罵俏的聲音。漸漸地,變成粗重的喘息聲,因為他們身處雅間,又在咖啡廳角落,很少有人經過,干起芶且勾當也很正常。
「一百萬,難道楓哥嫌少?」楊遠之沒有回答紫楓,舉起酒杯,道:「乾杯。」
兩個高腳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動聽地聲音。紫楓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完,微微一笑,道:「不,不嫌少,我是嫌太多,王鐘的命,連一百塞拉都不值得。」他這回答,惹得楊遠之又是一笑,再次舉杯先干為敬。
談笑間,隔壁狂歡的王鐘身上已經釘上死人的牌子。
「楓哥習慣用刀還是槍?」
「殺人,當然是用刀好。」紫楓笑了笑,將外皮披開,露出健碩的胸膛,在他胸口處,掛著一把小匕首,他輕輕抽出來,發出一聲低而長「嗆」的聲音,在暗紅色浪漫的燈光下,卻格外地寒光閃爍,殺意逼人。
「記得小時候,有一個救我命的叔叔,也喜歡在胸口掛一把匕首,和你這把匕首很像。」楊遠之仿佛被勾起曾經的回憶,眼神迷離,隱隱可以看到他眼眶裡氤氳的水霧。
他沒注意的是,聽到這句話時,紫楓的身子輕微顫抖一下,然後恢復平靜。
「先辦事還是先喝酒?」
隔壁傳來的淫浪聲漸漸大起來,聽得人心慌慌的,又等了一會兒,隔壁傳來兩聲低沉的嘶吼,估計差不多了,楊遠之微微一笑,從回憶中醒來,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對紫楓略帶疑惑地眼神,道:「辦事吧!我辦事時,不習慣戴面具,他有權知道是誰要了他的命。」
代表合作愉快的高腳杯再次碰撞,聲音優雅高貴,含義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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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鍾和林納蘭同時在兩名學生妹身上獲得高潮,翻身下來,一人點一支「熊貓」牌雪茄,給兩名不上不下沒有獲得高潮的學生妹扔一支,表情頹廢地抽起來,整個雅間頓時煙霧雲繞。
「事後一根煙,快活勝神仙。」楊遠之非常理解這句話,他用無數次親身體會驗證了它的真實性。現在他要讓王鍾在快活似神仙的快感中死去,這才是報復的真諦。
看到突然走進來兩個人,兩名赤裸上身的學生妹視若無睹,若無其事的將胸罩拾起穿上,而林納蘭和王鍾看到這兩個人,尤其是看到刀疤臉身後那個人,臉色驟變。
不等他們叫出聲,紫楓併攏食指中指,一連數指點在他們咽喉偏右五寸的地方,這兩人立刻只能張著嘴巴嘶叫卻發不出聲音,至於兩個學生妹,直接打暈。
「楓哥,厲害。」楊遠之對紫楓豎起大拇指,微微笑著接過紫楓遞過來,閃閃發光的小匕首,緩緩走到王鐘面前坐下,無視嚇得渾身發抖的林納蘭。
最折磨人的並不是將人一次弄死,而是讓他打不過也逃不掉,連喊叫求救的權力都剝奪了,只能看著死亡一步步籠罩過來卻無能為力,林納蘭試圖逃跑和反抗,但他的實力實在上不了台面,連續站起了四次,都被紫楓一巴掌拍在肩膀上,被逼得坐回去,至於王鍾,看到紫楓和楊遠之同時進來後,直接放棄了抵抗和逃跑的念頭。
匕首很鋒利,於是很輕鬆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就刺進了王鐘的右大腿,王鍾疼得大聲嘶吼,可惜卻發不出聲音,眼珠瞪得很大眼淚像連成線的珠子,唰唰掉下來。
他望著紫楓,嘴巴不停一張一合,看他口型,大概是在和紫楓求情。
紫楓搖搖頭,聳肩,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事到如今,我也幫不了你。」
楊遠之在紫楓說話的當兒,拔出插在王鍾大腿上的匕首,疼得他捂著傷口在地上翻滾。
想起工廠里廢掉至少一億塞拉的器械,楊遠之心堅如鐵,不將王鍾折磨到死,他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