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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靜靜抱著懷裡的女子,聽她在他耳邊細細的喘息著,心裡嘆息,多奇特的女子啊,原本他還擔心,她發現了什麼,沒想到,她卻問了那麼多讓他哭笑不得的問題,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她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也永遠猜不到,她下一刻又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
木艾這裡也放了心,雖然歐陽不喜說話,但是,他卻從來沒對自己撒過慌,只要他沒有家室,將來不會有哪個女子拖家帶口的上門來找夫君,把她變成一個人憎鬼厭的小三就行。其它的,就都沒什麼了,男人嘛,都有些自尊心旺盛,可以容忍。
轉身繞到他背後,輕輕一躍,趴上他的背,撒嬌道,“我累了,背我回去。”
歐陽伸手向後,把她往上託了一托,踩著夜色回了院子,站在三進正房的門口,低聲喚道,“到了,回屋去睡吧。”
可惜他的背上的女子,已經打起了輕微的小呼嚕。他有些自責自己今晚太過嚴厲,把她累到了,伸手輕輕開了木門,把她放到了床上,脫下她腳下的布鞋。深深凝視著,在夜色里越發晶瑩剔透的如玉臉龐,慢慢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安心睡吧,我會守著你一輩子。”
女子咕噥兩聲,熟練的翻身滾到了床里,他忍不住微翹了嘴角,揭起輕軟的棉布薄被,為她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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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四十五章阿大兄弟成了文化人兒
第二百四十五章阿大兄弟成了文化人兒
第二日一早,木艾在宣軟的床上爬起來,神清氣慡的抻了個懶腰,摸摸身上鄒巴巴的衣褲,就知道,昨晚她又在歐陽背上睡著了。
微微翹起嘴角,掩下心裡的甜蜜,伸手在衣櫃裡找了套湖水綠地衣裙換上,開門出去,喚了春分小安進來,洗漱梳妝,選了只翠色極好的簪子插在鬢邊,正好與衣裙極配。
穿過角門,孩子們早起練武還沒回來,院子裡很是安靜。木艾有心想要下廚做點兒好吃食,又心疼剛還的新衣裙,索性偷懶了,派了春分和小安去幫忙。可心暫時留在奇味劇,小廚房裡暫時就由她們幾個大丫鬟負責了,要說做出的飯菜味道一定是不如可心做的好,但是,卻也絕對不比酒樓的大廚差,特別是小安這丫頭,平日裡跟在春分身邊幫忙打理瑣事,郭管家夫妻又常耳提面命,教授規矩,除了平時難免偶爾會露出幾分孩子氣,漸漸變得穩重起來。這些時日可心不在,她常待在小廚房裡,不知是因為第一次熬粥得了夫人的誇獎,還是當真喜歡上了廚藝,總之,對於學做菜的熱情是一發不可收拾,哪怕不到她輪值,也常早起泡在小廚房裡幫忙。當然手藝,也越發進益了。
圓桌剛剛放下,尚未擺上飯菜,孩子們就排著整齊的隊伍,扯著稚嫩的嗓音,大聲唱著《男兒當自強》,就從院外進來了。
溫伯樂呵呵的收了掃帚,好似生怕刮碰到小主子們一樣,夏至也從小廚房裡跑了出來,咋咋呼呼,半心疼半抱怨幾個孩子怎麼又滾得滿身是泥土,然後帶了他們去洗手換衣,如意小苗則招呼幾個彩雲追月幫忙端菜進東廂房擺桌兒。一時間院子裡熱鬧極了,剛才的安靜寂寞被擠得半點兒都不剩,木艾收了手裡的書,喝乾了杯里最後一口蜂蜜水,領著幾個洗乾淨的兒女們一起吃了早飯。
然後又教了她們半個時辰的混合運算,讀了半個時辰的詩詞,最後應著幾個小兒女的要求,又講了個小故事,這才囑咐大禹帶著弟妹開始臨帖寫大字。雖然她用慣了中性筆、原子筆,有些不喜歡毛筆羅嗦,大學時一時熱血報了選修,最後只勉強堅持了一年就偷懶放棄了。
但是,這個時空卻是以毛筆為主要書寫工具,不,應該說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只用毛筆,就連春分抄起書稿來,也只是在最開始用鉛筆,後來不知是不捨得用,還是為了練字,也開始寫起了蠅頭小楷,那筆鋒極清秀飄逸,讓她著實羨慕了好久。所以,以前並不重視的臨帖被她作為單獨一科提上了課程表。每日都是,算學、詩詞、臨帖,各占三分之一的學習時間,以保證將來孩子們都練就一手好字,不至於讓外人笑話了。
照舊帶了春分從後門出去,右拐幾十米,就是自家的十幾畝良田了,半月不見,地里的莊稼又長高了許多,當然這莊稼不是麥子或者包穀,而是芝麻、花生、辣椒和西瓜。
芝麻花生的漲勢很好,一尺多高地辣椒秧上,也綻開了辱白色的小花兒,微風吹來,隱約搖曳在綠葉下,如同嬌俏含羞躲在媽媽身後的小女孩兒一般。細細數數花朵數量,可以預見秋天時,一定會豐產。
主僕兩人又轉到了西瓜地前,想想栓栓田裡的那些香瓜秧,四處伸展著蔓葉,多到讓人無處下腳。可是這西瓜秧上每株卻只有少少的七八片葉,簡簡單單的兩三條蔓子,偶爾哪處種的稀薄了還露出了小小一片黑土。
春分有些擔心,輕聲問道,“夫人,這西瓜是不是長勢有些不好,要吩咐阿大他們多灌些水,施些肥嗎?”
木艾聽她說施肥,連忙搖頭,她可不想西瓜成熟時,摘下一個要切,卻發現上面還粘著一塊糞肥,那真是太倒胃口了。
阿大和阿二哥倆扛著鐵杴順著水渠一路順著水渠走過來,碰到淤泥堵住的地方,就三兩下極容易的把淤泥挑到渠邊,把水道疏通好。農曆六月末,雨季馬上就要來了,如果水渠不收拾好了,萬一碰到急雨,很容易就把田淹了。郭管家一日幾次的叮囑兩人,這田裡的新作物有多重要,他們本身也只是性子憨厚淳樸,並不是傻子,去年他們種的那些新菜蔬在城裡賣得多火爆,自家主子賺了多少銀子,他們不知道,但是從給他們的厚賞上就可以確定,絕對不少。
況且前幾日兩人又開始跟著郭管家編寫農書,說是如果印製發行了,以後全百花的老百姓們種這些新菜蔬時,就都算是跟著他們學了。兩人激動的一晚沒睡,半夜還爬起來對著月亮給黃泉下的父母磕頭,感謝他們保佑自己跟了個好主子,不但認了字,還能沾上如此光宗耀祖的大事。
所以,兩人這些日子格外賣力氣,差點把田裡的這些稀罕作物當做自家孩子伺候,那個小心翼翼,那個認真執著啊。
此時見到自家主母來地里查看,連忙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行禮,兩人也不會說什麼話,只憨憨一句,“夫人好。”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木艾對他們兄弟倆一直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他們這樣憨厚的人不會溜須拍馬,不會心思百轉,都是直脾氣,只要認準一件事情,往往會一輩子都死心塌地去做,當然就比聰明人更值得人信任。
木艾溫和笑著點點頭,然後想起春分剛才的疑惑,於是就拿出來問他們,指著田裡的小西瓜蛋問道,“這田裡的西瓜葉子比栓小姐那邊的香瓜秧要稀少得多,是因為肥料沒有上足嗎?”
阿大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夫人,書上說這時候不能再上肥。”
說完好似怕木艾不相信,扭頭對阿二說道,“把書拿出來給夫人看看。”
阿二應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淺灰色的棉布袋來,本來粗實的大手,小心翼翼從裡面拿出一本用粗線fèng好的冊子,阿大接過來,翻到其中一頁雙手遞給木艾,微微窘迫說道,“夫人,不是我要反駁您,是書上這麼寫的。”
木艾接過來,低頭仔細看了看,紙頁上都是核桃大小的毛筆字,字跡不漂亮,但是很工整,能看得出書寫的人極認真。上面簡單記錄了西瓜種植過程中的注意事項和一些技術要點,正式春天時她和春分一起分工抄寫好交給郭淮的。春分的筆體極有風骨,清秀而不柔媚,很得木艾喜歡,所以,這本書絕對不是原本,極可能是這哥倆親手抄寫下來的。
木艾指了書頁,問道,“這是你們動手抄寫的吧?”這話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極肯定。
阿大、阿二似乎因為給夫人看了自己的醜陋筆法,有些羞赧,撓撓後腦勺,回道,“是,夫人。”
木艾點點頭,鼓勵道,“嗯,寫的不錯,字跡很工整,我記得你們剛進府時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如今居然都能抄書了,可見你們是下了功夫習字的,這點值得誇獎。當然,以後如果有閒暇,還是要多練練小楷,這般一頁只得幾十字,浪費紙張不說,翻開也不方便。”
阿二憨憨一笑,“我和大哥手大,不耐煩寫那小字。有時候蹲在田邊記錄莊稼長勢什麼的,還要拿著硯台模塊,著實麻煩,恨不得掐節野糙拿糙汁兒當筆用了。”
他這話到提醒了木艾,去年是春分全程跟著記錄水稻長勢,她當時給她配了鉛筆和本子,如今,田裡有阿大兄弟負責,她就把這事忘記了,也難為這兩個粗豪的漢子,要每日揣著筆墨紙硯下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