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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侯連忙跪倒,顫聲說道,“陛下,老臣是來請罪來的。”
“哦,安國侯,可是有人發現了五皇子的行蹤…”不關心則以,關心則亂,老侯爺一請罪,上官御風馬上就想到他那五皇兒,還怎麼坐得住,“嚯”的站了起來,一雙龍目死死盯住地中央的老臣子。
“不,不,陛下莫急。是老臣沒有說清楚,讓陛下擔憂了,還請陛下恕罪。”安國侯連忙磕頭謝罪,然後組織了下語言,儘量吧事情說清楚。
“陛下,老臣當初因為擔憂我那大兒知道五皇子身份,對他過分恭敬關心,引來他人懷疑,所以去信說那孩子並不是五皇子。這些日子的一切消息來源也並不是出自他手,都是我另外派去的護衛送出來的。沒想到老臣如此,卻是好心辦了壞事。我那大兒因為酒樓里賣了新菜蔬生意興隆,所以一切行動都受到了有心人的密切注意,他為了不暴露試種新糧食一事,不得以把新菜蔬的種植者就是那位寡居女子的消息放了出去。雖然他和花王刺史衛廣都派了人手保護,但是,財昂動人心,難保沒有人使些下作手段,老臣擔心會妨礙到五皇子的安危,特來向陛下請罪。陛下,我那大兒如果知道那孩子是五皇子,就是拼著暴露糧食,也不會做出半點兒對他有害之事。”
不得不承認,老侯爺高居高位多年,說話之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這番話,說的是入情入理,完全把一個臣子為了陛下多方考慮,卻犯了無心之失的惶恐悔恨表現的淋漓盡致。
果然上官御風雖然沒有鬆開緊皺的眉頭,語氣里卻沒有怪罪之意,“胡說,五皇子的安危再重,還能重過新糧食種植?如此說來,你那大兒也是無心之過。花王城刺史衛廣就是武威侯世子吧,嗯,倒也是個妥當之人,有他相助你那大兒,新糧食種植也能順遂許多。只是,那寡居女子究竟種了什麼新菜蔬,惹來如此麻煩?”
“回陛下,老臣原本對這女子也未曾太過注意,後來還是新糧食種植成功之後才多留了些心。
沒想到,那女子確實有些不凡之處。她對外宣稱的身世,是因為遭遇海難,不幸與親人失散,獨自一人漂泊來我百花國。
據說她隨身帶了許多家鄉的菜蔬種子,都是我們百花國沒見到過的。她在神山腳下落戶後,以無償提供菜方為條件,成功把那些試種成功的菜蔬賣給我那大兒經營的酒樓,而且幫助我那大兒種稻也是駕輕就熟。
我那大兒也曾懷疑當初賣給他稻種之人就是這女子喬裝改扮,卻因為沒有證據而放棄。這女子才智過人,精通小兒病症診治,我那不成器的小孫子和衛大人獨子都曾經她手,救回性命。所以,我那大兒和衛大人也對她格外感激。不止這些,她似乎還懂些暗器類的小巧功夫,倒不是個隨意可欺之人。
對了,她對於馭獸也有些涉獵,現在府里就養了兩隻十分威猛的白虎。所以,此次麻煩上門,以她的能力,加上衛刺史和我大兒的維護,倒也不見得會出什麼問題。老臣也是實在擔心五皇子,才特來向陛下稟告。”
上官御風聽後,眼裡也閃過一絲興味。家居海外?才智過人?精通醫術?能夠馭獸?身懷多種新菜蔬種子?這樣的奇女子惹來麻煩也是必定的,只不過是時間上的早晚罷了。如今朝廷里爭鬥不但沒有平息之勢,反倒愈來愈烈,此時是絕對不能接五皇兒回宮來的,說不得還要她繼續照料…
想到這裡,上官御風抬手虛扶了老侯爺起來,說道,“安國侯一片忠心,孤心中有數。如今孤身邊可信賴之人實在沒有幾人,五皇子那邊就要你多加費心了。”
“不敢,老臣惶恐。陛下,這是老臣應該做的。老臣府里還養了幾個功夫不錯的護衛,此次就全派到五皇子那裡去,定會保他平安無事。”
上官御風點點頭,哪個世家大族背地裡都有些隱秘的護衛力量,何況還是跟隨先皇沙場征戰多年的安國侯府,這在百花國高層是公開的秘密,所以,他倒是不擔心五皇子的安危,轉而想起那些有心奪此財路的有心人,沉思片刻,恨聲說道,“那些人,現在手都伸到了花王城那麼遠,可謂是缺錢以極。就是不必派人去調查,孤也能大致猜得出是誰。不過如今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安國侯,必要之時立你那大兒為世子,那些人忌憚你府上勢力,起碼明面上會老實一些。”
“是,陛下英明。如此明暗雙管齊下,那女子可保無憂了。老臣這就告退回去,儘快安排護衛一世。”安國侯連忙跪地謝恩,不著痕跡的捧了上官御風一把。
上官御風擺擺手,“去吧,記得要暗中護衛,不可引來他人猜疑。不管有任何消息,都要立刻來報。”
安國侯恭敬應下退了出去,出得殿門,抬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雖說這位陛下性子較為寬仁,但是今日也實在是趕上他心情好。
老侯爺笑著對守在門口的段公公點了點頭,一錯身間不動聲色的塞給對方一隻上品碧玉扳指,然後穩穩的下了台階,出宮門去了。
當日晚間,花都東部一家高掛了大紅燈籠的花樓後院廂房裡,一位笑眯眯的微胖中年人,輕輕抬手在燭火上把信紙點燃,似笑非笑說道,“這麼說來,陳府尹這次倒真是立了一大功。以後前程必定無可限量啊。”
桌邊的另一位中年人連忙拱手謙虛道,“都是大人提攜,我那妹婿此次也是無意撞了大運,才探到如此財路。”
“馮大人不必如此小心,這件事如果辦成了,娘娘和殿下必不會虧待我們的。不過,陳府尹所說的那女子,如今有安國侯大公子庇護,倒是件麻煩之事。陳府尹也說了他那裡因此進展不大,馮大人可有何良策啊?”趙啟抬手斟了杯醇香的狀元紅,一口喝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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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七章年前瑣事
第一百零七章年前瑣事
馮銳極有眼色的連忙幫他再次斟滿,說道,“下官愚笨,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計策。不過,細細想來,那女子和安國侯大公子也是買賣關係,私交不見得有多厚。我們不妨先對其動之以利,能把她手裡其餘的種子買來更好,這樣安國侯府也挑不出什麼錯處,畢竟我們是明買明賣,公平競爭。他就是再霸道,也不能攔著別人做買賣。但是,如果那女子不識抬舉,我們就要多費心手腳,捉其短處,逼其就犯了。”
趙啟瞟了他一眼,縷了縷下顎處的短須,笑道,“馮大人好計策,如果此事能夠大功告成。我一定不會給你報功。”
馮銳強忍眼裡的喜色,連忙謙虛道謝,兩人又詳細商議了半個時辰,才分別坐上馬車散去。
同一時間,朱雀大街的一棟高門大宅里,一位身穿深紫袍服的老者在聽取了屋角黑衣人的稟告之後,沉思良久,低聲說道,“飛鴿傳書暗二,告訴他,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聽從那邊的指示和安國侯府爭奪。如果成功,快馬送種子過來。如果不成功,繼續潛伏。”
“是。”黑衣人應聲失去了蹤跡。
老者對著夜空嘲諷一笑,“趙啟無知小兒,還想跟老夫斗,先讓你高興上幾日罷了。”
不提花都那邊的風起雲湧,但說木艾這裡也在緊鑼密鼓的加緊練習自保之術。
她緊緊盯著,三丈外雪地里那忽明忽滅的香頭,運起靈力,瞬間甩出十幾根細針。待得歐陽拿回香頭細看,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八成的細針都扎在了香身上,卻沒有像前幾次一樣,因為太過用力折斷香身。經過幾日的瘋狂練習,她對於力道的控制已經好上許多。可以開始下不一步了。
歐陽搬起旁邊樹下的木人同樣放到三丈外,指指木人心口處的用墨汁點出的幾個黑點,示意她繼續練習。
木艾苦笑一下,饒是她身具靈力,比常人五感要靈敏許多,但是,暗夜裡借著雪光用細針打穴,還是有些難度太高了。但是,她一是急於速成,二是不喜血腥,只得選擇這種相對乾淨容易的手法,一支小小的細針刺進敵人穴道,或麻或癢或者…死亡,都由她決定,這算是她目前能想到、也能接受的最好殺敵手段了。
想起這幾日村里突然出現的雜貨小販,和夜晚裡偶爾傳來的獸鳴,她狠狠壓下了心裡的那點軟弱,開始集中心神練習起來,直到心神過耗,又半昏迷著被歐陽抱回院子…
第二日一早起來,把辛巴放在西跨院和豐收雨順玩耍,她就帶著春分和小安去庫房裡清點家底兒。
這幾日一直在收禮回禮,沒有太過在意,現在突然一清點才發現,她也是個富婆了,不說空間裡那幾箱金子,只這庫房裡的物品就值個四五千兩,綾羅綢緞堆了半屋子,金銀首飾就有五六匣子,各種精緻小擺設更是數過來。看了一圈兒,她也不耐煩細數,揮手收了兩匣子首飾和十幾匹艷色錦緞,回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