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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恭順的低聲應了。木艾也不管他們是否真心恭敬,接著說道,“好,我希望你們真的是聽進心裡去了,否則將來後悔,別怪我沒有事先說明白,也許現在我說這些你們還不理解,但是,以後你們慢慢會知道,能來我木仙府是你們的福氣。好了,閒話不說,現在給你們安排一下職司。”然後,她指著那四個婢女說道,“你們四個以後就做我的貼身婢女,名字就叫,春分、夏至、秋分和冬至,內院之事,你們先適應兩天,然後再細劃分一下。”
四個清秀的婢女明顯照旁人要懂規矩的多,端正的行了一禮,脆聲應下,“是,夫人。”
木艾滿意的點點頭,又指向那一對夫妻,“這位大叔姓郭吧,我昨日問過,你說你識字,你妻子也善廚事,是吧?”
“是,夫人。”兩人低頭上前兩步答話。
“郭叔以後就做這府里的管家吧,府里具體的日常事宜,你負責安排。順便把每日開支做下帳冊。郭嬸,以後負責外院大廚房,一日三餐,要讓大伙兒吃好了。這些可能做到。”
夫妻兩人似乎沒有想過,會被委以大管家的重任,眼裡都有難以置信的驚喜。連忙跪下磕頭,“謝夫人信任,以後我們夫妻定會盡心為夫人做事。”
“好了,起來吧。”木艾有些不習慣別人跪她,但是,第一天正是立威的時候,只得把心裡那些不合時宜的平等之類的字眼扔到一邊。然後,又指著那五個小孩子,說道,“你們五個,兩個小子,以後就叫清風、明月,在郭管家手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你們三個小姑娘,就跟著春分她們四個,做些灑掃之類的小活計兒吧。至於你們六個人,”說道這裡,她又指著那些站在最後排的幾個壯勞力,“名字從木一、木二,依次排到木六,以後聽管家吩咐,明年開了春兒,田裡會有很多事要忙。”
剩下的就是那個老頭兒和昨晚內定下的護衛了,木艾想了想,“老大爺,我記得您姓溫吧?溫伯,以後就負責門房好了,有事就通傳一下。至於,剩下這位…”,說道這裡,她頓了頓,才想起來,她一直也沒有問過這人的姓名。
“在下複姓歐陽,名警悟。”好再那人十分有眼色的接了口,話不多,但卻簡潔明了。
木艾挑挑眉,接著說下去,“歐陽以後就是咱們府上十年之內的護衛,十年後可以自由離開。好了,各自的職責都明白了嗎?”
“是,夫人。”這次眾人的聲音明顯高了很多,特別是那個老頭兒,聲音里微微有些哭腔,大伙兒昨日被買下時,心裡都很惶恐,害怕自己攤了個刻薄的買家,被當做苦力使喚。如今聽了主人的安排,都心裡有了底,也就不那麼驚慌了。
木艾突然看見守在門邊兒的肖富,對郭管家交代道,“郭管家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跟這位肖管事請教,這幾個月咱們府上一直都是他在操持一切。”
郭管家連忙客氣的和肖富互相見了禮。
木艾仔細想想似乎沒有落下什麼事情,隨口說道,“好了,都下去吧。”
眾人再次跪下磕了頭,然後在郭管家的帶領下出去了。木艾明顯鬆了口氣,從小學到大學她連個班幹部都沒有做過,完全沒有一點管理經驗,畢業後又開始在外面遊蕩,也沒進過公司,對著這麼多人訓話、安排事情還是第一次經歷,果然比想像中要累得多,希望這些人里有幾個全能型管理人才,她就能省下許多力氣了…
不知不覺間,氣候已經近了十一月末了,昨晚落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天地之間一片銀白,地里的冬麥早已經播下去,農家人也就徹底閒下來了。
這日一大早兒,天剛剛透亮兒,木艾就醒了,在宣軟的雕花大床上躺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睡意,屋裡因為早幾日就開始燒起了地熱,一直保持了暖洋洋的溫度,很是舒適。她散著長發,只披了件家常穿的玉色外衫兒,斜倚在床頭,隨手拿出個蘋果啃起來。想起昨晚喬遷宴時的熱鬧,還有些頭痛,她的新宅院已經建好一個月了,奶奶的房子和宗祠也早就修葺完了,本來按她的想法,找個天氣好的日子,擺幾桌酒就算了,可是,奶奶偏要看什麼日子,翻了幾遍百花曆,才敲定了昨日這個大吉大利之日。因為宗祠和奶奶的房子也算新建,索性好事做到底,多殺一頭豬,多蒸幾鍋饅頭,合在一起辦上了酒席。於是,全村人聚到宗祠祭拜了先祖之後,都來了她這宅院,熱火朝天忙著殺豬做菜擺酒,比過年之時還要熱鬧幾分。
正文第三十八章初冬
不知不覺間,氣候已經近了十一月末,昨晚落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房子上、樹上都披上了厚厚的瑩白“棉衣”,天地之間一片蕭蕭素色。地里的冬麥早已經播下去,除了身手不錯的好獵手,偶爾結伴去山上轉轉,下個繩套逮只兔子山雞,大部分農家人都徹底閒下來了,男人們拿出備好的藤條,編些筐簍、簸籮,留待開春後使用,女人們就抱著針線筐聚到哪個地方寬綽的人家,一起說些閒話,做些繡活,留待趕集之時賣給繡莊或者街頭小販,換些零用,然後喜滋滋的添置些胭脂水粉或者給孩子買些零嘴兒…
這日一大早兒,天剛剛透亮兒,木艾就醒了,在宣軟的雕花大床上翻了幾翻,有心睡個回籠覺,卻偏偏沒有了睡意。屋裡因為早幾日就開始燒起了地熱,一直保持了二十度左右的溫度,很是舒適。她散著長發,也不洗漱,只披了件家常穿的玉色外衫兒,斜倚在床頭,隨手從空間裡摘了個大紅蘋果出來,慡快的咬著吃起來。
想起昨晚喬遷宴時的吵鬧,她還有些頭痛,本來新宅院已經建好一個月了,老太太的房子和宗祠也早就修葺完了,按她的想法,找個天氣好的日子,擺幾桌酒就算了。可是,老太太偏要看什麼好日子,翻了幾遍百花曆,才敲定了昨日這個據說大吉大利、極適宜搬遷擺酒之日。因為宗祠和老太太的房子也算新建,也應該操辦一下,她索性好事做到底,給族老們送了信兒,多殺一頭豬,多蒸幾鍋饅頭,一起辦上了酒席。於是,全村里男人們聚到宗祠磕頭祭拜先祖,女人們就都聚到她這宅院,一起做菜擺酒,孩子們四處跑跳玩鬧,惹得各自的母親們輕聲哄勸呵斥,真是比過年還要熱鬧幾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郭淮帶人端上了烤好的地瓜和炒好的瓜子,村里人哪想到木艾種出的新東西會這樣好吃,連連讚不絕口。待得肖恆笑著說要以瓜子每斤半兩銀、地瓜每斤二百文的價格全部買下之時,那些曾在背地裡說過閒話的女人們,簡直後悔得要去撞牆。
木艾本也不在乎這些小利,當場承諾明年哪位鄉親想種,都可以來她這領種子,肖恆也錦上添花的宣布仙客樓一定全部收購。幾句話讓村里人徹底沸騰了,大伙兒也沒有初見肖恆的拘謹了,都圍上來問這問那,後來還是族老和連富村長發話,眾人才勉強罷休,但還是忍不住興奮的議論紛紛。
因為喬遷宴的日子比預計的晚了許多,木艾不想肖恆久等,於是在收穫第二天就送肖富回去復命了,把地瓜、瓜子還有蒜姜總共裝了一大車,連同十幾張方子都給肖恆拉了回去,不出她所料,酒樓的生意,再次人口大爆炸,花王城裡人人都在爭相傳頌仙客樓的新菜色。
喬遷酒宴因為是和村里人一起慶賀,人口太雜,麗娘礙於禮法,沒能如約前來,就又準備了兩車細面和素油、布匹、茶葉之類的實用之物送來。肖恆又提起酒樓分紅一事,態度很是堅決,木艾可以不要分紅,但是,從這裡拿去的一切食材都必須按價付銀兩,木艾想了想也沒有拒絕,畢竟,她剛剛安家,正是需要銀錢的時候,於是約好年底一起結帳。聽肖恆講說酒樓的盛況,又慡快得把空間裡的地瓜和瓜子也都收了讓他隨車拉回去。地瓜和瓜子這兩樣還罷了,一樣是食材,一樣是小零食,能發揮的作用有限,但是看見又多出這些蒜和姜,肖恆可是高興壞了,要知道,姜蒜屬於調料品,很多菜品里稍稍放上一些,就會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味道,端得是神奇無比。一時高興,又有心給妹子長臉面,就陪著幾位族老多喝了幾杯,他經商多年,天南海北週遊廣闊,一時說起南方風物,一時又論起花都雄偉,聽得一村人都津津有味,最後天色太晚,卻還想著避嫌,不顧木艾勸說,堅決留宿在王老爺子家裡,受到族老們的一致稱讚。
木艾慢慢吃完了蘋果,光腳下了地兒,踩在木地板上,心裡忍不住感慨,如果是在現代,她要不吃不喝工作多少年,才能掙下這麼一棟宅子啊。這一陣子,先是忙著整理宅院,簡單歸置各個房間的家具擺設。然後又收了地里的地瓜等物,接著奶奶的院子一修好,老太太急著搬回去住,她又跟著忙了幾天。最後,又是喬遷宴客。白天要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晚上還堅持鍛鍊靈力。自從宅子蓋好,她似乎連一刻都沒消停過,現在事情都忙差不多了,房子有了,人手有了,錢也不缺,終於可以安心貓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