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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命令要服從,娘子說錯要盲從。什麼叫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一刻,納蘭容止深有體會。
“啊!我不要!”納蘭容止開始鬼哭狼嚎,“我要給你暖床!我現在是有老婆的人,為什麼我不能拉老婆的小手,親老婆的小嘴,摸老婆的胸?那我還能幹什麼?成親還有什麼樂趣?”
老婆?這詞還是她教給他的。尼瑪的!自做孽,不可活啊!
“是極!成親沒有什麼樂趣。不如你現在休了我,可好?”
納蘭容止舉雙手發誓,“納蘭清微,沒有你,毋寧死!”
納蘭清城?他的姓,她的名。沈清微嘴角微抽,摸了摸手臂上長起的雞皮疙瘩。
“所以我們還是分房睡。”
“絕對服從娘子的一切命令。”納蘭容止答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你看,為夫這麼乖,這麼聽話。娘子,是不是應該表揚為夫一下?”
沈清微點頭,“嗯,不錯!”
納蘭容止鳳眼眨啊眨,媚眼拋啊拋。
“那給來點實際性的獎勵撒!”
“不如娘子親我一下!”
說話時,他腳步挪動了幾下,已經站到了沈清微的斜上方。然後突然朝沈清微撲過去,沈清微一退,兩人便以一個無限YY的姿勢倒在床上。納蘭容止最是善長抓準時機,他一手捊著沈清微的後腦勺,往上一推,頭微微側著,順勢一低。沈清微的嘴唇便親在他的臉頰上。
“唔!納蘭容止……”
“吧啦!”
後面的話,因這一聲響嘎然而止。
納蘭容止猛得低頭,帶著點力度吻在沈清微的臉頰上,卻是一觸臉頰便離開,微微抬起頭,笑得好欠揍。
“剛才是娘子親的為夫,禮尚往來,為夫也親娘了一下。”
“我親你妹!揍死你個大色狼!”
沈清微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對納蘭容止一頓暴揍。
一刻鐘之後。
“女人,我們還沒喝交杯酒。”
“分房睡否?”
……
又是一刻鐘之後。
“女人,我們還沒喝交杯酒。”
“分房睡否?”
“我們才剛成親,你就要獨守閨房,我怎麼忍心?”
“我很樂意,你要能狠心,我會感激你的。”
“我保證不對你動手動腳,我一個人睡我怕。”
“不和你分房睡,我怕。”
“你怕什麼?”
“我怕你獸性大發。”
“我倒是想獸性大發啊!可是我沒膽啊!我身上有盅毒,我哪敢真撲倒你啊!所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拿你的生命去冒險。”
“我不放心!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萬一你沒忍住呢?所以為了我的生命安全,我更應該遠離禽獸。”
半晌納蘭容止都沒有接話,垂著頭,極其詛喪。
“你怎麼不說話?”
“我現在無話可話,我只想殺人!”
“你想殺誰?”
“誰讓我不能行房事,我殺誰?”
“哦,納蘭無極。不過,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你若實在是憋得慌,不如到外面去找個姑娘解決了?”
“沈、清、微!老子是你相公,有這樣將自家相公往外推的麼?我告訴啊!下不為例!再講這麼混帳的話,我真抽你,信不信?”
……
最後交杯酒當然是喝了,這房也還是分了。
第二日,兩人很早便起床,要到宮中向皇帝和皇后敬茶。雖然敬茶這事,皇帝和皇后不見得樂意,納蘭容止和沈清微也很無感,可是該有禮數自然不能廢。
乾坤宮。
皇帝和皇后一左一右,並排坐著。
納蘭容止和沈清微雙手捧著茶杯,齊齊跪下。
“父皇請喝茶!”
“父皇請喝茶!”
納蘭無極一一接過,淺茗一口,然後放回托盤上。
“來!這是見面禮!”
如藍立馬上前,用托盤接過納蘭無極給的兩個鼓鼓的荷包。
“謝父皇!”
“謝父皇!”
接著納蘭容止和沈清微又各端起一杯茶,朝著皇后微微一叩。
“母后請喝茶!”
“母后請喝茶!”
皇后並未去接茶杯,似乎在發呆。
“皇后?”
納蘭無極輕咳一聲,以此提醒皇后。
“啊!本宮走神了!”
聲落,便立馬接過茶杯,同樣也是淺茗了一口,放回托盤上。
納蘭容止和沈清微依舊跪在地上未起來,按禮皇后應該在這時拿出見面禮,兩人收到見面禮之後才能謝恩站起來。皇后見兩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似是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的道:“唉喲!你瞧本宮這記性!今日過來得急,都忘了將見面禮帶過來。待明日本宮命人送到你們府上去,莫要見怪!”
很明顯皇后這只是檯面上的話,皇后是故意的。
“謝母后!”
“謝母后!”
納蘭容止和沈清微自然明白皇后是故意,卻只當不知,依舊有禮的向皇后謝恩。
納蘭無極目光掠過皇后,閃過一抹異色,又迅速的收回。方道:“來人,給容王和容王妃賜座!”
沈清微看了納蘭容止一眼,無聲的問道,不知道納蘭無極又打算玩什麼花樣?
納蘭容止朝她眨了一下眼,告訴她,看看再說。
兩人一落座,納蘭無極便看向沈清微道:“公孫將軍即將卸甲歸田,對於北軍元帥之位,不知容王妃怎麼看?”
沈清微抬眸,心想納蘭無極這個問題,問的到是奇怪。古來女子不能干政,北軍元帥之位這樣的大事,居然問她怎麼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而納蘭無極不可能是口誤,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問她這樣的問題。
呵!看來這隻老狐狸是在打她手裡那道封納蘭容止為北軍元帥聖旨的主意!她已經吞進肚裡的東西,還妄想她能吐出來?老狐狸,你果然是想多了。而我也沒那麼傻!
“清微一介婦人,對朝政一竅不通。不敢妄自揣測。父皇還是問問夫君的意見吧?”
納蘭無極目光蹙冷,好你個沈清微!現在知道跟朕裝傻?當初騙朕下旨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是一介婦人?野心倒是小,竟然妄想北軍的兵權?朕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
“容止以為呢?”
納蘭容止慚愧的一笑,“父皇,兒臣這些年從未參與朝政。與王妃一樣,對朝政也一竅不通。若父皇真要我說出一個接替公孫將軍的人來,兒臣倒是以為二哥可以擔此重任。”
納蘭驚羽?說了等於沒說!納蘭驚羽如今統領東軍和南軍,再將北軍也給他,這不是想要他謀反,是什麼?
納蘭無極古怪的一笑,“朕到是以為你可以一試。落英山你就展現了非凡的領導才能,如今雙腿也已經痊癒。你認為如何?”
“砰!”
皇后猛得站起來,衣袖拂落了桌几上的茶杯。
“皇上,容王不懂兵法,也從未上過戰場,擔任北軍元帥一職,臣妾認為不妥。”
“大膽!皇后,後宮不可干政!你現在在幹什麼?”
皇后連忙跪下,“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實在是容王……”嘴上在懺悔,卻依舊還是不打算放棄勸諫皇帝。
北軍的兵權怎麼能給納蘭容止那個賤種,那是留給驚天的。她拼得一死,也要阻止。
“放肆!你這是質疑朕嗎?退下!”
“是!”
皇后站起來,觸上納蘭無極冰冷的目光,欲言又止,只得回到座位上。
納蘭容止冷眼看著這一幕,心裡在盤算著納蘭無極此舉背後的用心。突然一道陰冷的目光射過來,他抬眸便看到皇后眼裡的惡毒的恨意。心裡頓時澄亮,好一手借刀殺人。原來納蘭無極是想借皇后和公孫家的勢力對付自己,而他坐山觀虎鬥,打算漁翁得利?真是打得好算盤!
他連忙起身,跪下來道:“謝父皇對兒臣的信任!兒臣雖然不才,但願盡力一試。為國效力,實乃兒臣的願望,定不負父皇所託。”
既然鬥爭已經開始了,進是危險,退亦是危險。那麼他只有選擇前進。他的女人已經為他鋪好了路,他還有什麼理由退縮?北軍的兵權,他要了!哼!趁他不在,敢算計他的女人,那就給點代價。
“好,好,好!”
納蘭無極連道了三聲好,臉上表情怪異,似歡喜,似咬牙切齒,似算計。
皇后放在椅子兩邊的手,青筋乍現。臉色鐵青,躍躍欲起。恨恨的瞪了納蘭容止一眼,最終還是咬牙忍下。
……
納蘭容止和沈清微離開之後,皇后依舊坐在椅子上未動。
“皇后,你也回吧!”
納蘭無極微仰著頭,靠在椅子上,雙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疲憊的道。
“皇上,這麼多年你依舊未變,還是和當初一樣的偏心!”
皇后“嗤”的一聲笑,冷冷的道。
納蘭無極猛得坐直,目光冷冷的看向皇后。
“公孫慕青,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皇后冷冷的一笑,毫不示弱。
“我說什麼?皇上不知道麼?皇上向來心狠,對公孫家如此,對我如此,對驚天亦是如此。這麼多年還是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是不是?所以想要扶那個賤人的兒子上位,是不是?”
納蘭無極猛得一拍桌子,大怒。
“公孫慕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跟朕說話?白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后,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公孫慕青也站起來,雙手撐著桌子,怒視著納蘭無極。
“怎麼?覺得我不配當這個皇后?是又打算軟禁我,還是又要廢了我?”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我確實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多年以來,只有我還守著夫妻之情,你又何嘗顧及你我之間的夫妻之情?我公孫慕青為你生兒育女,我公孫家為你出生入死,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場空!一場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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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收到“抬頭,望天”妹子的長評,實在是太歡喜,太激動鳥!
讓長評來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