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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徒兒你沒死就好,自己調息慢慢恢復吧,為師這一日一夜的,損耗損大發了
天尊老人方離開,重華就迫不及待地起身踉蹌下了床,見那副肉身果真完好地躺在那個小榻上,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有些顫抖地撫上那個已經毫無生氣的臉龐,重華抿住了嘴,突然手下射出燦亮無比的金光,七葉的肉身便慢慢被一層透明的冰塊給包裹住了。
小妖,本君怎會捨得讓你腐化,待本君找到你的魂魄,便讓你回來。說完又深深地看了冰塊中的人一眼,一拂袖,人和冰塊都來到了一處廂房裡。
這個廂房是寢殿與書房結合在一處的,收拾得十分清新雅致;它的背後是座青山,前面不遠處便是重華的寢殿,地形十分隱蔽,適合防守。原來這裡赫然就是他寢宮的後庭。
將那冰塊好生安放到床上,重華道:此處是本君新劈出來的雅居,全是照那日你住進來的擺設劈的,你且安心,本君會在一旁的桌案辦公陪著你。
說完又輕輕地撫過那層冰面,又加設了一層結界,才揚手將那些層層疊疊的帷幔都挽了起來。
本君知道你不喜陰暗,這裡每天都會有陽光照進來,你且曬著罷。說完身形一閃便來到了外屋的桌案後,冰棺旁的一株無名花熱烈地綻放著。
重華以養傷為由日窩在幻琉宮裡,除了那兩個魁梧的手下,他拒絕見任何人。女帝此時因為那個中年女仙的事和那夜紅光圈的事,一時也無暇將重華問罪。
女帝多次親自審問那中年女仙,卻總是無果,這時刑司仙官也查到了女仙的來歷。女帝便順水推舟公告六界這個女仙的前朝餘孽身份,前朝暴虐,六界眾人於是齊聚天宮要求滅殺這個中年女仙。女帝自然應允,決定擇日將中年女仙推上誅仙台,將她魂飛魄散,永不入輪迴。
陛下,如今定天珠已然穩定,清遙城中事務也繁多,老夫就不便叨擾,且回去了。慕容霸天朝女帝拱手,神情是失去女兒的傷悲。
女帝放下筆,眼中露出同情,城主節哀,待令嬡投胎落地,接到清遙城住著便是。
接來住又如何她那時有自己的父母,已經不記得老夫了。慕容霸天低沉說著,突然轉移話題道:聽說陛下此前抓到了一個前朝餘孽,可見餘黨尚未肅清,還望陛下多加謹慎。
孤明白城主的意思。女帝說著抿了一口茶,只是這女仙嘴硬得很,孤親自審問多次,竟也問不出絲毫;六界已然知道了她的身份,要孤即刻將她處死,孤雖不忍,但也怕夜長夢多,已然命人明日便將她推上誅仙台。
她是前朝後宮之人罷慕容霸天狀似無意地問,怕女帝多疑於是又補充道:若是後宮之人,必然知道諸多亂黨逃走的路線,陛下何不
那女仙受過了十萬年的谷底生活,早已意志堅韌非常,寧死也不屈,孤已然無法了。況那日在孤在山洞中已經看到了他和他的大將軍二人的遺體,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孤如今只想此事乾淨地了了,城主也無須擔心,且回去修養,銷毀定天珠之日,還須勞煩城主跑一趟。女帝說完揮手讓牧公進來,囑咐道:給慕容城主備一份最高的賞賜。
是,陛下
多謝陛下慕容霸天見女帝這般,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但也不好多勸,他的心還是懸在慕容瑤身上,其他事情也不想多心了。
慕容霸天和牧公退下,這時天牢的小仙官匆匆跑進來覲見女帝。
你說什么女帝驚得站起來就朝外疾飛,愚鈍此事為何不早來稟報孤
是是公主殿下不讓下官來稟報小仙官顫抖著跟是女帝身後哆嗦道。
胡鬧進了牢房便都是犯人,天牢里哪來的公主簡直愚蠢至極女帝甩袖,加速疾行,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天牢大門前。
參見陛下眾人跪禮,女帝腳步不停,擺了擺手便進了大門。
陛下你可來了,公主她似乎是獄長模樣的仙官連忙跟上來,跟在女帝身後匯報情況,卻被女帝拂袖震了出去。
都給孤退下
女帝的聲音似乎從未這麼低沉,臉上都是昏暗,眾人見狀自然都哆哆嗦嗦退出去了。
女帝在天牢最深處站定,盯著牢里又渾身是血的中年女仙喝道:解藥拿來
哈哈哈中年女仙仰頭大笑幾聲,冷聲道:武陽,你現在已經是六界之主了,竟連這點毒都解不了麼哼,說來也很可笑,你本來就以為這個位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青衣,孤不想與你廢話,速將公主的解藥拿出來女帝冷麵,顯然是在控制怒氣。妄卿是神仙之體,怎會突然染疾連天宮的醫仙都不治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想不到還有還有人敢傷妄卿。
哼,要是你殺了我,我也不給呢武陽,有什麼折磨是我青衣沒有經歷過的麼你知道我的毅力,你是折磨不了我的。中年女仙微微笑道,很滿意地看著女帝鐵青的臉。
女帝手握成拳,牢房內突然颳起了狂風,乾草被捲起形成利刃飛速旋轉著,蓄勢待發。
青衣,你到底想要什么女帝顯然已經盛怒,聲音震得這牆上都剝落了一層灰塵。
自然是要你把小殿下給交出來普天之下除了你,沒有人會這麼容不下他一定是你把我的元笙給藏起來了,你若不把他交出來,我便讓你的女兒陪葬武陽,你知道我青衣是說到做到的中年女仙突然激動起來,但隨著聲音又落下來,除非你又不在乎你女兒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