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失落的內家高手夢
第114章 失落的內家高手夢
「內家高手？」
癩癩咕眼眶一緊，和身旁同樣訝異的左君彥對視一眼，兩人眼神都很複雜。說不清楚是嚮往、嫉妒、羨慕還是畏懼。
「楊老！」
癩癩咕想了想仔細問那老中醫。
「楊老！你說打傷我的人是內家高手，莫非您老也會內功？以前沒聽您說啊？」
楊老已經坐到自己辦公桌後用毛筆給癩癩咕開藥方，聞言他輕笑一聲，自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想從這兒學內功嗎？呵！你問也沒用！我老人家會的只是養生內功！只適合養生，調養調養身體倒是有點效果，但想用它打人就遠遠不行了！」
癩癩咕見他把話說開了，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不死心地說：「有用就行！就算不能用來打人，能把身體調養好不也是很好嗎？」
「是啊！楊老您就別藏私了！」
左君彥在旁邊也幫腔了，一方面他自然要幫著老大癩癩咕說話，另一方面他也希望楊老在傳授癩癩咕的時候順便也傳給他。
可是他二人註定要失望了。
楊老依然自嘲地笑著，搖著頭打破了兩人的期望，他說：「不是我藏私！我老人家一大把年紀了，什麼都看開了，還有什麼藏私的？我說的是真的！養生內功對普通人來說確實能提高一點身體素質，但對你們練武的人尤其是身體已經練得不錯的人來說，養生內功對你們是沒什麼作用的！你們如果一定要學，我也可以教你們，但浪費了時間可別怪我老人家沒有事先提醒你們！」
「楊老！真的沒用？」
癩癩咕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真的沒用！」
楊老完全杜絕了他的希望。
癩癩咕和左君彥一時都有點失望。但左君彥腦筋轉得快，眼睛一轉，突然一亮，熱切地又問：「楊老！那你認不認識厲害的內家高手？」
聽到這個問題癩癩咕兩眼也是一亮，他剛想附和一句，楊老卻已經開口了。
「我啊……我老人家年輕的時候確實認識一個厲害的內家高手，我的養生內功也是和那人磨了三年多才學到手的，不過……」
一聽楊老這話，癩癩咕和左君彥都是眼睛一亮、大喜過望。
「不過什麼？」
癩癩咕伸長了脖子期待地問，這個時候他不怕任何困難，只要能學到內家功夫怎麼都行。
「呵呵！」
楊老寫下最後一味藥名，收了狼毫架在筆山上，笑呵呵地對癩癩咕、左君彥搖著頭，同情地說：「我年輕的時候那個內家高手就已經六十多歲了，我現在這麼大年紀了，你們覺得他還可能在這個世上嗎？」
癩癩咕和左君彥驚喜的表情定格在臉上，閃閃發亮的眼睛也同時黯淡下去。
左君彥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楊老！那那個高手死後就沒有後人傳下來嗎？就算沒有後人，難道他一身的功夫都沒有記錄下來嗎？有沒有他練武的手札、心得什麼的？」
癩癩咕眼睛又亮了些，再次期待地望著楊老，卻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激動了，可能是失望得次數太多了吧！
「傳人？有啊！」
楊老一邊在酒精燈上給癩癩咕烤著狗皮膏藥一邊隨意地回答。
「有？在哪兒？」
大起大落的太快，這次左君彥和癩癩咕更加激動，心想這次不會也死了吧？
「你們別激動了~！」
楊老這句話一出頓時又讓癩癩咕和左君彥變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楊老！又咋了？那傳人也死了嗎？」
左君彥快要抓狂了。不帶這麼玩人的啊！癩癩咕已經閉上了眼睛，打罵老人的事他不做，但他真有打人的衝動了。
「沒有！」
楊老好像沒有看見兩人難看的表情，依然笑呵呵地。
「不過那個高手的傳人現在在中南海做國家首長的保鏢，雖然是個真正的內家高手，卻不是你們能拜師的！所以……呵呵！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中南海保鏢？」
左君彥和癩癩咕都有些震驚的感覺，楊老的形象在他們心目中頓時高大不少，這老頭竟然認識這樣的高手。
「那……」
癩癩咕小心翼翼地措著辭。
「楊老您可不可以幫我們引薦一下?或者向那個高手借一本心法秘笈啥的讓我們自己瞎練練？」
左君彥心思也動了，尤其是癩癩咕話里的「我們」兩個字讓他很有動力。當即跟著附和：「是啊！楊老！您就幫幫我們？我和鐵哥不會忘了您的！只要您能幫我們學到這內家功夫，我和鐵哥保證以後好好照顧您的兒子、女兒、孫兒、孫女的！求求您老了！」
倆人希翼地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楊老。
楊老一見他們兩人的目光趕緊搖手，連連搖頭拒絕道：「你們千萬別這樣！人家的功夫都是傳兒不傳女的，更不要說你們外人了！我當初求了三年也只求到了一點養生的心法，那還是因為我老爹治好了那個高手母親的頑固病症，你們嘛！別想了!兩百多年了，那家人的功夫從來就沒傳過外人！」
這下癩癩咕和左君彥是真的泄氣了。
傳男不傳女？還兩百多年沒傳過外人？
唉！都什麼年代了，練武的怎麼還是這麼敝帚自珍呢？
許久，癩癩咕才語氣蕭索地問楊老。
「楊老！您說現在會內功的人是不是都傳男不傳女？傳內不傳外？」
「也不儘是！」
楊軍搖搖頭又點點頭說：「但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畢竟內功這東西太平年代可以強身健體、基本上一世不會受人欺凌；若是到了亂世，那可就是安身立命、博取富貴榮華的好本錢！那些有內功心法的人都寶貴著呢！」
「可是……」
左君彥不贊成地反駁。
「可是這都什麼年代了？原子彈都有了，武功還有什麼用？一把手槍就能解決一個武功高手！那些人還把一點內功心法藏得那麼緊也太沒出息了吧？」
楊老聞言笑呵呵地斜了他一眼，輕笑著也不反駁，只是說：「呵呵！既然沒用，那你們就不要想了嘛！」
其實武功到底有沒有用，無論是左君彥還是癩癩咕心裡都清楚，一個會武的和一個不會武的人在同樣條件下，肯定是練武的人占優勢！左君彥這麼抱怨也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楊老！你還認不認識其他內家高手？或者會內功的人？」
左君彥還想著內功。
可惜楊老還是搖頭。
等楊老把癩癩咕的傷勢處理好，抓了藥，兩人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左君彥問癩癩咕。
「鐵哥！那個楊軍我們怎麼對付？」
「對付？」
癩癩咕斜了他一眼。
「是啊！那小子把鐵哥你都打傷了，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嗎？鐵哥你手下可是有一百多個弟兄！個個都是練武的！那小子再能打，雙拳能敵四手啊？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打贏一百多個！」
左君彥繼續說著。
癩癩咕卻擺了擺手，說：「和他打之前，我就說了如果我輸了以後不會再干涉他和夏雲酋之間的事，自然也就不能再找他的麻煩，否則我章鐵豈不是成了出爾反爾的無恥小人？」
「可是……就這麼算了？」
左君彥有些不甘心。
癩癩咕見了他臉上不甘的神色卻笑了笑說：「做人要有原則！說過的話要算數！否則還算什麼男人？」
左君彥看著癩癩咕漆黑髮亮的臉，如果他是拿破崙，聽了癩癩咕剛才的話肯定會暗自鄙視，一個上百人的一哥還講什麼做人要有原則？說話算數？
但他左君彥畢竟不是拿破崙那個小人！
左君彥的功夫其實不比癩癩咕差多少，家世更是遠在癩癩咕之上，如果不是打心底佩服癩癩咕這個人，他一個公子哥用得著做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