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四章 解脫
.「那乾脆合兩手得了！」納蘭很傲氣地開口。李默一皺眉，沒搭話。丁蕾有些為難，阿楊馬上準備出來接住。這時莊青璇不屑地出言打擊道：「納蘭，你先看看錄像以後再說話，不然被人打得找不到北可丟面子。」
納蘭的臉猛然脹得通紅，就想正式開口挑戰。這時王隊長說了話，「丁小姐，你們俱樂部的人似乎有些少！下面的停車場也空著，讓人很奇怪！」
「是！目前這棟樓牽扯些經濟糾紛，俱樂部很可能得換地方經營，再加上被人有意打壓，競爭激烈，所以不怎麼景氣！」丁蕾也不隱瞞，王隊長若有所思。
這時林馨教完劍，領著一大群女孩子進來，酒吧里頓時熱鬧非凡。李默站起迎過去，替她擦過汗水。莊青璇望著林馨的背影，疑惑地問道：「這是……」
「李默的女朋友！林馨！」丁蕾很自然地介紹道。
「好漂亮！」王隊長由衷地贊道，「尤其是氣質一流，人看著文靜。」目光很自然地瞄向莊青璇，似乎是在說哪像你。旁邊幾位男士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把莊青璇氣得嘟起嘴，王隊長趕忙轉舵，「我們小丫也漂亮，可惜就是脾氣沖了點。」眾人點頭大笑，當事人恨恨不已，直咬牙。
這時張亞進來，見人很多，沒說話。李默起身拉著他走進裡面，在搏擊台上站下，張亞湊到他耳邊，「老大，你吩咐我的事我已經辦好了！」說著遞來一疊照片以及攝像機，上面全是一個男人的鏡頭，「我專門請人日夜調查，這些把柄足夠降住他。我看啊！就是讓他去吃屎，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點點頭，李默仔細地看著，張亞接著說下去，「我看那小日本快被氣瘋了！老大這一手真高，不過堅持講了幾天，流言一散開，越傳越離譜，我聽著都誇張得受不了！這樣下去，他什麼面子、里子都沒了，為了他可憐的榮譽，想不來找你拼命都不行！」
「嘿！對付卑鄙的人，抗議、示威、鬧情緒那都是白痴！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方是正道！」說完，李默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傢伙咎由自取！在大庭廣眾下侮辱自己，就是對方想算了，也沒那麼容易！
「不過老大……」張亞遲穎地說道，「你真的想把你在打鐵谷的權益賣掉？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李默半天沒說話，最終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亞，虛擬的東西畢竟沒有現實的重要！只能儘量找朋友接，大家都好受些。」
李默在和張亞說話，納蘭遠遠看著他很不服氣，「坐著好無聊，我們進去看看，順便練練？」王隊長不再干涉，莊青璇則惟恐天下不亂。阿楊可不想過於示弱，挺身而出，推門領著大家進去。五人望望裡面的環境，嘖嘖稱讚，認為比他們局的健身房可大好多，設備也多。
到裡面的更衣室、淋浴間看過，回到搏擊台附近，阿楊笑道：「納蘭警官，武館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挑戰者必須過了測試人一關，才有資格挑戰頭號主將，要不我們倆先比畫一下？」
納蘭年輕氣盛，點頭答應，在俱樂部里現場拿了套新行頭換上，由李默跟王隊長做裁判。擂台上才換了兩手，李默就知道阿楊的身體素質與對方比還有點差距。阿楊很快也明白，馬上換成利用技巧纏鬥的路子。這段時間他和李默對練過不少次，技術方面的進步非常明顯。雙方你來我往地打了四個回合，阿楊雖說處於劣勢，但也並不非常明顯。王隊長叫停，宣布比賽結束，大家休息。
納蘭很不解氣，正想叫李默上前，王隊長突然嚴肅地問阿楊：「阿楊，這段時間水平有進步啊！在李默手下能堅持兩個回合了吧？」
阿楊馬上明白王隊長的意思，微微搖頭，「放著我玩還差不多！認真打，我一分鐘都堅持不下去。」納蘭心裡一震，望望兩人，有些不信。這時莊青璇已經在下面叫道：「阿楊，少謙虛！一分鐘無論如何還是堅持得下去的！不過……想支持兩分鐘就得裝死才行，是吧？」看來她對上次阿楊賺取不少她的同情還記憶猶新。
納蘭明白兩位同事這是在提醒自己，他們根本不看好他。他有些生氣，不服氣地望了望李默，上下打量一下對方的身材，身高比自己矮個兩、三公分，體形也比自己瘦，實在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時王隊長拉上李默單獨來到角落裡，問道：「李默，你覺得納蘭的水平如何？」李默看了納蘭戎城一眼，轉頭回答：「要看和誰比！在國內一般散打選手裡應該算不錯，若是比自由搏擊，可能對規則不熟，需要再練練。」
「這就行了！」王隊長高興地拍了拍李默的肩膀，「納蘭將代表我們局參加本屆全國警察散打大獎賽，決賽就在北京。我們局是主辦單位，他能不參加預賽就直接進入決賽圈，但也不能太給局裡丟臉，是不？我想把他丟給你練段時間，希望能拿個好名次！」
李默一聽，很直接地說道：「王隊長，來這裡練可以！若是保證拿名次，這我可不敢保證。國內藏龍臥虎，水太深，我這水平並不是很強，羅冥我可以不放在眼裡，但國內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多了。」
王隊長知道這個理，笑道：「這也沒什麼！盡全力參加比賽、表現不要太丟人就是，不一定非要奪名次！對了，我們隊上的幾個兄弟都想加入這個俱樂部，跟著你練上一段時間，以後出去執行任務好歹也能多點防護的手段，也安全些。不過出的是公款，你給打個折扣，我回去也好找藉口報帳。」
這倒是小事，也是好事，現在這個當口，不給錢都要收！李默理所當然地答應，很痛快。待納蘭和阿楊兩人洗完澡出來，霍穎也正好接了趙茹回來，見一群警察，很是奇怪。她沒穿警服，對方只是禮貌地點頭招呼，這正合她的心意。心裡有話，招手把李默叫到樓上，「小默，這段時間你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也能諒解！可你也要注意一下小茹。她這段時間不怎麼開心！來這裡的時間還短，在學校里沒什麼朋友，你要多關心她一下。」
李默點點頭，明白自己做得是不怎麼好。霍穎臉突然一紅，瞟了他一眼，「另外……另外你在床上溫柔點，好麼？不要總是那麼激烈，我們可受不了你這麼使勁折騰，好象不會累似的！」李默微笑，不回答，靠在她身後，輕輕摟住她的腰，手摩擦著她的小腹，溫柔地親吻著她的敏感部位……
霍穎意亂神迷，呼吸急促，好半天才回過神，摁住李默在自己衣服內作怪的雙手，「別弄了！壞傢伙，馬上就要吃飯。」李默停止對她的侵襲，卻沒把手抽出來。她挑個話頭以便轉移注意，「我今天看到一套房子，位置挺合適，複式，有四間臥室，月租8800，買下得將近四百萬。」李默不說話。
**退去，李默輕輕從霍穎的體內退出，摟著沒一會，她已經沉沉睡去。這段時間他不知道身體有什麼變化，強勁得有些過分，每次總是得分別和霍穎、林馨兩個都做過。隨意沖洗了一把，他走出門，本想去林馨的房間，卻看到趙茹的房門開著。
走到門口，趙茹正坐在長沙發上，咬著手指，若有所思。李默在她身邊坐下，「怎麼沒進遊戲裡玩？」趙茹望了他一眼，「沒心思！馨姐沒在，小丁姐也沒什麼心思，我一個人在礦洞裡為那些npc礦工護法，無聊得很！」
「怎麼會？」李默把趙茹摟進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不是有其他人嗎？柳若絮她們姐妹、墨家兄弟，童欣她們也該在的啊！」
「她們啊……」趙茹把頭枕在李默的腿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又不是身邊的親人，總感覺隔著點什麼！除了和童欣一起去騎馬，大家玩著還有些味道。」說著，她閉上眼睛，那樣子十分依戀。
李默一愣神，仔細打量著趙茹，腦海里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情景，那一顰一笑、一怒一嗔，都帶著股野性，而現在……他突然意識到結症所在，「小茹，在大家面前感覺很壓抑是嗎？」
趙茹本能地搖頭，而後發現李默語氣很認真，支起上身，欲言又止。李默態度相當認真，臉上帶著濃濃的溫情，「小茹，你沒有必要去向穎姐或是馨兒學，真的！你不是她們，你就是你，一個自由的、無拘無束的精靈！只要你真心喜歡她們、尊重她們，把握好分寸、尺度，你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想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說著，他捧起她短短的秀髮，親吻著，「你若是喜歡，重新染回紅色也可以！」
「真的？」趙茹有些難以置信，「你真的不在意我把頭髮染了？你原來不是不喜歡嗎？」
「是！我原來是不怎麼喜歡。」李默說得非常坦誠，「可我喜歡你啊！小茹，只要你高興、快樂、開心，你的選擇我就會支持。沒什麼啊，我想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關鍵在於不能壓抑你的本性。你沒必要為了討好穎姐、馨兒她們而刻意把自己變得像個乖乖女，我喜歡原來那個敢恨敢愛的小女孩……」趙茹什麼也不說，直接用嘴堵住他的話，主動把舌頭伸進人的領地，吻得是如此激烈與動情！
很久後兩人分開，急促地喘了會氣，趙茹緊緊摟住李默的脖子，雙腿盤繞著他的腰，「默哥，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原來那樣子，所以才不肯要我。」
「瞎講！我怎麼會不喜歡？！」李默把趙茹緊緊抱在懷裡，「小丫頭，我沒那麼沒氣度的吧？只是你還沒成年，我不想你過早被約束住振翼欲飛的翅膀。外面的世界雖說骯髒，卻也很精彩，充滿了各種誘惑，你都還沒有充分體會過！我希望你自由地去翱翔，等飛累了，若還想著這個茅草窩，就回來歇息片刻。」
趙茹不再說話，就這麼與李默靜靜地擁抱著，過了許久，「默哥，我好喜歡你這麼抱著我，讓我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心也就不再是虛的！你若是能吃了我，我會更塌實。」李默心動之極，雙手托住她結實圓潤、彈性十足的雙臀，艱難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慾，抱起她走進小餐廳，從柜子抽屜里掏出摩托車的鑰匙，「你先騎著這部車去上學，等你生日我再送部新的。另外啊，如果不是必須，用不著整天穿得那麼規規矩矩！」
待進入林馨房間已經很晚，她並不在遊戲裡。當李默從身後抱住她時，她翻身趴進他懷裡，調皮地問：「你怎麼不待在小茹那裡？」李默沒有馬上接話，從溫柔地撫摸開始，直到輕車熟路地進入她的體內，緊緊抱住她，低聲解釋：「你知道為什麼！馨兒，如果必須選擇，我最希望由你來陪著我過完餘生。和穎姐不同，小茹未來將會有她自己的人生道路。」林馨抱緊他的頭，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的衝擊，不再說話。
睜開眼睛，《十段錦》和《九宮旋轉十二法》修成的提示在不斷閃動，李默起身找到里樂城教導弟子攻讀道家經典的清若道長，把《莊子雜篇》的測試過掉，連上前面兩篇，總共拿到6點智力。這次長時間、高效率的閉關就算徹底完成，打開屬性版看看，他現在應該和林馨三十五、六級時的水平基本相當。
如此好事，受現實影響，李默卻沒有多少興奮感。漫步走出里樂城，進到大殿，清陽很忙，耐心地在旁邊等了十來分鐘，上前申請技能考核。一口氣把套路型的《武當基礎輕身術》、《八卦游龍掌》等一一考核通過，都是滿分，把清陽高興得直點頭，傳下玉虛宮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套基礎武功——《八卦游龍劍》。
和大家一起練過三遍，李默已經完全領悟。這本就是他對付流氓時使用的路數，即把八卦游龍掌的步法與武當十三劍、八極劍結合在一起，有了實際使用的經驗，套路自然很容易掌握！這樣他在武當的第一個階段就此度過，可以下山。現到宮外，他卻不知道該不該回到打鐵谷，既然決定賣掉那個魂牽夢繞的地方，不想觸景生情，很自然的試圖選擇逃避，最讓他難受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一群好朋友。
茫然中，李默雙回身走進宮內，來到十方堂外，有不少武當弟子在這裡進進出出，大多三五成群。他好奇地走了進去，才發現這裡是武當弟子接集體任務的地方，有個很大的任務榜，上千條在滾動，好幾百人在仰著頭仔細觀看、尋找。沒找的人則多是相熟之人聚在一起，聊點遊戲趣聞，或是拿出自己的裝備和技能互相比較，遇到合適的，就地擺上地攤做起交易。這個事情他不大愛干，擠到榜下，粗略著看起來了一遍，除送信、幹活外，不是替門派找東西就是去殺某某邪派弟子若干。
正想走人，眼角里突然看到條信息，李默趕忙凝神細看，是個團體任務，由三十六名弟子護送一名npc官員前往廣西桂林赴任。晚上十點集合出發，時間為一個星期，統一休息時間，100兩黃金和300的門派貢獻。他一想，今天是星期五，正好是一個周末，接了！
迎著初冬暖和的朝陽，親昵地將林馨送進教室。整個過程對李默來說是種巨大的快樂，尤其是感覺著深陷謠言中的某些人正試圖用仇恨的目光把他的身體扎穿，卻無奈於沒法獲得任何實質性的傷害而痛苦不堪。這種對別人心理的折磨所帶來的快感，略微抵消了些他在現實中的挫折感，成為他尋求心理平衡的一個小小手段。
輕手輕腳坐到教室後排，一旁的董浩堂望了望他，輕聲問道：「聽張亞說你要賣打鐵谷？」李默點點頭，「你急著要錢？」他仍是點點頭，董浩堂略微沉默了一會，「兩千一百萬，我只能出到這個價，你考慮一下！」
李默沒說話，這是目前出價最高的，幾乎翻稅，卻遠遠達不到解決問題的數目。董浩堂也沒催他，轉移話題，「你那個朋友周浩然現在變得很奇怪，和高榮兵一起籠了幫同學，專門與富家或是官宦子弟作對！」李默轉頭疑惑地望著他，他具體解釋，「就是專門破壞別人的事！前兩天在食堂里把個外省某副省長的兒子弄得很狼狽。人家兩人從小青梅竹馬、真心相愛，他們也要橫插杆子、濫潑髒水！就是打個球也時刻要爭風相對，已經超出正常的限度。再這樣下去，遲早得出事！」
李默皺了下眉頭，雖然在他眼裡看來，世家子弟大都欠收拾，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可不想參合，「他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信仰和做事方式，也該承當自己的責任。」董浩堂當即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那就好！我原希望你能勸勸他，若只是與人作對倒還沒什麼，可他們現在與一些思想比較親西方、親外的教授、講師走得很近。昨天搞了個小範圍的講座，內容有些問題，偏激得很！」李默對政治沒有任何興趣，聽過就過。這時門口來了位老師，喊道：「李默，楊副校長在辦公室等你，要你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