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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風鸞體內的靈力已經徹底歸於平穩,探看內府,便能發現內里的金色小劍長大了一倍有餘。
既不是元嬰,也不見元神。
好在風鸞早就有思想準備,倒也見怪不怪。
她拿起飛劍,從冰棺上反身而下,邁步到了石洞前,抬手打開了石門。
入目便是耀眼陽光。
風鸞昂頭,眼睛微微眯起,瞧著一望無際的天空,她的聲音輕緩:「沒有魔修的修真界,真好。」
系統心知自家宿主還記得第二重心魔劫的事情,不由得輕輕顫抖以示安慰。
這般舉動,與劫難中原本的夕華劍一模一樣。
風鸞也笑著回應,最後一絲絲來自於心魔劫的陰霾也因此散去。
離開洞府前,她重新落了巨石擋住石門。
像是也將劫難中經歷的一切隔絕開來。
而此番閉關渡劫歷經十年,對於尋常修士來說並不算長,可是對於處於復甦中的雲清宗而言,著實是個不短的時候。
風鸞記掛著自家弟子們,也掛心如今宗門的發展,便準備去各處瞧瞧。
結果還沒走遠,突然聽到了個聲音:「小師妹,你出關了啊。」
風鸞立刻回頭,然後就對上了裴玞的臉。
面如冠玉,皎皎如月。
沒了奶娃娃時候的可愛,卻清冷如月。
……就是,總覺得這一幕怎麼如此熟悉呢?
風鸞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盯著他看了好一陣,才緩緩開口:「七師兄,你長大了啊。」
裴玞覺得這話哪裡不對,不由得面上閃過一絲迷茫,可還是回道:「是啊,我將魂魄收回便恢復如初了。」
「記憶呢,也恢復了嗎?」
「能記起來的都記起來了,實在記不住的便也罷了。」
見他灑脫,風鸞也覺得欣慰,順勢問道:「師兄如何知道我要出關了?」
裴玞聲音溫和:「我每天都會去魂燈殿看一看,見到你的魂燈茁壯,我便知道時候要到了,都來不及通知旁人便自己來了。」
風鸞頓覺感動:「麻煩七師兄看顧。」
裴玞笑道:「沒什麼麻煩,你的魂燈紅彤彤的,很好找。」
風鸞也想起此事,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魂燈為何變紅,便沒有接話,轉而問道:「不知師兄要去往何處?」
裴玞笑道:「正好,我要去看哞哞,你與我同去吧。」
此話一出,風鸞的表情又頓住了。
系統不由得好奇:【宿主,有哪裡不對勁嗎?】
風鸞沉默片刻,心道:「還記得我說過的第一重心魔劫嗎?」
【記得呀,怎麼餓了?】
「我怕他下一句就是帶我去看哞哞孵蛋。」
系統:……
倒也不必如此。
不過此處終究不是心魔劫難中,裴玞也沒發覺風鸞的異樣,只管感慨道:「這些年你閉關,宗門內發展不少,不說旁的,光是那些靈獸就十分努力。」
而就在此時,風鸞看到從裴玞背後的方向來了一個身影。
那是蛟龍,或者說是文魚化成的蛟龍。
它看上去依然沒有到渡天劫的時候,仍然與真龍有所差距,也無龍角,一雙眼目依然像是蒙著白霧一般是盲的。
可是文魚顯然沒有鬆懈修煉,身形比之前長了不少,也有了龍鬚,還會收斂自身的威儀和靈氣,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力量波動。
化為原形後,身形在雲端穿梭,很是矯健,也分外動人。
看到風鸞,它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她莫要出聲。
風鸞瞧出對方想要逗自家師兄,倒也願意配合,只管緩聲道:「想來有師兄的靈寵在,其他靈獸也能有所激勵。」
裴玞背對著文魚,笑著說道:「不僅是文兒,像是哞哞和墨寅也很是表率。」
風鸞眨眨眼,像是感慨又像是鬆了一口氣,輕聲道:「幸而墨寅還在,它是父親的靈寵,我真怕它會因為靈契到期而離開。」
裴玞回道:「怎麼可能?它怕是再也找不到另一家能讓它吃得飽還吃得好的宗門了。」
風鸞:……
系統:就很真實。
而此時文魚更加靠近,風鸞準備瞧瞧它要做什麼。
可在文魚動作之前,裴玞已經接著開口:「其實有一事,我一直沒能做好決定,不好同旁人講,倒是能讓師妹給我拿個主意。」
風鸞依然看著文魚,回答都有些漫不經心:「七師兄但講無妨。」
裴玞的指尖絞了一下衣袖,然後才嘆道:「寒潭的靈魚們也在修煉,其實一切都好,可小藍這些天總是盼著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文魚的身影突然頓住,風鸞也第一時間把視線匯聚到了裴玞身上。
與此同時,系統「咔咔咔」的聲音更迅速了。
裴玞眼帘低垂,看不清楚風鸞的表情,只自顧自道:「它有心修煉,我要是拒絕是不是太過不近人情?」
話音剛落,耳邊突然傳來了個柔弱溫潤的女聲:「主人,你在這裡呀,讓文兒好找。」
此話一出,哪怕是對於人情世故不甚了解的風鸞也聽出了暗藏在溫情裡面的危險。
要是這次他再往人家的牙上碰一下可怎麼辦?
紅衣女修的指尖捏著腰間玉牌,隨時準備找鹿蜀來救人。
而系統卻是對這些格外敏銳,特別是看著文魚旁邊連連往上蹦的粉色屬性值,不由得連聲道:【搞快點搞快點!做任務做任務!積分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