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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久:哦哦!
然後就聽卓流翎接著道:「老莊主歸來固然值得欣喜,但要是讓他們發覺老莊主身有重傷,或者是知道雪山內夔獸現世,他們明面上可能不會如何,可暗地裡的手段不會少,現在隱秘不發才是最好的選擇,師尊想來也是來不成的。」
這些顯然超出了釋久的理解範圍,但他也看得開,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萬事有師姐在,他聽話就好。
不為難自己才能過得快樂。
釋久輕鬆愉快的忘掉了剛剛的對話,然後就看到卓流翎總是往山洞裡面瞧,他便建議:「師姐你要是實在擔心,可以進去看看呀,我想老莊主應該是不會怪罪你的。」
卓流翎有些意動,但到底還是沒有點頭,輕聲道:「雖然不知道為老莊主療傷的是何物,但是這樣的光芒大作,想來是雲清宗特有的治療之法,修真界最忌諱偷學竊師,我等貿然去看總歸還是不夠妥帖,」想了想,她看向了釋久身邊的仙鶴,「不如讓它去?」
靈獸與修士的修行方法不同,也沒有諸多忌諱,去瞧瞧應該沒事兒。
但還沒等仙鶴點頭,釋久就先蹦起來。
他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仙鶴的細長脖子,動作之大差點把仙鶴給拽了個仰倒。
而釋久已經眼睛瞪圓,嗓子都有些破音地嚎道:「不行!六師姐,不能讓它去!千萬不能!」
這般反應著實把卓流翎嚇了一跳,見自家師弟都快整個人貼在仙鶴身上了,卓流翎啞然失笑:「你這是做什麼?好像仙鶴一去就會沒了似的。」
釋久欲哭無淚。
想著一去不回頭的仙鶴一號,又想著撒手就沒了的仙鶴二號……
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來一句:「師姐,不要讓仙鶴靠近雲清宗,會變得不幸。」
卓流翎:???
而就在此時,洞內一直源源不斷的靈力波動變得微弱,最終漸漸停歇。
沒過多久,便有人走了出來。
最先出現的是一身紅衣的風鸞,可最引人關注的是她懷中的小毛球兒。
哞哞經過了這幾天的休息,已經完全恢復了以往那種活蹦亂跳的活潑模樣,分明長著腿,卻根本不樂意下地走動,只要醒著就得找主人抱抱貼貼才行。
放在以前,風鸞必不會慣著它。
但這回兒念及夔獸吃苦頗多,又是多年未見,風鸞也就沒有拒絕,只想著回到雲清宗以後再重新立規矩便是了。
此時離開山洞,看到滿眼的白衣修士,風鸞也沒有選擇將哞哞藏起來。
畢竟在不知內情的情況下,任誰都沒有辦法將懷裡的小傢伙和那個巨大無比的夔獸聯繫起來。
果不其然,千仞山莊弟子們根本沒有注意哞哞,只有卓流翎多看了兩眼。
但在這之前,冷玉就已經叮囑過她不要亂說,故而此時卓流翎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只管走上前行禮道:「見過前輩,不知老莊主如今如何了?」
風鸞回她:「毒已經壓制住了,但若是想要根除,只怕還需要一些時日。」
卓流翎聽了這話便面露喜色:「能治就好,多謝前輩救命。」
風鸞則是輕聲道:「你該謝的不是我,終究一切都是緣法,冷玉命不該絕,這才會遇到我宗中人,況且,」風鸞的眼睛看向了釋久,想著那兩隻被當康以一己之力「挽留」下的仙鶴,她聲音微頓,「你們宗門的人心地良善,又格外慷慨,自然會有好報。」
卓流翎:……啊?
釋久:嗚嗚嗚!
而後,風鸞便提起了另一樁事:「來之前,我曾許諾你,若你為我帶路,我便會給你一些報償,如今也到了兌現的時候。」
卓流翎忙道:「能尋回老莊主已是幸事,報酬什麼的我便不要了。」
但風鸞卻很堅持:「此乃因果,修道之人最重視便是此事,樁樁件件都要理清才行。」
卓流翎行禮:「晚輩明白了。」
風鸞接著道:「更何況,冷玉以後也不一定就是你們山莊的人。」
卓流翎:……啊???
系統:我就知道!
風鸞卻不多解釋,只管抱著懷裡的小傢伙走到了一旁,對著它低聲道:「你的毛髮和鱗片能給我一些嗎?」
哞哞抬起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就開始嗚嗷:「主人我不,毛毛好珍貴,你怎麼捨得讓我給別人!」
風鸞摸了摸它,平靜道:「你應該知曉,你的隱匿之法都是我教的。」
哞哞不理,依然專心地假哭:「嗚嗚嗚。」
風鸞語氣依然平和:「所以你偷藏在其他暗格裡面的絨毛以及鱗片我都發現了,想來那些都是你這些年褪下來的吧。」
哞哞:「嗚嗚……嗝?」
它忘了假哭,急急昂起小臉蛋,雖然毛茸茸到快把臉擋住了,可是瞪圓的眼睛依然能看出它的震驚。
風鸞則是接著道:「你知道的,咱們宗門的原則就是誰撿到就是誰的。」
哞哞忙道:「不對不對,是見面分一半!」
風鸞半點不爭論,直接點頭:「乖,答應了就好。」
說完,她就把東西的一半兒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剩下一半換給了哞哞。
而小夔獸哪裡猜不到,這人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居然學會了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