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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鸞:……
系統也陷入沉默,只覺得路痴到能成為傳說人物也是沒誰了。
而風鸞很理智地繞開了這個話題:「所以這趟我總要去瞧瞧才好,無論能不能順利拿到天陰燈,一切盡力而為便是。」
凌元子卻沒有立刻答應。
他雖然喜歡雲清宗中的奇思妙想,但畢竟是飛虹門的長老,一切當然要以宗門為重。
九曜閣邀請的門派不少,但是只有有限的幾個門派可以直接入內。
陣法迷宮,講究的便是先到先得,遲上一些就多一層困難。
於是這會兒凌元子思索過後,便只是道:「九曜閣分為九層,層層危險,我可以與你們一同前去,但到那裡之後,能進展到何處都看各人機緣。」
他未曾完全答應,不過這對於風鸞來說已經足夠。
她道了聲謝,然後便留了七川和畫皮鬼繼續和凌元子進行技術交流,自己則是離開大殿去進行臨行前的準備。
而當天晚上,凌元子就將自己要與人同去的事情告知宗門,飛虹門也把這件事通知了其他幾個熟識法器法陣的門派。
其中就包括了上虛宗。
在飛虹門看來,自家長老只是與人同行,著實算不上什麼大事。
卻不知凌元子得罪的人太多,特別是那些同樣研究陣法的宗門更是與他多有齟齬。
這次九曜閣開,乃是修真界的大事,這幾個門派早早作了安排部署才能得了個好位置,結果現在此時聽聞凌元子要帶著不知名的人前來,他們立刻生出不滿。
於是幾個門派的修士繞開了飛虹門,私下裡傳音相商。
「凌元子那老瘋子越來越不靠譜了,平常飛揚跋扈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帶外人來?」
「誰人不知九曜閣開後,每次能入內的人數都是固定的,他帶了人,豈不是要擠占我們的名額。」
「其實飛虹門說他們只是同行吧。」
「誰又能斷定是同行到閣外,還是直接同行進九曜閣呢?」
此話一出,那些有心要給凌元子說話的長老就回過味來,顯然是凌元子得罪同行太多,人家哪怕無事也要找他的茬,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由頭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而就在這時,又有人道:「無論如何,凌元子在,對飛虹門就是助力,如果他來不成,或者拖慢腳步,那麼與我們爭搶閣內寶物的人自然減少。」
一直沒有開口的上虛宗修士突然「嗯」了一聲。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要給凌元子說話的也閉上了嘴巴。
誰人不知九曜閣中所有法器都是無主之物,能拿到什麼品階的全都各憑本事。
少了凌元子就等於卸掉了飛虹門的一個臂膀,他們自然樂意。
至於上虛宗這般默認,到底是因為看不慣凌元子,還是和雲清宗有矛盾,自然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別管平常門派關係如何,在法器面前,還是少談感情的好。
於是,在一些人的有心挑撥以及一些人的消極默認中,幾個門派各自派出弟子在凌元子前來的路上做了埋伏。
而雲清宗眾人並不知道此事。
經過了兩日準備,風鸞準備啟程。
而在同行人選上,她很是作了一番斟酌。
陸離即將突破,留在宗內顯然更為穩妥。
晏晏是妖修,且修為不足以靠自身完全掩飾妖氣,怕是過不了九曜閣的禁制,自然也要留下。
於是她便決定帶上七川和秋忱,當然也不會漏掉原本就十分擅長陣法的洛卿澤。
而冷玉是自己主動請纓要跟去的。
他的理由很充分:「我在冰中封印百年,現在正好是個重新認識修真界的機會,而且千仞山莊必然會派人去,我也有點想兒子了。」
風鸞當然不會阻攔人家父子團圓,便點頭答應了。
在離開那天,幾人都已經上了凌元子的飛馬車,風鸞卻依然在細細叮囑著:「為師離開這段時間,爾等務必守好山門。」
晏晏乖巧應聲。
陸離則是道:「師尊放心,我這些日子必然會天天去看哞哞。」
而正把自己和蛋裹在一起前來送行的哞哞也表示:「主人放心,我聽話的。」
這讓風鸞有些意外:「你倆何時變得這樣要好?」
並不怪她驚訝,只因她很清楚自家靈寵的脾性,在自己面前或許乖巧可愛,但本質上還是個凶獸,素來倨傲,根本不會和其他人過多親近。
如今能對著陸離和顏悅色本就是稀罕事。
而哞哞也不瞞著,老實道:「我雖然對過去的事情記憶不多,但是我在西塗國受過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是那個羅羅獸和倀鬼磋磨我,而陸離也被他們欺負了,這麼看起來我倆還是很有話說的。」
風鸞並不太理解里買的邏輯。
系統小聲:【這大概就是受害者聯盟之間的惺惺相惜。】
風鸞:……
自家劍靈的詞兒真是越來越豐富了。
不過他們能搞好關係,風鸞自然樂見其成,於是便對弟子們道:「好好修煉。」轉頭看著哞哞,「好好孵蛋。」
哞哞裹著蛋晃了晃,樂顛顛道:「好。」
這讓晏晏偏頭看他:「之前你還對孵蛋很抗拒,現在怎麼就接受了?」
哞哞振振有詞:「這是我的權利,男孩子可以穿裙子,我怎麼不能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