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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旁打坐的秋忱就眼巴巴看著,輕聲驚嘆:「師兄師姐好厲害呀,」說著,他轉頭看向七川,「你也可以嗎?」
七川正拿著一把小刀刻木頭,準備給自家傀儡換個新手。
聞言便抬頭回了句:「我以前是丹修,現在是廚修,總歸和練劍是沒什麼關係的。」
秋忱眨眨眼:「可師姐說你是鍋修?」
七川一臉正氣:「當然不是!廚藝之路囊括萬象,山中走獸雲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煎炒烹炸和鍋碗瓢盆,這些都需要動用很大心力,怎麼能用鍋就一字以蔽之了?光是刀工便要凝神定氣,也不比練劍簡單多少。」
秋忱慣是心思單純,聽了這話,還真的認真思考過後恍然道:「所以等下你要拿著菜刀去和師兄師姐對練嗎?好呀好呀,我還沒見過耍菜刀的呢!」
七川:……???
或許是為了越過這個話題,七川轉而問道:「這些日子怎麼沒見哞哞?」
秋忱乖巧回道:「它一直在洛教主的住處,說是與東笙在培養感情,順便孵蛋。」
「進展如何?」
「還不錯吧,起碼東笙很開心。」
「那哞哞呢?」
「能躺著不動就有人餵吃餵喝,連被窩都不用出,應該也挺開心的吧。」
七川:……這是不是就叫,父愛如山?
不過很快,秋忱就不再說話。
他五心朝天,穩住心神,可依然控制不住靈力大量消耗後的身體搖晃。
於是沒過多久,靈力消散,水汽組成的雲層根本承受不住他,秋忱就這麼直直地掉了下去。
好在七川已經是熟練工了,隨手放下刻到一半的木頭手掌,施展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幻影步法,足尖輕點,竟是就這樣一路走下了山,奇險山巒半點沒有阻攔住他的步伐,簡直如履平地。
沒過多久,便把被保護結界接住的秋忱給撈了上來。
雖說沒有受重傷,但秋忱依然嚇得不輕。
要知道,這可是山巔,從這裡垂直落下可不算是什麼好的經歷。
即使已經練氣二階,但實際上並沒有太多修道經驗的少年郎哭喪著臉,緊抓著七川的胳膊,聲音委屈:「原來你說的都是對的,果然還是讀書比較好。」
七川欣慰:「瞧,你長大了,真快。」
秋忱卻覺得自己實在是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壓力!
就在這時,暫時告一段落的陸離和晏晏已經走了過來。
兩人已經不間斷的切磋了一個上午,卻不見任何疲態,陸離隨手將無鋒長劍放回兵器架,隨口問道:「剛剛在說什麼?」
七川自然不會把三師叔抱怨的話透露出去,只是道:「他說他很喜歡讀書。」
秋忱立刻抬頭,連聲道:「對對對,師兄,我愛學習,讓我學習!我現在就想要去學堂里念書!」
可陸離卻是微蹙眉尖,沉聲道:「只知道讀書有什麼用?」
秋忱:……啊?
七川:三清在上,狀元公說讀書沒用啦!
陸離接著道:「不要總是悶頭看書,那對你沒什麼好處,這幾天不許念,看都不要看,好好做你的事情,多活動一下,給,」將長劍遞過,「拿著,跟著師兄來學習劍法。」
秋忱哭喪著臉接下了長劍,心裡無比懷念那個會拿著戒尺盯著自己抄寫的師兄。
嗚嗚嗚,他只是想當一個平平無奇好好念書的學生,怎麼就這麼難!
不過陸離雖然教他劍法,卻沒有強迫他必須學會。
無論天資如何,總歸秋忱接觸修真界的時間不長,還是要慢慢適應。
而陸離對於這位身世坎坷的三師弟自然也是疼愛的,於是這天不過練了兩個時辰便讓他回去休息。
第二天,估摸著秋忱體內的靈力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陸離便對他道:「這次採買由你負責吧。」
果然,此言一出,秋忱的眼睛就亮了起來,聲音也變得無比雀躍:「那,大師兄,我是不是能買舞衣了?」
陸離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摸他發頂的動作卻很輕緩:「你若是喜歡,自然可以買。」
秋忱立刻有了笑,歡喜地圍著陸離轉了好幾圈兒。
而看到這邊動靜的晏晏湊過來道:「我也想一起去。」
秋忱好奇:「二師姐想去做什麼?」
晏晏溫聲道:「你畢竟年紀還小,對許多事情還不了解,我著實有些擔心你,怕你吃虧。」
秋忱面露感動,陸離卻淡淡道:「說實話。」
晏晏火速改口:「秋忱很會挑衣服,還會選首飾,我想一起去讓他幫我挑一挑,」說著,就看向了秋忱,「你會幫師姐的吧?」
秋忱點頭,笑容很是乖巧。
陸離想著讓晏晏在一旁總歸還是穩妥些,便沒攔著,只讓他們一切小心,一個月內便要回來。
一妖一人滿口答應,當天便下了山。
不過還沒等他們返回,雲清宗就有大事發生——
風鸞要渡劫了。
相較於七川應劫時候的場面,風鸞渡劫的陣仗要大了太多。
晴天朗日突然風雲變幻,整個山巒都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所有靈獸都驚慌失措,根本不敢出門,縮在各自的洞穴中瑟瑟發抖。
而洛卿澤也顧不上盯著哞哞孵蛋了,捧著玄空寶鏡出門,持續加固宗門大陣,同時擔憂地看向了風鸞閉關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