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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子左右瞧瞧,待看到七川後便眼前一亮:「你瞧瞧人家七川小友,年紀……雖然比你大,但是有諸多奇思妙想,這才能在短時間內造出傀儡還帶動了自身修為,那裡有你這麼多花花心思!」
結果,話音剛落,便看到有一女修款款而來。
她所穿裙裳的大片花朵便表明了身份,而臉上也未曾戴著面紗,凌元子一眼認出這是飛花谷的雲玉茗。
然後就有些費解,飛花谷的來找他們做什麼?
而雲玉茗既不去拜見洛卿澤,也沒有找風鸞,而是直直地走向了七川,開口便是:「你跟我走。」
七川下意識的一個哆嗦,忙伸手握住了自家師叔祖的衣角,語氣都弱了下來:「那個,你要做什麼?」
雲玉茗語氣冷清,似乎半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我之前取到了一個法器,對回靈子好,你隨我去拿來。」
聽對方只說回靈子,七川便鬆了口氣,也鬆開了風鸞的衣袖。
可過往的教訓太過慘痛,讓七川還是多問了句:「你要答應我不關我小黑屋。」
雲玉茗淡淡道:「這次不會了。」
七川這才安心同她離開。
而這段對話在雲清宗幾人聽來並沒有什麼,可是在凌雲子師徒耳中,卻有些振聾發聵。
宿竹青沉默良久,才吐出幾個字:「這就是,沒有花花心思?」
凌雲子:……
他沉默下來,著實沒想到這般發展。
可凌雲子還是很快就找回了身為師尊的自信,重新看向了另一個人:「那你盡可以學學冷老莊主,你看人家,在雪山之中苦修千年,孑然一身,方才有了如今的一身修為,這難道不值得你學習……」
話音未落,就看到又有一女修上前。
哪怕對方蒙著面,但光看手上拿著的那把造型獨特的長劍,便知道這是空谷仙子。
只見她依然看都不看旁人,直直地走到了冷玉面前,開口就是:「你過來,我有話說。」
冷玉也不自覺地握住了自家風姐姐的衣袖,動作神態都和剛剛的七川如出一轍:「那個,我不想……」
空谷仙子冷淡道:「別逼我動手。」
冷玉表情一僵,很快就選擇妥協:「聊天可以,但先說好了,我不想用自己抵債。」
空谷仙子輕輕頷首:「這次不會。」
冷玉這才鬆開風鸞,跟她離開。
而看到這一幕的凌雲子再次無言了。
宿竹青也面露無奈:「這個,孑然一身嗎?」
凌雲子不知如何作答,只覺得修真界和自己想的半點都不一樣。
說好的一心大道!
說好的專心苦修!
被弄得無言以對的凌元子有些苦惱,只得走到了風鸞身邊。
大概是看到剛剛那兩人離開前都在尋找風鸞的幫助,一時間,紅衣女修給人的安全感已經超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於是凌元子感慨道:「還是少宗主和洛上尊最靠譜。」
而全程旁聽了師徒對話的風鸞默默看了他一眼,平靜道:「我自己確實如此。」
凌元子好奇:「那洛上尊呢?」
風鸞回想了一下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北海神女,又想了想剛剛這人攬鏡自照的模樣,緩緩開口:「這就不一定了,還是不要多問,難得糊塗。」
凌元子:……???
而就在這時,在漆黑的甬道中,突然出現了一陣濃重的血腥氣味。
所有人都警醒起來,風鸞第一時間將自家弟子護在身後,隨後眼睛朝著四周圍看去。
只見除了飛虹門的師徒,便是飛花谷的師徒。
多多少少都和雲清宗有點關係……
風鸞不由得有些走神,莫名覺得到現在為止,自家宗門和外界的關係好像都是自家弟子和長老建立起來的。
倒是……有趣。
不過很快她便回神,夾著黃符,向血腥之處飛掠而出。
此處法陣像是在一處洞穴之中,四周圍均是堅硬石壁,黃符照亮了的地方隱約能看到有新的劃痕,顯然剛剛便有修士從這裡經過。
但風鸞的視線並沒有在這些細節上主流。
隨著黃符停下,所有人便看到了李舒安那張驚恐萬分的臉。
相較於之前被風鸞擊出後的傷痕,此刻的他可以算得上悽慘。
不僅嘴裡帶血,臉面也有傷,身上的道袍甚至有被灼傷過後的痕跡,和體面半點不沾邊,反倒萬分狼狽。
這讓風鸞頗感意外:「你不是和巫儀陽一起的嗎?」
李舒安在看到他們之後,便神情緊繃,可聽了這話依然面露苦澀。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騙了那麼多的人,居然最後被巫儀陽給騙了。
剛一入通道,對方就凶相畢露,支開上虛宗弟子後就要殺自己,他是拼了命才逃出來。
而洛卿澤似乎早就看破一切,平靜道:「既然是需要鬼氣尋找天陰燈,嫵娘又被保護了起來,那麼巫儀陽若想要得手,自然需要其他鬼怪來生出鬼氣。」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系統便疑惑道:【然後呢?】
風鸞淡淡回道:「沒有鬼怪,就製造鬼怪,這李舒安就是他的鬼怪原料。」
系統:……
而李舒安自知難逃一劫,卻還想要求得活命。
即使依然有些頭暈眼花,他依然咬著牙扶著石壁強撐著站起來,呼吸間都帶著血腥氣,聲音都有些沙啞:「前輩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