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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有人前來,眾人轉頭去看,隨後彼此都是一愣。
風鸞掃了一眼,便認出他們正是之前在門外看到的無極宗與飛虹門的弟子。
而後紅衣女修便往身後瞥了一眼。
果然看到晏晏迅速躲到了自己身後,七川則是直接舉起了軟乎乎的裴玞擋在臉前,想要裝作無事發生。
但對方顯然已經看到了他們。
宿竹青面色一喜,施容容笑容燦爛,不約而同地朝著這邊走來。
可最先開口的是宋管事:「不知尊者們來到此處所為何事?」
宿竹青便頓住了步子,到底按耐住了激動心情,先行對著宋管事笑道:「我等奉了師尊之命,想要前來拜會樓主。」
施容容點頭道:「無極宗也想要拜見貴樓樓主,不知他可有空閒?」
宋管事笑容滿面,語帶歉意:「樓主這些日子閉關不出,諸事皆由少樓主打理,只是少樓主如今尚有要事,怕脫不開身,不若待今日拍賣結束後再請尊者前來可好?」
原本兩邊就是循著禮數前來拜見,如今見人家事忙便無心打擾,客氣應下便是了。
但他們都沒有離開,目光齊齊看向了宋管事身後。
這讓宋管事也頗為不解,正要詢問,卻見施容容已經快步上前,直直走到七川面前,笑容格外明媚,聲音也透著歡喜:「七川師兄,好巧呀,又見面了。」
七川見躲避不過,只好將一臉懵的裴玞放下,迅速調整表情,對著面前的嬌俏女修溫聲道:「是啊,許久不見。」
施容容一聽這稱呼,便知道七川依然對自己生疏。
可她半點不氣餒,上下打量了七川一番後便笑著道:「怪不得最近這段時間未曾在修真界聽聞七川師兄的蹤跡,原來師兄在閉關刻苦,恭喜師兄突破,想來煉丹之術亦有精進。」
七川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雖說他現在還留著丹爐,也依然會是不是的煉製丹藥,但主業已經不再拘泥於此。
現在所修之物怕是並非一兩句話能說清的,於是他只好保持沉默。
便聽施容容又道:「既如此,七川師兄便無陽壽將盡之憂了。」
七川還在琢磨著如何描述自家顛大勺的傀儡,聞言隨口回道:「是啊。」
結果施容容眼睛裡光芒閃過,開口便道:「既如此,我與你之間的隔閡應該不復存在了吧。」
七川:「嗯……嗯?」
施容容笑容依舊,但是眼神格外認真:「之前因你年長我百歲,令你我緣盡,事後想來也只能嘆命運不公,可現在你既已入金丹期,那麼百年之隔便算不得什麼,如此一來你我之間自然再無阻礙。」
此話一出,七川便是表情微僵,裴玞也是驚訝抬頭:「你都一百多歲了?怎麼看不出來!」
秋忱單純,開口便是:「師伯你一千歲也看不出來呀。」
因為記憶缺失而一直下意識覺得自己還是年輕人的裴玞:……??!
而就在七川不知如何回應時,卻聽那邊有個聲音傳來:「宿師兄,你怎麼在這裡?著實讓我一通好找……咦,這位道友是誰呀?」
幾人看去,只見宿竹青已經站在了晏晏面前。
說話的便是他旁邊的女修。
只見那女修明眸皓齒,姿容嬌艷,生得一副俏麗面貌。
她正好奇地看著晏晏,頭上簪著的絨花球隨著動作一抖一抖的,甚至可愛。
而晏晏原就不像再招惹宿竹青,此番便不瞧他,只管對著女修笑道:「我叫晏晏。」
女修眨眨眼,隨後面露恍然:「你就是讓師兄不回宗門的狐……道友。」
晏晏:……
雖然就一個字兒,但她卻莫名能猜到對方原本想要說什麼。
於是她認真糾正:「我不是狐狸精,你非要說,可喚我鹿精。」
……???
而晏晏已經看到了女修偷偷拽著宿竹青衣袖的手,眉尖微挑,便知這姑娘怕是心悅宿竹青。
一雙鹿眼看向了男修,覺得這樣眉清目秀的修士能有愛慕者也正常。
畢竟之前是自己先行出手,這會兒還是別讓他翻車了。
於是,晏晏便體貼地道:「這事兒我倒是不知。」
本以為宿竹青會順著台階下去,沒想到這人想也不想便道:「甘棠說得對,我確實是為了晏道友。」
圍觀的七川:喲吼。
跟著一起圍觀的施容容:哇哦。
晏晏:……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她看向甘棠,果不其然就看到這姑娘臉上浮起紅霞。
這讓晏晏在心裡嘆氣,已經預想到接下去的發展,於是她把手放在了儲物袋上,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施容容見狀,便用手擋著嘴巴小聲問道:「那裡面有什麼?」
七川同樣小聲回答:「大概是要拿掩飾面容的畫皮。」
「哇,你們宗門真是什麼都有呢。」
「客氣客氣。」
裴玞則是有些疑惑:「你倆……這就好了?」
明明剛剛還是一個緊追不捨一個避之不及,怎麼頃刻之間就融洽了起來?
而施容容的回答是:「我和七川師兄的事兒什麼時候都能說,但是這樣好的故事卻不是天天都有的。」
七川也點頭:「比起當熱鬧,誰會不喜歡看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