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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對方的抗拒,她也不著急,只是慢悠悠重新揚起笑容,虞情無疑是美的,更無疑是強大的,而這份強大正如她所說,是建立在無數同族的屍骨上成長起來,因為弱小者只能成為其他族群的獵物。
她的美跟□□無關,而是嫵媚下不諳世事的純潔,只要一眼,你就知道她值得被愛,她需要愛。
而這也是成年魅魔的不同走向。
狡猾與美麗遮掩住放蕩,天真與欲望鑄就殘忍。
成年魅魔在愛的牢籠內與同族相互依偎,相較於本能中對獵物的追求,他們的愛更多依附在骨與血中。
他們愛他們想要的一切,但更愛同族。
虞情便是如此。
在看到這位「槐花」的第一眼,她就被深深吸引,即使對方脾氣糟糕,很少跟她們在一起。可她就是愛她,無緣由的愛她。
從外貌開始。
當知道「槐花」是為從小流落在外,沒有成年魅魔教導艱難長大的小可憐後,這份因容貌產生的單純憐愛又變成了姐妹之愛,母女之愛。
總而言之,虞情覺得自己想養崽了。
即使這隻崽不是那麼配合。
但她畢竟是感情老手,深諳溫水煮青蛙的道理。
還不知道有魔想「撫養」自己的姜槐已經要炸毛了,對方不僅嗅到了他身上的氣味,還知道他處在那該死的發情期,雖然快結束了。
可這跟變態有什麼區別。
尤其是他順著對方的話語真的從空氣中認真嗅了一口,真的感受到了魅魔身上如出一轍的氣息。
就是他的要淡上一些。
艹。
姜槐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虞情的尾巴在空中晃蕩,似乎想藉此勾引出同族的尾巴,但晃蕩半天,就連耳朵都差不多快露出,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由略含一絲失落哀怨瞧了姜槐一眼,雖說很快便打起精神:「呀。不要害羞,要知道發情期對我們是好事,只有經歷了發情期才代表你是個真正的魅魔。」
並不想要這種好事的姜槐:「……」
「不過能讓你在發情期都要來參加比武招親,想必妖皇對你很重要吧。
「不……」
不用解釋了,我都懂。
虞情拋給對方一個理解的眼神:「妖皇容貌俊美,風流多情,出手又闊綽,是這六界一等一的俊俏男人,也難怪你喜歡。」
「老子不……」
「不要害羞嘛,你臉都紅了。」虞情沒有在意姜槐的解釋,不過就算她聽了,也只會以為是這隻同族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既然你喜歡,那我就不和你爭了。」
她大方道。
「那你來這裡幹什麼?」
「幹什麼?」魅魔眼波流轉,天真與愛欲交織,「自然是有東西……想要了。」她再度舔了舔嘴角,只是這次看起來要更加的色氣。
她將指尖放在嘴唇上點了點,沾染上誘人的水潤光澤,「我對妖后的位置可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想跟著落霞魔君來追尋快樂。」
「要知道……這妖皇的味道我可是期待許久了。」
虞情聲音低啞起來:「但現在就算再怎麼樣期待,我可不會和我可愛的同族爭搶,你都為了他在發情期間到處亂跑了,我怎麼樣也不能橫刀奪愛。」
「不過……槐花,聽姐姐一句勸,付出感情的同時千萬不要讓自己越陷越深,這樣你會失去許多快樂的。」
「嘗嘗味道就可以了,之後的發情期還是跟儲備糧好好待在一起三個月吧。」
她特意在儲備糧三個字上加了重音,曖昧至極。
姜槐:「……」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儲備糧是什麼。
「明天比武招親加油。」
魔尊冷漠望著對方離去,再然後面無表情回到自己房內。
艹,他就說這群女人沒有一個簡單的。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同情……風沅了。
但再怎麼樣同情,情敵的身份都不會變,對方卑劣的行為也不會忘。
姜槐在夜深人靜時開始入夢織夢,這是他不久前突然就學會的東西。
雖然跟魅魔血統被激發一樣突然也沒有什麼映像,但他謹慎試驗幾次,發現沒什麼副作用後,便將其融會貫通,對夢魔的能力全然掌握。
他自信滿滿入夢去找樂嫵。
他潛入了對方的夢。
樂嫵還是那般美,遠遠望見,雪膚花貌的少女驚慌又好奇站在那裡,不需要說什麼,便讓姜槐的心軟成一灘水。
再大的火氣都可以無影無蹤。
但等他走近,卻忍不住皺起眉,兩人的夢徹底被交織在一起,可姜槐在甜蜜之餘更多感到的卻是排斥與警惕。
就連樂嫵眼中盈盈的淚水,他都開始感到陌生起來,似乎不是那麼想去觸碰。
這裡有其他的東西在。
姜槐被腦海中突然湧現的想法一驚。
但他不動聲色打量與檢查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反而是心上人如受驚的兔子般撲進他的懷中,小聲埋怨。
「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是放心不下某個傻女人,想要來看她。」
「哼。」
山明水秀,繁花似錦。心愛女人就這樣乖順依偎在自己懷中,低頭就是對方雪白的脖頸,仿佛等著他去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