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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簡直下流無恥。」他板起臉罵道。
風沅:「……」是我對不起你,姜槐。
因為我實在無法在陸玖還沒有從這個狗屁世界中恢復正常認知前解釋:你為什麼會在發情期來我的寢宮。
總覺得這個解釋一出口。
我倆都要完。
所以你就先忍耐一下吧。
還不知道自己突然背了怎樣一個黑鍋還被妖界二把手深深記恨住的魔尊正呆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小樹林中失魂落魄,他依舊是那副衣衫不整,滿身青紫的模樣。
他看見了一個山洞。
半晌後,他咬了咬牙,帶著視死如歸的神情走了進去。
等到再出來時,青年鬆了口氣。
姜槐紅著臉,用一些方式確定了自己確實沒有被那個啥後。
先是慶幸,再就是深深的怒火,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從風沅的寢宮醒來,還以那樣不堪的樣子與樂嫵相遇,讓樂嫵誤會。
他想沖回去和心愛的女人解釋,卻一時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神情悲愴望著天際,渾身充滿著蕭索。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樂嫵,也不知道該如何報復風沅。發情期期間被抑制的耳朵和尾巴,和身體此時的酸痛與酥麻感簡直讓姜槐細思極恐。
他是不是……髒了。
青年從沒有想到他不久前的戲言居然成了現實。
風沅那混蛋真的放棄了祁言,轉而朝他下手。
對於這段時間丟失的記憶,姜槐明白了,一定是那廝用了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
他不可能讓對方如願的。
為了樂嫵,也為了他自己。
他要報復回去。
魔尊的尊嚴絕不允許被這樣踐踏。
姜槐想了半天,最後咬咬牙,轉身向仙界飛去。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他不清楚祁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經過此事,他懷疑對方也被那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哄騙了,他要去探探對方口風。
至於臨時同盟霽華,在他背刺完自己後就不可信了。
如果可以的話
青年眼底流露出一絲冷意與傲慢,他會讓風沅知道冒犯他們的代價的。
今日之辱,他當加倍奉還。
與此同時另一邊
人皇正在與天帝品茶。
前者神情悠閒,後者心事重重,兩人手邊還有一堆畫著草的紙張和幾摞書。
「我已經盡力了。」姬明吹散眼前氤氳的霧氣,溫聲開口,「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找根草嗎?」
「……」
「如果不願說也無妨。」
「不是普通的草。」霽華眼眸低垂,連日來的一無所獲讓他有些焦急又有些疲憊,可以說他一半心神在神界政務,一半心神在夢境上,「她是……我的妹妹。」
至於樂嫵,青年愣了下,她呆在妖界應該還是蠻安全的吧。
「妹妹?」
「對。」
「原來如此,老虎和草。」姬明陷入沉思,眉宇間浮現一絲困惑,但他很快便露出瞭然,「我懂了,這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妹。」
「也不能這樣說。」霽華聞言皺起眉頭,覺得有哪裡不對。
「難道你們不是兄妹嗎?」
「是。」
「血緣可以成為維持情感的紐帶,但深厚的情感往往有時也能超脫血緣,感情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捉摸不透卻又最有趣的存在。」
姬明將茶杯放在霽華面前,認真道,「你看,茶梗立起來了。」
「嗯?」
「所以耐心點,用這裡去找。」他指著自己心臟處,笑呵呵開口:「而且茶梗立起來代表會有好事發生哦。」
「那就借你吉言了。」霽華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月牙白泛著柔光的衣袍在摩擦中拂過桌面。他緩緩收起地上的幾幅畫卷轉身離開。
青年決定實在不行他就按著這幾根草模樣一根一根去問。
總能有點線索的。
人皇看著天帝離開的背影,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眼底浮現出一絲困意,輕聲嘟囔道:「真是的,今天又沒有睡午覺。」
他將茶杯捧在手中,望著天際發呆。
落日餘暉灑在青年身上,帶著淡淡暖意,他看了一會,突然站起來,吩咐身後侍女,「等會不用傳膳了。」
雖然從修為來講,姬明根本就不用吃飯,但他依舊遵循了一日三餐的好習慣,時不時還要再加頓夜宵。
「今天的晚飯就在妖界吃吧。」他愉快做了決定。
於是風沅在忙碌了一天,處理完一堆爛攤子後,看到了乖乖坐在殿外等待自己的姬明。
對方靜靜坐在那裡,側臉安靜溫柔,讓她萌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如果忽略旁邊神情惶恐的守衛的話。
「你怎麼來了?」由於疲憊風沅不自覺皺起眉頭。
「唔,因為你不來尋我,我就只好來找你了啊。」
姬明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歪頭輕笑道。
作者有話說:
陸玖眼中的濾鏡極厚:魔尊卑鄙下流
魔尊:妖皇卑鄙下流,他要去找仙尊揭露對方的渣男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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