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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後那點永不服輸的頑強以及……那點不可或缺的小運氣。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誰說得准呢?
她期待想到。
風沅現在是對靈族的這個孩子越來越感興趣了。
「……」
比賽結果確實出乎所有人意料,可以說對於下注者而言又爆了冷門。
羅剎女輸了。
雖然只有後腳稍稍沾到了場地外,但也是確確實實輸了。
她神色灰暗的望向早已癱倒在場上的對手,緊緊咬住嘴唇,血色從唇角流下,但這點疼痛對她而言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就像小孩子玩鬧一樣,不值得她在意,也不值得她停留。
每一個羅剎都是戰士,他們渴望戰鬥,無所畏懼,為鬼界帶來一場又一場勝利。
但現在她輸了,輸在一個自己原本並不上心的對手身上。
即使這位對手註定熬不過下一場。
羅剎女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她最後深深望了一眼場上那個疲憊身影,一言不發離去。無論是大意,還是其他什麼,輸了就是輸了,她沒有什麼輸不起的。
輕視對手註定要付出代價。
這是個教訓,比試還有第二次重來的機會,等到了戰場,那就是用性命交換。
羅剎女沒有立即離開,她猶豫片刻後,帶著滿身的肅殺與冷淡朝一個方向走去,艷麗到近乎充滿侵略性的美正在全面展示她的攻擊性,她近乎苛刻站在那個嬌小少女面前,冷酷道:「你要是輸了,我就殺了你。」
晏芝:????
「為什麼?」
他真誠發問。
「要怪就怪你頂了這張臉,我絕不允許你用這張臉做出那些降低身份的事!」
羅剎女的語氣滿含血腥和殺意,但眼底卻隱含著一絲不易發現的脆弱與疲憊,無人知曉她在看到這張臉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心中是怎樣的感受,又在看到對方顯露出的天真和怯弱又是怎樣的憤怒。
上任冥主猶如一座大山牢牢壓在她的心底。
羅剎族崇拜強者,她從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明白這是她要追隨一生的存在。
即使現在坐上王位的這位也很優秀,但對她而言,羅剎女的主人只有一個,那便是上任冥主。
她願意繼續效力,繼續獻上忠心,但那是作為臣子的本分與對承諾的履約。
有些人永遠無法代替。
因此她也永遠無法接受有朝一日會從與上任冥主一模一樣的臉上看到示弱。
那是對過往的羞辱。
即使……
羅剎女茫然向高台望去,她也曾真心喜歡過妖皇,無關其他,只是因為當年黑霧散去後,自己隱藏在角落中的驚鴻一瞥。
這份愛被隱藏在心中許多年。
不被任何同族所知曉。
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兩位尊者間的動人感情。
五百多年前的羅剎女最快樂的事情便是看到心上人和上任冥主在一起。
他們才是這世間最為般配的存在。
因此這個晏晏……羅剎女眼神危險了起來。
晏芝更是莫名打了個寒顫,他頂著下屬堪稱要「弒主」的目光,不由心情複雜,「原來我真的淪為了替身。」
第三場是妖族九兒對戰妖族蘇嬌嬌。
比試結束得很快,化為原型的小狐狸直到被父親抱在懷中都未從茫然中走出,她真的很努力了,甚至也靠著自己對法寶的掌握和每一步場上的計算給對方造成了傷害,可她就是被逼著化出了原型,落出擂台。
失敗並不難過,難過的是她這樣的實力怎配再與陛下站在一起。
小狐狸垂下耳朵,用爪子捂住眼睛,在父親懷中小心抹起眼淚。
陸玖:「……」
他對此極為淡漠,甚至在狐族族長扭頭瞪向自己時,還矜持點了點頭。
狐族族長:「……」
曾參與過下注的觀眾心都涼了,堪稱看破紅塵個個平靜坐在座位上,仿佛下一刻,就要集體出家。
就當大家以為第四場也會這樣普通中又蘊含著不普通結束時,最大的意外才開始。
槐花在站上擂台第一刻就瞪大眼睛,不由自主驚詫道:「艹,你這姑娘怎麼長得這麼嚇人!」
「……」
他雖然偶爾會參加那些選手間的聚會來探聽消息,但往往都會無聊到打起瞌睡,因為他一不想聊妖皇,二不想討論衣服首飾,聊實力的話不上手那叫紙上談兵。
而且不代表每場聚會所有人都會到場。
最起碼他對於這個晏晏是只聞其名,名字還是從那個溫柔那聽來的。
今天算是第一面。
就是她為什麼長得那麼像晏予!!!
簡直是一模一樣。
除了年紀小了點和臉上表情沒那麼狂了點,簡直就像那個女人又站在那裡。
晏晏,晏芝,晏。
姜槐表情詭異了起來,他又想起了那些年風沅和晏予的複雜過往。
相似的名字,相似的容貌,鬼界的身份。
所以……這就是傳聞中的替身嗎?
他心不在焉和對方動起手來,結果這一動,不僅他皺起眉,就連晏芝也神色微沉。
他們紛紛於心裡驚詫:「奇怪,她怎麼這麼強?」
「不行,要快點結束,否則沒法給風哥/祁言交差。」
他們的出招愈加迅速,動作也更加凌厲,場面也越來越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