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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思想作祟下,與家族聯繫緊密的宗門自然而言也會受到影響。
影響雖不多,可也導致凡界的女修相較於其他幾界幾乎要被動許多。
但即便如此,大家也都默認修真界是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幾個巍然而立堪稱修真之首的大宗門更是認為女修天生要服從男修那都是屁話,修煉這種事情當然是誰強誰上,要真只看□□那點東西,底子再雄厚的宗門都難以長盛不衰!
人家雷劫劈過來時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抗得過了皆大歡喜,抗不過了你就算長了副天仙模樣天道都不會憐憫。
真就是吃飽了沒事幹,天天琢磨這些邪魔歪道。
背後有人皇支持的幾個大宗門對此嗤之以鼻。
而比他們更嗤之以鼻的則是仙界對於某些剛飛升上來蠢貨的看法,不想著好好修煉,為仙尊排憂解難,為仙界發光發熱也就算了,還整日裡拿著一套酸儒理論,為難人家同樣飛升不久的仙子。
不就是仗著大家都從凡界來,還不好意思當眾撕破臉吵鬧嗎?
欺軟怕硬的東西,只敢在這裡哼唧。
要真遇見了南枝上神她們,恐怕頭都不敢抬。
至於跳腳,呵,當年被上任冥主一掌去掉半條命的就是最好的參考,莫說仙尊不管,反而還將其懲處,就連事後其他同門仙君、仙子的疏離,就足以證明仙界的態度。
中途清醒讓人諒解,而執迷不悟的,只會讓人感到憐憫。
不是同情他們在不知不覺間與仙尊背道而馳,而是他們註定……會被自我放逐。
因此對於六界大多數而言,雖然也認為妖皇此舉聽起來荒唐,居然將話本子裡的東西堂而皇之搬到現實中,將婚姻大事視作兒戲,可也不得不承認,妖皇風流名聲不好,但心胸實在寬廣,這一招劍走偏鋒,絕對對妖界百利而無一害。
既不在意當眾交手會不會落了面子,也不要求容貌和出身,就只看比試結果。
這樣下來,能脫穎而出乃至和尊者都能打成平手的妖后出自哪界,只要成了親,夫妻同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人家妖界實力都在穩步上升。
不論如何,這場盛事他們都要去看看。
還不知道外面風言風語傳成什麼樣的風沅正笑呵呵參與自己婚事的賭注,她在比賽前一天,幻化了個普通幼童模樣,在人群中跑來跑去,打探消息。
沒過一會兒,便對下注的情況有了了解。
即使是風沅,也不由感嘆這筆日進斗金的生意,恨不得這種事情再多來幾次,金銀珠寶堆積成山,丹藥靈植掉落於地,玉盤珍饈成了流水席,更別說一件比一件昂貴的法寶靈器。
看得她眼花繚亂。
也看得外面一大堆圍觀者眼熱。
可再怎樣眼熱,他們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因為出去打聽下就知道,這座酒樓乃至周圍產業背後都有妖宮的影子。
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在這裡起歪心思,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大家還是老老實實下注吧。
如今最為被看好的是南枝上神和落霞魔君,畢竟這兩位也是六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目前賠率皆為1賠1.5。
按照實力,應當再無其他人在他們之上。
但凡事皆有意外,賭徒們也不會專注一處,而且這次的選手好巧不巧囊括六界,就算實力不行,但只要你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是同族,那我們也要不爭饅頭爭口氣。
為了同界的面子,賭徒們鬥志昂揚。
不說素來高傲的神族將籌碼越加越多,就說一口氣派出四個的魔族,也是財大氣粗,大批大批的珍寶往桌上一甩,眉頭也不眨一下。
仙族和人族由於皆只有一位,便專一許多,只默默關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只是這一關注,便出了問題。
煙花和昭姬,他們似乎……從未見過。
可看著兩界使者坦然自若的模樣,他們又懷疑是自己多心,真要有什麼問題,這些大人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而且下注時表現得最積極得就是這幾位使者,順道還有一個魔界使者。
他們在紅板黑字出現的剎那,就以驚人的速度,飛奔上前,主辦方都來不及開口,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個儲物袋,打開一瞧,裡面的金光足以閃瞎妖眼。
「三位可是……」
「押!」
「呃,請問是押誰?」賭局的主事人員便是這家酒樓掌柜,他是個微微駝背的小老頭形象,嘴角兩邊兩根鬍鬚隨風飄蕩,看著有幾分喜感,但那雙眼皮耷拉的三角眼中卻看不出渾濁,反而透露出精光。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平凡貪婪不怎麼討喜的老頭,本體居然會是一隻雄鷹。
要知道雄鷹就算在驍勇善戰的鳥族中也是排在前列,不說個個氣宇軒昂,但也都英武不凡,豪爽過人。
尋常妖族哪見過像掌柜這麼接地氣和軟弱的鷹。
不愛鬥爭,不愛熱鬧,更不愛喝酒,身邊除了酒樓里的打雜和小二,再無其他妖,至於親朋好友,妻子兒女,更是連影都沒有。
掌柜每天幹的事就是看著客人來,目送客人走,但他的神情又極為麻木冷淡,也只有再看到錢時,才會小心翼翼收起,露出笑容。
時間久了,大家都說這世上唯一能打動他的就只有錢。
為錢生,為錢死,卻不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