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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的手已經開始解那個女孩衣服,白樂嫵見狀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驚恐與一絲不忍,她緊緊閉住嘴巴,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她生怕因為自己的任何舉動讓那些人改變想法。
一個人受傷,總比兩個人都受傷好吧。
思及此處,白樂嫵又不由怨恨起龍元寶,若不是「他」故意說什麼天氣好,自己又怎麼可能想出去!
等到她安全出去後,她一定,一定會找人去救那個女孩的,給丹藥,給功法都可以。
背在身後的手小心轉動腕間玉鐲。
玉鐲力量其實完全可以供得起兩個人,但是……
還沒有離開,不過無人在意的晏芝:嘖嘖
他活動了下筋骨,估算了下路線和雙方實力,準備給這幾個腦子被精蟲占滿的邪修給點教訓。
難怪這些年邪道一直被正道壓制,原來是有這種噁心的蠢貨在。
如果說正道那邊是有蠢貨接二連三出現,那這邊就是蠢貨中長了邪道。
晏芝有點擔心自己的法器等會會被這種噁心玷污,不過沒等他出手和白樂嫵逃跑,一股凌厲的風襲來。
什麼?!
易容的少年抬起頭,警惕向後退去,然後
砰!
他呈標準的弧形拋物線飛了出去,而周遭原本的污言穢語瞬間消失,陷入沉寂。
唯一能聽到的,便是滴滴答答的聲音。
「啊!」
白樂嫵終於受不了刺激,尖叫起來。
她拼命向後退去,想要遠離那顆滾到腳邊的人頭,人頭上的眼珠還在顫動,直勾勾盯住少女。
「……」
這一切產生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一道劍光,一道無與倫比,極快的劍光。
「嘖。」
風沅抖了下劍上的血珠。
她頗為嫌棄踢開了地上的屍體,徑直朝白樂嫵走去,血水滾滾,剎那間便鋪滿地面,染紅袍角,但衣服的主人卻絲毫也不在意。
畢竟對於妖族而言,這種場景最為熟悉不過,等到涉及生死存亡,或者戰鬥至興頭時,他們最為喜歡也最為擅長用原型戰鬥。
植物可穿透屏障,直入骨髓,將身體弄得支離破碎的藤曼;猛獸咆哮嘶吼,將敵人一點點撕碎的利爪。
血型融入戰鬥,本能驅動身體。
風沅也只會評價自己劍下的切口不夠漂亮。
她破開了困住白樂嫵的鎖鏈。
「……」
「你別過來!」
對方的情緒頗為激動。
風沅皺了皺眉,在心中暗道一聲麻煩,不過她等會還有其他事要做,也顧不得在意白樂嫵情緒,她只是掃了眼地上那個還躺在血水裡的昏迷女孩,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帶她走。」
風沅冷冷吩咐。
「可是——」
「你要想跟這些屍體待在這,也沒關係!」
「龍元寶,你怎麼可以這樣,可以這樣殘忍,他們畢竟也是一條命!」
「不殘忍的話,等會死的就是地上那個女孩了。」
「那你,那你也不至於殺了他們。」白樂嫵的神情滿是害怕委屈,聲音在風沅的注視下也越來越小,她其實知道那些邪修都是惡人。
可就算死有餘辜,也不該是對方這樣的表現啊。
以前其他人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殺人的。
風沅終於徹底失去耐心,她頭也不回朝角落處某個乖巧不出聲的臭小子走去,「要麼走,要麼留。」
「……」
白樂嫵見狀咬了咬牙,跺腳道:「龍元寶,你遲早有一天後悔的。」
她的修為已經恢復了。
在路過地上女孩的時候,她的視線不可避免在對方身上的血污中掙紮起來,可想起風沅剛剛的冰冷目光,白樂嫵猶豫片刻後,終究伸手扶女孩離去。
現在就是姐弟談心時候了。
風沅瞧著角落處臉帶青黑,故意裝出討好懦弱模樣,連易容都懶得補的少年。
「仙長?」
「是的,仙長您就放過我吧,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小的也是被這幫惡人抓過來的。」
「他們抓你做什麼。」
「仙長這您就不知道了,這世道有人愛女色有人就愛男色,小的就是用這張平凡的臉走在路上,結果那幾個邪修驚鴻一瞥,呦吼,小的就來這了。」
看著那賤嗖嗖的小表情,風沅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汝甚騷,汝為誰?
她的弟弟,她從前那個雖說不愛讀書,但羞澀乖巧的弟弟!!!
風沅在心裡不停默念,一遍遍告訴自己這雖然不是親的,但也不能直接打死。
想想晏予,想想……
淦,更生氣了怎麼回事!
對方絕對會用一種同樣賤嗖嗖,但異常高傲的的態度再宛若施恩般開口:「能看到我是那些邪修的福分。」
所以……這就是遺傳嗎?
風沅陷入深思,她怎麼都沒想到,滿打滿算,除開還未見的姬明,幻境小世界中最讓她震驚的居然是晏芝!
果然
孩子還是要打!
她流露出一抹冷笑。
「來不來這我不在意,仙長我更是擔不得,你還是換個稱呼吧。」
「換什麼?」
「自然是爺爺,你爺爺今天就是要教訓你!」
砰,咚,砰,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