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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知道樂嫵對他有多麼重要,知道妖皇求而不得、慘遭拒絕的失敗,想故意借他來對付妖皇,來為狼族的野心鋪路。
要不是他聰明,恐怕也差點著了這種小伎倆的道。
完全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氣勢洶洶跑到鬼界,當著冥主的面,和對方打了一架的魔尊自信想到。
「魔尊有事不妨直說,光憑此物,我等並不理解您的意思。」狼族族長很快便反應過來,皺眉道,他將令牌放在手中反覆打量,仿佛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
「不能理解?那就請族長向天道發誓說它與狼族無關。」
「發誓可以,但我妖界之事,便不勞魔尊關心了。若是問責,也該由我妖皇陛下發話。」
「看來族長是堅決不承認了。」
「魔尊說笑了,這是我妖界的事。」狼族族長不卑不亢,雖有客氣,卻不見一絲膽怯。若是常人聽了難免要估量一下,畢竟像這般無緣由擅自插手他界事物,實在是不將人放在眼裡。
但姜槐是誰?
他要是在意,就不叫姜槐。
一有妖皇的「無心」提示,二要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愛情智商時不時下降。
魔尊對於這些話語半句都沒聽進去,反而不耐煩直接動手。
「既然如此,那我之後跟你們陛下親自賠罪也是可以的。」
他提劍而來,劍氣逼人。
狼族族長的臉色徹底不好看起來,莽夫,他在心裡一遍遍罵道,但又不得不躲閃。
「魔尊,你未免欺人太甚!」
「魔界是要與我妖界開戰不成?」
「快去稟告妖皇。」
……
狼族內部嘈雜聲一陣大過一陣。
「欺人太盛。」姜槐的出手愈加凌厲,「你們派人傷害樂嫵時可曾想過欺人太盛?」
「你們連一個無辜柔弱的女子都容不下,居然還有臉來說冤枉?!」
「她做錯了什麼?她那麼美好,那麼善良,只不過因為我和風沅的愛,被牽扯在其中,被你們用作筏子,受到卑鄙無恥的傷害,來為你們的陰謀清路。」
他大喊道,雙眼赤紅,聲音嘹亮,震得出手抵擋的狼族高層們一愣,不自覺向他們族長望去。
「……」
狼族族長也很迷惑,樂嫵是誰?
他愣了幾秒,然後把名字跟妖皇放在一起後,才隱約有了些印象,這不是前段時間妖皇說要選妃然後又突然不選,他派人去私下打點才問出的消息嗎?
他原本覺得幾個尊者愛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妖是無稽之談。
可現在……
看著聲嘶力竭、真情實感咆哮的魔尊。
狼族族長有點沉默,但又多了絲喜意,如果妖皇也那樣在意那個女人,他們豈不是……
對於對方拿出的令牌,他是根本沒放在心上,只要咬牙不承認,等到其他人來,再把事情都推到魔界插手妖界,冒犯妖皇上,到時候有他迴旋的餘地。
因此狼族族長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跟魔尊戀戰。
即使他們加在一起,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思及此處,他心中的怨恨也愈濃,要是當年沒有人攪局,老祖還在的話,至於被人欺壓至此?淪落到跟狐族、蛇族他們一樣,聽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草精差遣!
狼族族長與其他人紛紛退後,卻沒看到自己兒子在聽到樂嫵一詞時神情的恍惚。
他的兒子就這樣朝魔尊沖了過去。
「你說什麼樂嫵怎麼了?」
狼族少族長著急問道,眼底的擔憂騙不了人。
「你說話啊?樂嫵怎麼了?」他沖姜槐大吼。
姜槐:「小崽子,樂嫵干你何事?」
「怎麼不關我事?她,她那麼好的女孩,我擔心她。」似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狼族少族長慌忙補救道,但為時已晚,在場所有的目光終於都聚集到這裡。
「擔心她?那你不妨問問你的父親幹了什麼?」
「父親?」
「孽子,還不滾回來!」
樂嫵,樂嫵,哪來的樂嫵?狼族族長差點沒背過氣,知子莫若父,他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是哪來的妖精,敢勾引他兒子?!
而且,更TM煩人的是魔尊說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姜槐對於情敵不可能有耐心,更別說還是故意算計他的,他眼睛都沒眨,就將人踹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狼族族長面色漆黑。
只是這點漆黑下一刻就變成急促。
他看見他兒子懷中掉落出一塊令牌,清脆至極落在每個人耳中。
然後……令牌慢悠悠飛向一處黑霧。
黑霧中伸出只手接住了它。
他聽見妖皇平淡的詢問,「這是發生什麼了?」
狼族族長呼吸驟然一重,他不可置信抬眼望去,入目是妖皇和蛇族、狐族、鳥族幾位族長。
都是對方的親信。
不可能,妖皇怎麼可能會過來,還來得如此迅速。
如此……迅速。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臉色蒼白。
果然妖皇將令牌放在手中,來回翻看,看著看著,就將東西遞給身邊人,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們都看看這是什麼?」
從蛇族族長起,大家來回傳看。
片刻後,眾妖皆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