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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日的玩意!」
一看買來的女人正在睡覺,老頭抬起扁擔便打,哪知撲了個空,他一棍打在床上,還往前趔趄了兩步。
老頭驚疑不定地看向床,渾然不察身後出現的黑影。
那黑影猛地抓起他腦袋,用力摜在床上!
男人被砸得眼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手裡一空,扁擔也被人搶走。他剛要奪回來,又被扁擔夯到地上!
那黑影不給男人一點喘息的機會,又使勁朝地上打了幾棍,直到男人再也動彈不得才停手。
蘇辭不敢出聲,她心中害怕,可一點也不手軟,聽到男人沒了聲音,她才顫顫巍巍去探他鼻息。
還活著。
蘇辭手持扁擔,覺得安全無比,她定定心神,先悄悄掩上門,緊接看向昏死過去的男人,厭惡從她臉上一閃而過。蘇辭處理過豺狼虎豹,還沒處理過男人。
不過,總歸是差不多的。
蘇辭先搜了一遍男人全身,只得到一串鑰匙。她一邊告訴自己要冷靜,一邊折斷男人的手,再把他捆在柱子上,為以防萬一,她又從草堆上扯了一把草塞滿他的嘴巴。做好這一切,蘇辭才坐在床上休息,可沒休息多久,她又站了起來。
她毫不猶豫地扒下男人的衣服,還解開喜服,喜服又長又累贅,一點也不適合逃跑。蘇辭忍受著那衣服上令人作嘔的油膩,一邊巡視外面的情況。
她還沒有逃出這裡,不應放鬆警惕。
老婦千恩萬謝送走大夫,又照顧完昏迷過去的兒子,猛地想起來她的丈夫,如果那隻花了一袋麵粉便買下她且常年毆打她的男人也算丈夫的話。
他離開得太久了。
老婦看向那間原本屬於兒子的房間,那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她警覺起來,那買來的女人長得太好看,比村里長得最漂亮的女人還要好看,一看就知道不適合過生活,可她的丈夫總是喜歡盯住那些漂亮的女人,即使被那些女人的丈夫毆打,也沒有一點改變。
要是那女人勾引他……小浪蹄子!老婦狠狠啐了一口,想立馬衝進那間屋子。不過她很快猶豫了,也許應該等一等再進去,她丈夫脾氣不好,要是現在進去說不定會連她一起打。
可進去也太久了……老婦遲疑著,終於忍不住朝屋裡大喊道:「老頭子,快來看看兒子!」
她不敢直接找丈夫,只能找個由頭,好讓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當中。可屋子裡靜悄悄,像是一個活物都沒有。
最終老婦還是忍不住,她硬著頭皮推開門,卻看到屋中沒有老頭的身影。
他去哪了?
老婦疑惑地站在門口,忽然間背後一陣劇痛!老婦搖搖欲墜,背後又是一擊,她不得不倒下去,倒在地上的最後一刻,她才看清出現在黑暗中的臉。
那是一張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的臉,同時也是惡毒得能要人的命的臉。
老婦想開口想喊人,可話卡在喉嚨里出不來,也許出來了,可聲音太小,沒有人能聽到。
蘇辭冷冷地看著老婦,任她躺在地上。她依舊用對付老頭的手段對付老婦,綁住手腳、塞住嘴巴,甚至是搜老婦的身和剝下她的衣服。儘管他們是畜牲,大概還是會保留著一點僅剩的羞恥,萬一要追趕她,也要等穿上衣服再行動。
解決了這對老貨,蘇辭才提著扁擔走出門。
剛走進院子,她便聽到一聲狗叫,是這戶人家養的狗。
蘇辭看著狗,狗也盯著她,一對綠眼在黑暗中反射出幽幽的光。村里人大都養狗,而這種動物最喜歡一呼百應。
蘇辭握緊了扁擔,如果村民被喚醒,她被村里人發現,一定逃不出這村子。長寧村的村民喜歡明爭暗鬥,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在背後戳刀,不過一旦面對外來人,只要那不會侵害到自己的利益,行動就會特別統一。
好在那狗叫了一聲便夾起尾巴,邊嗚嗚低聲叫喚邊後退,似乎是在害怕什麼,最後一溜煙跑沒影了。
蘇辭鬆了口氣。這院子總共有三四間房,其中在東邊的房子亮著燈。聽剛才的動靜,這戶人家應該就是三口人,除了剛才那對老貨,還有前面扒她衣服的兒子。
蘇辭一想起那張急不可耐的臉,便胃裡翻滾想吐。
她要先處理那個男人!
蘇辭悄悄靠近那亮燈的屋子。屋內布置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上面有一盞油燈,其他便什麼也沒有了。
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嘴裡哼哼唧唧,一會兒咒罵蘇辭惡毒,等他醒了一定要千刀萬剮蘇辭,一會兒罵他老娘眼瞎,給他找了這麼個女人,一會兒又懷疑大夫醫術不精,不然怎的還這麼痛?
蘇辭在門邊靜靜聽了沒多久,很快下定了決心,沒有特意掩飾腳步聲。
躺在床上的男人聽到聲音便叫起來:「娘,我要喝水!」
腳步聲漸漸接近,他卻沒有聽到回應,這是很少發生的事,因此他下意識偏過頭,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蘇辭沒等他說完,就一棍敲昏他,並讓他接受與老娘老爹相同的待遇。
做完一切後,蘇辭開始搜尋屋子。背包丟了也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要找回武器以及麒麟角。
但她把這屋子裡里外外搜過兩遍也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時,便懷疑起來,難道是東西沒有跟著她掉進水裡?或是已經沉到水中?說起來,為什麼她落水後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