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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宗可是蓬萊第二!
他們居然能打贏!
不過……
“我們馬上要輸了。”拂珠道。
獨孤殺頷首。
果不其然,第二場,同樣是太上宗的道君應戰,然這次萬音宗弟子只接了十數招,便遺憾敗北。
之後的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六七八場等,不僅太上宗時時應戰,明心宗和元宗弟子也紛紛有所應戰。萬音宗這邊的盟友同樣各自派出人手,雙方皆有輸有贏。
及至傍晚時分,火紅晚霞鋪了滿天,今日最後一戰要開始了。
這次,終於不再是萬音宗請纓,而是太上宗的一位尊者,主動邀戰北微。
北微正聽倆徒弟猜測,這尊者會跟誰打,未料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她眨眨眼,笑了。
拂珠也笑。
“剛還說師父今天清閒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打臉了。”
“沒辦法,誰讓你師父我名揚四海,清閒這東西,就只能想想。要不要猜猜,為師此戰是輸是贏?”
拂珠道:“師父能輸?”
北微道:“那必然不能。嗯……那就猜我幾招能贏好了。”
拂珠說:“這個可以。”
於是目送北微去到那太上宗尊者面前,趁雙方互相寒暄見禮的空當,拂珠立即猜測,師父五招內必贏。
獨孤殺搖頭,說九招差不多。
那尊者他以前見過,一界威力不小。
白近流道:“那又怎麼樣,咱們要對父父有信心。我猜三招。”
拂珠說:“三招未免也太少了。”
將離聽了一圈,說:“那我折個中,七招吧。”
然而他們誰都沒猜對。
畢竟北微行事,總是不拘一格。
像道君與道君交手,多用以化身、元神、術法等進行交戰,尊者和尊者交手,則是比拼一界,看誰的一界夠強,能將對方的一界給撕裂,進而吞噬。
但北微……
眾目睽睽之下,她才同太上宗尊者見完禮,然後沒等對方擺個什麼架勢,抑或是展開一界,她已當先祭出盡神大鼓,而後一把扛起,朝對方扔了過去。
邊扔邊哈哈大笑。
她道:“斗一界有什麼意思,不若直接玩這個!”
大鼓攜狂風撲面而來,太上宗尊者神色驟變。
當是時,鼓聲鏜鏜,笑言蕩蕩。
盡神氣勢之磅礴,之宏偉,可謂驚天動地。
此番正當為:
“舜日諧鞀響,堯年韻士聲。
向樓疑吹擊,震谷似雷驚。”
宗門戰的第一天,便在北微盡神大鼓如雷鳴般的鼓聲中,逐漸接近尾聲。
等北微扛著盡神從山崖上下來,嬴魚已吩咐眾人就地宿營,他們要將這宗門戰徹底拿下,才有臉回去。
許是拿盡神砸人砸爽了,北微同獨孤殺和拂珠囑咐了句夜裡好好休息,便去嬴魚那邊,難得參與了次有關後續如何調兵遣將的討論。
師長們秉燭夜談,弟子們則一起準備宿營,又定下守夜人選,而後便抓緊時間休息。
今日雖未安排他們應戰,但想必明日就會輪到他們了。
獨孤殺也在檢查完拂珠臨時居所的安全性後,遞給拂珠一支她眼熟的九瓣佛蓮香,讓她今夜別修煉了,簡單的打坐調息即可。
拂珠點頭:“我知道,師兄也是。”
目送獨孤殺回隔壁居所,拂珠正待點燃九瓣佛蓮香,就聽將離問她:“今天不擦劍嗎?”
他都這麼說了,拂珠便從須彌戒里取出拭劍油和鹿皮,開始今日份的擦劍。
白近流在旁邊看著,心道將離還算聰明,知道同樣的話不能說第二遍。
不過……
白近流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
還請主人憐惜——
這話真的是將離自己想的?
白近流向來藏不住話,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乾脆趁拂珠擦完劍,閉目調息的時候,悄悄問將離。
果然,將離說:“是我父親教我的。”
白近流:“……”
他就知道!
他以前聽過個小道消息,說不遇,那豈止是神劍,那根本是劍中之劍!
將離再道:“我父親說,想要抓住劍主的心,首先得抓住她的手。”
譬如先讓她從最簡單的擦劍拭劍做起,慢慢養成劍在手的習慣,這樣假以時日,她會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直至將他放進心裡。
白近流:“……”
將離沉思道:“我父親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白近流:“……”
豈有此理!
他也要找人教他!
於是大半夜的,拂珠調息結束,睜眼就見白近流正挑燈夜讀。
拂珠半是疑惑,也半是好奇。
白白居然這麼勤奮?
看白近流一副全神貫注、恍然大悟、如痴如醉的模樣,拂珠悄悄走過去,想看他看的是什麼書。
不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這麼一行大字——
“第三招:教你如何攻其不備,徹底攻陷她的心。”
拂珠:?
這什麼東西?
她轉眼看向白近流手邊摞得高高的一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