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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得胸口起伏,過了半晌,才氣鼓鼓地冒出一句:“你去,你有本事便去!現下府上有這麼多男子,再加上個無名氏,姐姐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到時我一天換一個男寵,個個都要比你厲害!”
“厲害?”玄夭假笑著咬了咬牙,臉色變得愈發冰冷。他的指尖再度收緊,將虞煙的小嘴掐得有些微微嘟起。
“我今日便讓你看看,誰比較厲害。”他緊緊按住虞煙,蠻橫地吻上她的唇,見她仍是不斷掙扎後更是以齒輕輕撕咬,激得她驚叫不已。
虞煙這才察覺玄夭可能誤解了她的意思,可話被堵在唇間,讓她一時酥麻得無法動彈。
春宵暖帳,他將虞煙完整納入掌中,稍一沉身便讓身下人驚呼連連。
虞煙衣裳半敞,玉白的肌膚上滿是旖旎的紅痕,聲音細碎嬌軟,隨口溢出一個音節都能讓玄夭潰不成軍。
“孟浪!”過了許久,虞煙才軟綿綿地吐出兩個字,玄夭含笑摟著她,嘴裡仍是不正經地說道:“還敢不敢找比我厲害的?”
他輕佻得讓虞煙不敢抬頭,只能氣鼓鼓地在被中哼了一聲。
“你覺著我弟弟和零兒可是般配?”過了一會兒,她突然鑽出錦被,拖著鼻音興奮地問道。
玄夭微微皺了皺眉,將虞煙白嫩的肩頭牢牢裹緊,才意有所指地開口:“那煙兒的目的是希望虞軒喜樂,還是零兒喜樂?”
他的神情嚴肅,讓虞煙不禁開始認真思考。
“我希望她們二人皆能平安喜樂,得償所願。”手心手背都是肉,在虞煙的心裡,二人位置等同,並無明顯區別。
“可零兒的喜樂不在虞軒。”玄夭一語道破,讓虞煙的眼神莫名有些暗淡。
她狠狠咬了咬下唇,有些遺憾地說道:“我倒是不如你細心,明知零兒還未放下,卻仍是想要將她和虞軒湊成一對。我只是氣惱那個幽崇,分明心悅的是零兒,卻還是帶著玲瓏走了,不可饒恕。”
“你怎知他就沒有苦衷?”玄夭捏了捏虞煙的鼻子,親昵地將她摟緊。
“作為男子,不能只為兒女情長,還要兼顧家國天下。我們循規蹈矩,但凡有一步行差踏錯,傷的都是根本,都是許許多多無辜的性命。
就如當時的霍心,那日,宮外埋伏了十萬精兵,就待我表態。結果,你倒是先一步離家出走,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我怎麼知道……”提及那日的窘迫,虞煙就臊得厲害,自己誤打誤撞離宮,倒是壞了兩撥人的好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幽崇,也有他必須完成的事嗎?”虞煙有些無奈地問道。
“誰知道呢。若是你有重任在身,你會帶著零兒一起涉險嗎?”玄夭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倒是讓虞煙的心緒更加凌亂幾分。
天剛一亮,虞煙便敲開殷零的房門。昨夜大家都鬧得挺晚,現下院中寂靜一片,只有殷零瞪著滿是紅血絲的雙眼哀怨地看著她。
“你怎如此憔悴,昨夜可是沒睡好?”虞煙不管不顧地擠身進屋,剛一坐下,便聽哀怨的聲音自門畔響起。
“你們昨夜動靜太大,令我難以入睡,倒是姐姐厲害,怎的今日還如此精神奕奕,容光煥發。”殷零怨懟地撇撇嘴,讓虞煙頓時面若飛霞。
“青天白日的說什麼呢,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羞。”
第70章 迎接小生命
她繼而換了副表情,一臉好奇地看向殷零。
“給姐姐交個底,你可還想著你那師父。若是你賊心不死,我便不撮合你和虞軒了。”
虞煙看似大肚,實則心亂如麻,到手的弟媳就這麼飛了,令她著實想哭。
“那便莫要撮合了,當初我就只是把小白當成弟弟,從來沒有生過那種想法。”她無奈地在虞煙身旁坐下,面上仍是那副難掩的疲憊之色。
“那幽崇呢,你心裡還有他嗎?”話一出口虞煙便後悔了。
只見殷零的神情由生動轉為黯然,接著寂寂無聲。
她們就這般靜靜安坐,直至過了許久殷零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我不知道。”她似是將一切說盡,又像是什麼都沒說。只留那一臉悲愴,讓虞煙知曉一切都並未結束。
她將玄夭昨夜的話傾囊相訴,末了還另外加上一句:“如若我是幽崇,定不會捨得讓你以身涉險,我會親自將一切妥善處理,再來許我心愛的姑娘一條康莊大道。”
她口中的一切都讓殷零動容,卻又不知她為何要同自己說起這些。
虞煙雖有遺憾,卻仍是心懷快慰地看著殷零:“我雖然希望你可以同虞軒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的笑,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虞煙平日裡難得有個正形,這突如其來的煽情卻是讓殷零有些不知所措。
她紅著眼哽了半天,才可憐兮兮地吐出幾個字:“姐姐,我困。”
“睡睡睡,就知道睡。”虞煙憤憤拍了拍桌子,這才不情不願地步出房門。
房中恢復平靜,殷零圓睜著大眼,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虞煙的話宛若一道魔咒,反覆迴蕩在耳邊,令她無法釋懷。
所幸日子還是一如往常,除了府中多了小白和二十個死士,其他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