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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非要宿在殷零房中,只道是傷口隱晦,除了殷零,不願讓其他人看到。且不管承不承認,二人早已成婚,也落不得任何人的口舌。
見幽崇越發無賴,殷零別無他法,只能由著他去了。
她日日替幽崇盥洗上藥,不過幾日,便把幽崇那微白的面色養得紅潤非常。
見他日漸恢復的模樣,殷零計上心來,決定在明日就把他趕出宮去。
幽崇看出小姑娘的心思,心內惶恐,卻也只能乖順地不再言語。
到了晚間,剛用過晚膳,帝後身旁最為清麗嬌美的小宮女素心便翩翩而至,她向二人娓娓福身,用最是嬌媚的聲音柔柔說道:“帝後念及幽太子負傷,特賜了一池錦花葯浴,道是對傷勢有奇效,奴婢這就伺候太子至湯池入浴。”
她說罷就要扶起幽崇,卻被桌角不慎絆倒,重心不穩地跌至幽崇懷中。
殷零頓時眼都要綠了,因著面子也只能違心地結巴道:“你,你們男女有別,你,你們這樣不好。”
她胡亂地說著阻止的話,卻無論如何也組織不好語言。
只見素心挽著幽崇不放,仍是一臉坦然地娓娓說道:“無妨,帝後稱是委屈了太子,就算因著兩國邦交也不該如此。故而,道是過了今晚,便將素心賜給太子,不管是做婢還是做妾,都由太子決定,素心悉聽尊便。”
“母后她!”她是故意的!
殷零氣得背過身去,卻聽身後傳來門扇開啟的聲音。
“若帝姬無事,奴婢便帶太子去湯池了。”
“你敢!”殷零一臉黑氣地轉過身來,卻被一個溫柔的懷抱猝不及防地撲了滿懷。
門扇傳來閉合的聲響,殷零眼前一黑,被一個柔軟的唇瓣緊緊覆上。
“捨不得,我便不去了。”輕柔的氣聲響徹耳際,讓殷零險些哭了出來。
她委屈得抓心撓肝,想要捶他又怕傷到幽崇尚未痊癒的傷口。
“你們合起伙來算計我。”
四周陷入黑暗,幽崇將人抱上床榻,沉身牢牢覆上。
“你賺了個駙馬,不虧。”
“我不要你入贅。”
“那你想要什麼,都給你。”
“那……那不然,我們還是回羽靈族吧。”聲音越來越小,殷零未著寸縷,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入錦被。
幽崇的聲音依然繾綣,在她的耳畔輕輕迴蕩。
“我曾允諾,十里紅妝,八抬大轎,許你一世獨有的深情。待到禮成後,你想去哪兒,我們便去哪兒,若是你想回幽溪山,我也陪著你。”
“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回幽溪山嗎?”殷零的眼睛頓時清亮起來。
幽崇點了點頭,愛憐地撫了撫殷零的臉。
“到時,你不想接待誰,我們便不讓他進,一切都聽娘子的。”
“誰是你娘子。”殷零不好意思地嗔道。
幽崇一聲輕笑,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身下的人。
“都這樣了,還想嫁給別人不成?”
指尖捂不住嬌聲,長夜掩不盡繾綣。
一個月後,幽溪山上的府邸換了一塊牌匾,燙金的幽府二字下署了一個小小的名字,幽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