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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零兒就是配得上最好的。”王媽突然有些哽咽,倒是讓殷零有些不知所措。
她急急轉身回到房中,過了許久才吭哧吭哧地搬出一個大箱子。
“這裡就是我的全部家當,王媽你,你若是不收,我便把這石頭摳下來。”殷零奶凶奶凶地看著王媽,邊說邊將素釵緊緊握在手心。
“小兔崽子學會威脅人了!”王媽氣得笑出了聲。
“彼此彼此。”殷零一臉不服氣地回嘴,接著便同王媽笑作一團。
實在拗不過殷零,她還是收下了那個箱子。想起這些都是小丫頭日日說書賺來的,王媽的心就難受得揪在一塊兒。
所幸自己還在身邊,若是丫頭需要,還是可以在一旁幫襯。
直至日暮西山,眾人才紛紛歸來。
殷零在不遠處另盤了一個武館,本是為了自己練功修煉所用,可天天看著一群絕世高手在院中掃落葉,抓蛐蛐,做飯,總是會有一種暴殄天物的感覺。
因此,她還是將死士團和無名氏的暗衛都安排到了那裡,每日練練功,交流交流心得,省得白瞎了這一身的功力。
今夜,死士團是同青龍和白虎一起回來的,殷零使勁地往身後張望幾眼,卻還是沒有看到玄武的身影。
“當初還問我生辰怎麼過,現下人都不見一個,真是個白眼狼,養不熟。”她有些失望地回過身,一邊背著人群一邊不停地罵罵咧咧。
“嗯,你何時養過我?”一個男聲自耳邊傳來,嚇得殷零險些將滾燙的魚湯潑上來人的腰腹。
玄武端端穩住殷零的手,一邊看著不可言明之處,一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
“祖宗,我險些就交代在你手裡了,哪有壽星親自動手的,給我。”他穩穩接過殷零手中的海碗,見她愣神,還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
他這是消氣了?殷零一邊嘟囔一邊走向小廚房。
最近死士們都去了武館,小白嫌自己弱小,也非要一同跟著。府中只剩王媽和虞煙,改天還是得再請兩個丫鬟。
今日的菜多是附近酒樓送來的,直至幫王媽布好了菜,殷零才有些好奇地看向玄武。
“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
玄武不疾不徐地為殷零夾了只蝦,才一臉不正經地問道:“這是君主關懷屬下,還是姑娘掛念情郎?”
他沒個正形的模樣讓殷零有些不悅,頓時顯得有些氣惱。
“別貧,我只是想問問羽靈族的進展如何。青龍每日不是躲著我,便是閃爍其詞,羽靈族當真那般危險嗎?”
見她是真的擔心,玄武才一臉嚴肅地正色道:“說不上來,他們背後肯定有其他勢力在,而且,可能是魔族。若是牽連到這些,就比較危險,畢竟他們在暗處,我們防不勝防。”
“那……可有突破口?”殷零頓時犯了難。
“莫急,慢慢來,我們去了兩個兄弟,只是現在仍是沓無音訊。”玄武有些傷懷地說道。
聽及此,殷零不禁紅了眼眶。
“什麼意思,你是指,他們,他們可能是遭遇了不測?”見她眼波流轉,玄武心裡莫名有些慌亂。
該死!好好的生辰,非要把小姑娘急哭。
他趕忙換上笑臉,為殷零夾上一塊茯苓糕後,才故作輕鬆地說道:“胡說什麼呢,只是沒查到而已,放心吧。”
殷零顯是不信,立時發令制止道:“讓兄弟們回來,都別查了。”
她默默端起酒杯,向席間眾人敬酒。這些都是她的兄弟,一個都不能少。
待到生辰過後,她會親自走一趟,這是幽崇和她的事,沒必要讓兄弟們來承擔。
虞煙現下不能喝酒,只得乖乖坐在玄夭身邊。而小白近日潛心修煉,也是滴酒不沾地在一旁照顧。
虞煙就像個珍奇動物般被牢牢護著,一臉垂涎地看著眾人大快朵頤。
第75章 驚嚇之禮
“你說,我們的孩兒是不是該從小鍛鍊酒量,比如,現下,稍稍地抿幾口。”虞煙小心翼翼地在危險邊緣不斷試探。
她目光聚集遠方,絲毫不敢往身旁瞥上一眼。
直至一碗魚湯被端至面前,才聽玄夭清冷的聲音響起:“想被抓回宮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虞煙立時犯了慫,一把抓過魚湯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身旁的小白垂著頭,只覺自己這個姐姐,看起來似乎也不太聰明,難怪能和殷零玩在一起。
殷零哪裡知曉這小狼崽子的腹誹,仍是和大家一同劃著名酒拳。
她酒量本就不好,划拳還總是輸,沒過幾輪便紅著臉癱在一邊。
“我和你們說,遇見危險就跑,別傻愣愣地往前沖,在這的所有弟兄們,一個也不能少,聽到沒。”殷零醉醺醺地咋呼著,卻是把一群漢子聽得熱淚盈眶。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玄武伸手便將殷零扶起,王媽更是小心地端來一碗醒酒湯。
殷零醉得不輕,含著醒酒湯邊喝邊往外溢,直至玄武往她口中塞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她才仿若驚醒般瞪大了眼。
“你給我吃了什麼。”
口中怪味四溢,讓殷零即刻便想往外吐。而玄武則是預判了她的動作,用一雙大掌死死捂住殷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