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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折的畸形兒,連亞人都比不了。
路西法皇族歷史上,不被世人知曉的畸形兒不知幾許。
被外界知曉的,那都是完美繼承了路西法基因力量的子嗣。
比如他,比如安修。
路西法強大,總有不信命的試圖打破命定花期之人的基因特性,但沒人成功,且最後下場都很悽慘。
從前,皮埃爾總擔心蘭諾,便是因為這些原因。
路西法皇族,基因太特殊了。
蘭諾繼續說:“植物系覺醒者想要誕下子嗣,必須先開花,然後勤勞澆灌才能有孩子。”
聞言,時辛眼神立時亮了:“孩子孕育在花朵里?你懷你生?”
如果是蘭諾生孩子,那麼她可以!
蘭諾失笑,揉捏著貓耳朵打破貓貓的幻想:“當然不是。”
他低下頭,在時辛耳朵邊很低聲的說:“我只有在開花後,送進你體內的‘種子’,才是具有路西法基因力量的種子。”
貓貓呆了呆:“……”
送什麼什麼種子,再敢說撓你!
貓貓一個跳躍,重新落到極光樹上,不趴蘭諾胳膊上了。
蘭諾提醒:“小乖下來,別去找花苞。”
小貓貓看他一眼,背過身開始舔爪子。
今天晚上,她就睡樹上。
蘭諾坐到床邊,還帶潮氣的鉑金色長髮逶迤鋪陳一地。
他忽的問:“小乖,你知道植物的花朵,如果類比成人是什麼部位嗎?”
小貓貓頓了頓,順著他的話思考,她記得這是常識,上學那會老師說過的。
植物的花朵……
生歹直器官!
貓貓驚恐的看著爪爪:“……”
喵喵喵,我不乾淨了!
蘭諾順勢道:“是的,所以你不能玩的。”
貓貓見他還在提這事,惱怒到跺爪爪,兇巴巴的喵嗚了聲,並彈出利爪就唰唰開撓樹身。
不准說了!不准說了!不准說了!
唰唰唰。
貓貓快到撓出殘影,蘭諾松垮微敞的領口,頓時一道道白印子出現。
他低頭看了眼,沒管也沒阻攔時辛。
那些白印子,時辛也看到了。
小貓貓朝他抖了下貓耳朵,從樹上這裡跳到那裡,每個地方每根枝椏都要撓上幾爪子。
於是,就見雪白的毛糰子,嗖嗖變換著方位,快出殘影的撓遍極光樹全身。
帝國陛下是位有容乃大的君王,遂決定不和貓貓計較。
他閉上眼睛,長腿一邁,雙手交疊放腹部,姿勢端正的躺下了。
貓貓爪子一頓,盯著他又狠撓了幾下。
帝國陛下沒有反應。
貓貓換個位置,故意撓重倆爪子。
帝國陛下仍舊沒反應。
藍色貓兒眼閃爍,貓貓這次爬到樹冠位置,在最頂上開撓。
鋒利的貓爪一爪子撓下去,加重了兩分力道,本以為蘭諾同樣會沒反應。
不料,帝國陛下猛然睜眼。
貓貓眼神一鄭,撓這裡有反應!
她想也不想,遂兩隻前爪左右開弓,唰唰唰在樹皮上撓出印子。
“時,辛!”蘭諾表情很冷,鮮少這樣連名帶姓的喊。
貓貓動作一頓,搖擺的尾巴都停住了。
她看看蘭諾,又看了看撓的地方。
厚重的枝葉散落開,換地方藏的小花苞委委屈屈露出小尖尖來。
在那翠色的花萼上,正正幾道白印子非常醒目。
時辛:“!!!”
艹,以為撓的是樹皮,結果是花苞!
陛下鳳眸已經危險的眯了起來,表情很是不善。
條件反射的,小貓貓轉身就跑。
蘭諾氣笑了,心念一動。
“呼啦”蔓延生長在主臥牆壁上的藤條,迅猛如極光,齊刷刷的疾射到門口,虬結交織,組成網兜,對著逃跑的貓貓當頭一罩。
落入藤網的小貓貓:“……”
轉瞬,她像被獻祭般,送到了陛下的手上。
貓貓抖著耳朵:“我……我沒看到。”
誰知道他把花苞藏那裡的。
蘭諾甚是冷酷:“不是這個問題。”
貓貓被拎著後頸肉丟到床上,周圍全是翠色的藤條,糾糾纏纏的圍攏上來,恨不得將貓貓給纏成繭子的架勢。
這個枝勾住貓貓的爪子,那條藤莖打著卷和貓尾巴勾勾搭搭,再不然就是葉子糊貓臉。
貓貓左邊刨開,右邊又連忙扯下葉子,顧頭不顧尾,很快就陷入藤條窩窩裡。
時辛總覺得哪裡不對,她拍開想湊上來的一節細枝,再一抬頭,整隻貓貓驚呆了。
——蘭諾變成了樹人!
俊美無儔的帝國陛下,此時身後全是遮天蔽日、宛如觸手般的藤條。
他像是不可直視的舊日支配者,周身都是塌陷的黑洞,無數觸手從黑洞裡鑽出來,對著小貓貓虎視眈眈。
而且,蘭諾的表情很不對勁。
他的眸光黑深,仿若潛伏著心懷不軌的凶獸,幽沉的令人心慌。
他身上的氣息也在慢慢不對勁,那股原本若有如無的植物香再次濃郁起來。
像是瘟疫,以蘭諾為源頭,源源不斷的在整個房間裡擴散蔓延轉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