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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被叼喉的陛下:“……”
都說了換個地方咬,這隻貓貓怎麼就對他脖子呢?
有力的長臂纏繞上細腰,稍加用力就把人拉進懷裡。
兩具身體以緊密的姿勢契合的貼在一起,蘭諾微微彎下腰,方便貓貓墊腳的不那麼辛苦。
“小乖,”族群關係里,熱烈的、洶湧的、滾燙的情緒席捲過來,“讓我先進去好嗎?”
這才剛進門,甚至大門都沒關。
時辛才不管,在外被壓抑的情緒陡然爆發,對父兄的內疚和擔心,對時玥的就失望和難過,對時家如今的衰敗無力感,對蘭諾的包容感動……
各種各樣的情緒虬結混雜在一起,像被淤堵已久的溝渠,在某個時間,終於壓抑不住了,全都翻滾破發了。
時辛需要發泄。
能有什麼比一場酣暢淋漓的又欠愛更合適呢?
抵死的纏糹帛,極致的歡愉,蘭諾能讓她暫時的忘記一切,帶著她的大腦放空,情緒歸零。
哎。
隱約的嘆息迴蕩,蘭諾本不想這麼急。
六年前那次,他們之間發生的一切算不得美好。
彼時,她才初初成年,身子稚嫩難經風雨。
他當年也不夠溫柔,沒給貓貓留下完美又極致的體驗。
所以,他一直隱忍克制,想等到結婚那天,一切水到渠成後,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美好夜晚。
蘭諾伸手掐住時辛下巴,這隻貓貓對咽喉愛的深沉,叼著又舔又磨的,半天都不換地方。
他試圖讓時辛松嘴,然而時辛瞥了他一眼。
帝國陛下眼皮一跳,六年經歷過的熟悉一幕湧上心頭,他條件反射縮手側肩。
果不其然,下刻貓貓按在肩膀的五指用力,猛地一個過肩摔使出來。
蘭諾下盤猛扎,不動如山,面無表情的反手一推肘。
時辛眸光閃爍,摔不動蘭諾,她一貓爪襲上他腰身。
嗤啦。
迷彩便裝被輕鬆撕開,露出一點蘭諾冷白的腰側皮膚。
他低頭看了眼,不動聲色抬腳就踹向時辛膝蓋。
貓貓彈跳起來,反手一貓爪就揮過去。
噗,噗,噗。
眨眼之間,兩人就拳□□加過了十來招,硬是從進門的玄關打到了客廳。
蘭諾很無奈:“小乖,你要跟我打到什麼時候?”
他扭住她右手背身後,將人壓在冰冷的茶几上。
時辛偏頭看他:“要麼你贏我,要麼我贏你。”
蘭諾想了想問:“有區別嗎?”
時辛理直氣壯:“你贏了我就在下,我贏了你就乖乖躺好。”
蘭諾:“……”
兩種結果,完全只是體位區別而已。
帝國陛下決定一次問個清楚:“等我們結婚,每晚上都要先打一架再睡覺嗎?”
蘭諾認為,這個問題非常嚴重。
時辛眼神倏地就古怪起來:“怎麼可能?貓科在第一次分出勝負就不打了。”
聞言,蘭諾懂了。
動物貓貓,母貓也會跟第一次交酉己的公貓打架,輸了失去交酉己權,贏了咬住母貓後頸肉,直接就能進入正題。
蘭諾自覺不是粗暴的人,他盯著時辛白嫩的後頸,眼神逐漸危險起來。
不過,他還是小心試探說:“第一次?咱們的第一次六年前就分出了勝負,所以能不打了嗎?”
帝國陛下試圖兵不血刃。
然貓貓試圖負隅頑抗:“那次不算!”
她那天剛成年,貓耳朵和尾巴都還沒消失,力量也不穩定。
帝國陛下沉默了。
他腦補了一下女上亻立的姿勢,竟是有些想要如貓貓的意願。
畢竟,不同體亻立帶來的新鮮感,能促進伴侶關係和諧。
可出於覺醒者的本能,他隱隱覺得,今晚上要讓貓貓贏了,很大可能未來他都沒家庭地位。
貓科獅群里,沒家庭地位的雄獅,會被認為是廢物,要遭到母獅嫌棄驅逐的。
陛下飛快權衡利弊一番,盯著貓貓後頸的眼神逐漸冷酷。
陛下決定最後先禮後兵一把:“小乖,我不想跟你打。”
哪知,貓貓極高傲的睥睨他,用女王般的口吻道:“那你就乖乖躺下,我說怎麼來就怎麼來。”
陛下:“……”
想抽這隻野貓貓的屁股!
深邃的鳳眸半眯起來,帝國陛下道了句:“小乖,那你就別怪我了。”
時辛正想說,我不怪你,各憑真本事。
可她手腕才一扭,掙脫蘭諾的束縛,撲倒他身上,制住他的喉嚨。
濃烈的植物香猛然爆發,就像是乍然擠破了個酸橙子,空氣里應時全是味。
時辛正正被那植物香一衝,小貓貓腦子一暈,眼神直了。
她盯著蘭諾,藍色的貓兒眼亮的不行。
她舔舔發癢的小尖牙,甩甩腦袋努力控制著不往上湊:“你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香了?”
蘭諾瞥了眼貓貓垂落的貓尾巴:“有嗎?我沒聞到。”
他說謊了。
時辛仰頭又咻了口,尾巴尖卷了起來搖來晃去,絲毫沒了剛才的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