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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暴君身體的問題,時辛調查了兩日,也沒什麼收穫。
她從皮埃爾的話,以及其他天宮侍從的支言片語裡,勉強拼湊出一件事。
——暴君隔三月就會這般元氣大傷一次!
而且沒有任何治療手段,只能讓通過身體的自愈能力,慢慢恢復休養。
為此,皮埃爾憂心忡忡。
他一邊將天宮安保等級提至最高,一邊跟小奶貓念叨:“陛下之前說,聯邦時辛很可能已經混入天宮了,陛下眼下情況不好,時辛一定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舔爪爪的小貓貓動作一頓,果斷換了一隻爪爪繼續舔。
皮埃爾愁容不展:“小乖你是不知道,那個聯邦時辛好多年前就和陛下不對付,我問陛下是因為什麼事,陛下又不說。”
“這敵人都混進來了,陛下現在的情況,輕易不能動用覺醒力量,不然後果難測,不行還是要把安保等級再提高。”
……
皮埃爾一手抱著貓貓,一手不斷在光腦上操作著。
時辛將所有的防控布置盡收眼底,還清楚曉得安保輪班時間。
她看著皮埃爾,眼神很是意味深長。
聯邦時辛就被你抱在懷裡,你這是防了個寂寞啊。
不過,皮埃爾倒是多慮了。
時辛沒想過趁人之危,她是很想打敗暴君,這個信念多年下來,已經成了她的執念,深入骨髓拔除不掉。
可她想要的,是堂堂正正的覺醒者之間戰鬥,只有這樣達成信念,才對的起她骨子裡的驕傲。
戰鬥和狩獵,完全是兩回事。
蘭諾&mdot;路西法這樣的強者,只有戰鬥才是對對方最大的尊敬,狩獵那是侮辱。
所以,那晚上在得知暴君身體出問題,她可以不戰而勝,時辛並不開心。
小貓貓尾巴卷過來,拿尾巴尖輕輕蹭了蹭皮埃爾手背。
老頭兒,你多慮了。
軟乎乎小奶貓餓了,跳下皮埃爾的懷抱,自行覓食去了。
如此又過了三天,蘭諾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可到底要比那天晚上好一些了。
這天,研究院一通通訊打過來,時辛沒聽到對方說了什麼,蘭諾手一揮,極光乍然出現,像薄紗般卷著小奶貓上了懸浮車。
時辛心頭一動,隱隱有個猜測。
果不其然,帝國陛下飛快說:“研究院和科技部沒辦法破解時辛的光腦,所以我帶你過去試試。”
說完這話,蘭諾愣了下。
他看座椅上的小毛糰子一眼,平日裡靈動聰明,他倒是忘了貓是聽不懂人話的。
帝國陛下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倚靠在座椅上,沒有在說話了。
但是,時辛卻按捺不住的激動了。
小奶貓爪爪興奮到發抖,她連忙蹲著蜷縮進去,來了個農民揣的姿勢。
漂亮的圓溜藍眼睛,亮澄若晴空,明顯流露出欣喜和蠢蠢欲動。
機會來的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奶貓看著懸浮車外的雲霄風景,不自覺伸出粉色小舌頭,舔了口毛毛冷靜冷靜。
機不可失,這一次她必須成功拿回光腦。
如果難度太大,最起碼也要把光腦里的信息掃一遍記下來,然後全部銷毀。
時辛按捺著心底的躁動,在心裡一條條的列出計劃,以及模擬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措施。
很快,帝國研究院到了。
蘭諾睜開眼睛,一路上小奶貓絲毫不鬧騰,出奇的乖順安靜。
蘭諾試探性伸手,朝著小奶貓後頸肉捏去。
奶貓縮了下脖子,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旋即,蘭諾換了個方向,沒有溫度的大手穿過奶貓軟乎乎的肚子,一隻手就把她捉了起來。
時辛不舒服,但為了光腦,她硬生生縮回了利爪,只拿粉嫩的小肉墊擱在蘭諾虎口處。
見她難的不對自己哈氣露爪子,蘭諾倒是多看了兩眼。
“知道帶你出來幹什麼嗎?”他帶著小奶貓,大步往研究院最頂層去,“一直這麼乖,就多帶你出來。”
對於弱小的生命,帝國暴君竟然這麼的好說話,這另時辛有些意外。
畢竟,盛傳在外的帝國暴君,那是手段鐵血,性情冷漠的瘋子。
可這些時日相處下來,蘭諾從未對誰發過脾氣,最多冷淡一些,半點沒有瘋狂的因子。
小貓貓甩甩腦袋,還抖抖毛耳朵。
不行,時辛你要清醒一點,別被暴君迷惑了!
畢竟,帝國路西法家族最盛產瘋子!
不多時,禿頭教授迎上來,把蘭諾和小奶貓迎進了一間實驗室。
甫一進去,時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光腦。
開機狀態的光腦懸浮在試驗台上,周圍是各種精密儀器,大大小小的光屏不斷閃爍。
不曉得哪道程序激活了光腦,光腦發出警告:“密碼多次輸入錯誤,您還有一次輸入機會,若密碼輸入繼續錯誤,光腦將啟動自毀程序。”
時辛:“……”
小奶貓朝禿頭教授亮出利爪,奶凶奶凶的。
搞毀她的光腦者,死!
教授表情尷尬:“陛下,我們都破解不了聯邦時辛的技術,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我們誰也不敢再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