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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不起。」他很優雅地回答,又攏緊床幔。
「你……也不應該把你的床搬進我的房。」她不悅道。
上午還忘了跟他說這事,鬧騰一通後早不記得了。
「為什麼?」他的聲音帶著不滿,「我是你的丈夫,與你同一間房天經地義。」
「可你知道的,我是被迫按指印的。」
「可總是按了指印對不對?按了就是我妻子。」
「你這是耍無賴。」她氣憤。
「我就是耍無賴。」他倒是一點不掩飾,大方承認。
「你一點都不覺得可恥?」
「我為什麼要覺得可恥?我想和心儀的女孩結婚,用上一點技巧也無可厚非。」
他巧妙地將「手段」說成是「技巧」。
「你……你無恥到了極點。」
「我就是無恥到了極點,」他含笑回答,「所以才能娶到了你。」
「你、你……」她氣得一時說不出什麼,只得道:「我們會離婚的。」
「我們不會離婚。」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鎮靜。
她冷哼一聲,沒理他。
過了一會兒,他又拉開床幔,竟一把擁住床頭的她,擁得緊緊的,「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用了極大自制力才沒在公學把你帶走。你可知我忍得多辛苦嗎?第一次在公學見面,我怕你太害怕,沒敢帶走你,甚至不敢與你多說話;第二次,你對我表現出明顯的抗拒,我也沒敢帶走你。我這麼在乎你的感受,你就不能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嗎?」
「我沒有在乎過你的感受嗎?」她問。
「你什麼時候在乎過?」他輕輕蹭著她的臉,「比如今天早上,你還嘲笑我被海蓮妮撲倒在地上,我有點生氣,非得好好教訓你一下才行。」
「所以,你就讓我看你光著……身子?」
「也不完全是。」他笑得像只狡黠狐狸,「一方面我想讓你嘗嘗尷尬的感覺,另一方面你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嗎?我想讓你看個夠,穿著衣服怎過癮?」
「我看不是的吧,」她懶懶地應道,「你可能知道自身的本錢,所以想勾引我。」
他的笑容濃艷迷人,「勾引成功了嗎?」
她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他笑得愈發濃烈,忽然覆上她的唇,強行吻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很熱烈,將她唇瓣吸吮得流連忘返,以致她發出微微喘息。
她用手肘想擋住他的攻勢,孰料他卻越來越瘋狂,還把她整個人壓在身下,吻得越發忘情。
就在他與她激烈接吻,唇舌交纏,喘息連連時,她狠狠用力,一腳踢了過去,竟把毫不設防的他踢下了床。
他痛呼著滾落到地毯,她發出了大笑,還笑得在床上直打滾……
次日早晨,身披厚衣的她站在露台看大雪飛揚。
昨晚她把他趕出了她的房,死活不讓他進一步。
今日剛醒來便聽說他天剛亮就出發去了地底王城,三天後才回來。
難道是為了這個在生氣?管它呢,生氣正好,最好一輩子生氣不理她,她才會高興呢。
密密麻麻的雪花里,隱隱約約出現了幾個人——
她起先以為自己看花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沒看錯。
那個金髮小美女身穿厚厚裘服,左擁右抱一個美男,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小美女不時與左邊美男吻一下嘴唇,又不時與右邊美男熱吻。
隔著密密風雪,小美女竟看見了她,沖她揮了揮手,笑得更是開心。
不知為何,她有些羨慕小美女活得如此肆意,毫不在意他人眼光。
夜晚,整座王宮燃起燈火,在漫天大雪裡顯得尤為溫暖明亮。
「殿下,海蓮妮公主問您是否願意參加她的晚宴?」塔德夫人走進被壁爐烤得暖哄哄的房間問道。
海蓮妮便是那個小美女的名字。
海心正坐在壁爐邊看一本閒書,聞言合上了。
「您不是非得去的。」塔德夫人補充了一句。
「不,我去。」海心將書放到一邊,「反正今晚也沒什麼事。」
換上一襲純黑貴氣的薄紗拖尾長裙,戴上一些日常的珠寶,海心便來到了熱鬧不凡的華麗宴廳。
樂師們站在角落裡奏樂,七八個穿著暴露的妖艷女孩正在廳中央旋轉著跳舞,引起陣陣尖叫與口哨。
食物飄香、酒氣瀰漫,香水與脂粉的氣味充溢全場,前幾日的血腥殘殺似乎就像沒發生過。
存活下來的貴族們仍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而僥倖躲過殺戮的侍女與隨從們也仍然忙來忙去。
透過食物美酒的香氣,還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有幾人最是惹人注目。
小美女一身精美優雅半透明長裙,坐在整座宴廳最醒目的寬大華麗軟椅上。
小美女化著很濃的妝,深綠色的眼影,玫瑰紅的嘴唇還有讓人臉上發光的細膩粉底。
小美女原本就很美,化妝後更顯妖嬈,整個人閃閃發光。
她左右兩邊各坐一個美男,似乎便是白天見過的。
她正繼續白天的曖昧。左手摟住左邊美男的脖子接吻,右手伸進右邊美男的褲子,接完吻後,笑得花枝亂顫。
這時又有兩個美男出現。一個蹲在小美女的身下,為她溫柔按摩膝蓋,另一個站在華麗軟椅後,為小美女曖昧捏拿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