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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拒絕我了,」他溫柔卻堅定地說,「我們會在一起。」
「不可能。」
「從我在晚宴上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此生都不可能放手。」他笑得美艷動人,「別說你只是安希倫王的情人了,就算是他的妻子,我一樣也不可能放手。」
她驚懼地看著超級自信的他,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不可能的念頭。
「會不會……安希倫養在皇族區的……那個情人是你的手筆吧?」
他眼神坦然,大大方方回答:「是。」
「你……」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你怎麼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他的深藍眼睛猶如詭譎莫測的大海,「他若是定力夠好,也可以不受誘惑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發顫。
他微微看向塔德夫人,塔德夫人說道:「那晚皇族夜宴上,王的人沒有給他下藥,但確實命人給他灌酒。引誘他的是我們皇族圈有名的交際花,長得極其漂亮,身段更不用說了,還很聰明,有人暗示她後,她就一直待在安希倫王的身邊,竭盡全力討他歡心,當然,也不停地給他灌酒。他喝醉後,幾個人便幫著她把他弄上了她的床。據說在床上,這位阿撥斯美人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將他留到了天明。」
她的眼淚不斷落下,他則拿著手帕,不斷為她溫柔擦拭。
「還要再聽下去嗎?」他問。
她搖了搖頭,卻突然破涕為笑,「既然知道了是場誤會,我就應該回到安希倫身邊去,他還拿了一百萬金的房子向我道歉呢。」
她說的自然是假話。她只是想逃走。
不與安希倫在一起,不代表就得與他在一起。
他笑了,笑容溫柔可親,「你在說什麼傻話?一百萬的房子就把你的心帶走了嗎?他送一百萬,我可以送兩百萬的。」
「與房子無關,」她說道,「我只是想回到他身邊去,我們不可能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一個交際花就分開。」
「你騙不了我,」他強行將她擁入懷中,「你只是想逃走。」
她哭著用力掙扎,「我才不會與你這樣卑鄙的男人在一起。」
「我卑鄙?」他緩緩鬆開她,揮手讓塔德夫人退下後,才說道:「那我很想問問你,若你是我,你該如何斬斷一個和你有著三世情緣男人的關係?」
他居然還記得她在墓室給他講的故事?她一下驚住。
「我說過了,那都是假的。」她說。
「我本來也以為是假的,」他的眼眸深深沉沉,「可當我看到他就算聽說了我和你的緋聞,也不肯與一個原本身份低微的侍女分手時,我就懷疑了。」
在她驚異目光中,他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承認,我一開始就布了一個小小的局。我請你送我到公學門口,是為了讓他的人能看到我們,對我們的關係生疑;我讓皇后邀請你來城堡,大庭廣眾下與你共舞,帶你去見皇祖母,也是想公開我們的關係。但沒想到安希倫王寧可承受風言風語也不願放手,連夜將你送走,還找人假扮你,製造出你仍在他房子裡的假象。
「兩天後我得知真相,十分生氣,命令公海最大黑i幫把你攔截。孰料布局太匆忙,又遇上了海上風暴,最終行動失敗。之後我數次寫信給你,可信件全都被安希倫王攔截,還未抵達王宮就已被銷毀,哪怕我寫的只是普通的問候信。迫不得已下我只能讓人秘密遞紙條給你,可你對我的示愛無動於衷,讓我很難過。你說我能怎麼辦?難道坐以待弊看著你們的感情越來越深?」
「可你也不應該……」她顫聲說著。
他毫不遲疑地打斷她的話,「你就不要說我不應該這麼做,如果沒有另一女人插足,你不會下決心與他分開,哪怕你之前有過數次分手的念頭,也會因為他的示好與退讓而心軟。」他的眸光幽暗深冷,「請原諒我給你下了一劑猛藥,可若非如此,你不會離開得如此決絕。」
雪越下越大,無數雪花落在他們身上,覆著一層淺薄的白。
他又一次將微微發抖的她強擁入懷,「正常情況下,若一個貴族男人發現他的情人與人有曖昧,是一定會與她分手的,何況這個男人還是王。」
他將她擁得緊緊的,就像生怕她會突然不見,「可他死活不分,拼命討好你,還與你住在宮外,這是極罕見的,因為一國之王不能輕易離宮別居。明明是你與他人有曖昧,他還要變著法討你歡心。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他怎會對一個平民出身的侍女另眼相看。
「請原諒,我之前以為是你是用才華故意吸引他的,但種種跡象卻顯示是他追求你的。你被他從洗衣房調到大殿,是因為他想天天看到你,後來還一再接近你,對你明里暗裡曖昧,才終於與你在一起,你在提塔爾給了他幾刀,他還要把提搭爾送給你,在提塔爾的國契紙上,你的權屬比例是百分之四十,決對是提塔爾的主人了。」
他抱她抱得更緊,讓她差點無法呼吸。
他似有察覺,才勉強放開一點。
他的臉抵住她冰涼的額頭,「原本我以為你有什麼秘密皇族身份,或戴著一層隱形面具,實際是個驚天美女,才能把安希倫王抓得牢牢的。但是,全都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能不懷疑你的三世情緣故事是真的嗎?!否則安希倫王為什麼會看中一個僅從外在條件看無一出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