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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剛懷孕,」她委婉地道,「等過段時間吧。」
等於打了個太極。
「你深諳我說話的精髓,」他的笑容迷魅奪人,「我很高興,但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會碰你,我發誓。」
「你說過,男人的誓言不可信。」她說。
他將一柄鑲著紅寶石的精巧匕首放到她手中,「若我敢碰你,你就用這柄匕首切斷我的手。」
「這柄匕首能切斷人的手嗎?」她有些不信。
「我現在可以找人試驗下。」
「不、不用了,」她連忙道,也沒接受這柄匕首,「你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我很想念你的性,」他柔情而大膽地說,「但我不會未經你同意就進入了你,你哪怕只是在我體外我也很高興。」
她背過身,沒有說話。
他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溫柔撒嬌道:「你是無敵的,你知道的,在某些方面,沒女人比得上你。」
她最終還是沒有答應,給的理由是:「我覺得露水情緣更能激起我的熱情。」
意思是她喜歡三天兩頭的約,不喜歡正常的有規律的約。希律亞說不出話來,隔了一會兒想說什麼時,她又搶道:「你知道偷ii情的精髓在哪裡嗎?就在於一個偷字。越偷越愛,不偷就不愛了。我希望我們能一直偷下去,這樣就能一直愛下去。」
他猛地大笑,笑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停下來才道:「你似乎說得也有理。」
可不是嗎?他的情人仍是情人時,他可以給予很多的寵愛,可一旦成了王妃,成了正式的妻子,他的情人很快就會失寵。比如特蕾西,比如耶曼,全是從情人到王妃,從王妃到失寵。
「可還是有一點失誤,」他溫柔無比地說道,「你從未做過我的情人,一開始就是我的王妃,但我一直愛你,從未愛過別人。」
第245章
「那特蕾西呢?耶曼呢?伊芙琳呢?你的大皇后呢?你為什麼和她們在一起?」她笑問。
他笑得討好,「特蕾西和耶曼是你不在時我認識的,她們確實是漂亮,還有深厚家庭背景,和她們在一起,對我有利,但有多愛倒談不上。我對她們,只有男人對年輕美貌的喜愛,換作另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我也是同樣喜愛。而伊芙琳,我很喜歡她曾經的聰明與能幹,她是我的一把刀子,我有很多不方便做的事,她替我做,做掉了我的不少對手,所以即使現在情意不在,利益散盡,我依然沒有虧待她,給她住漂亮大房子,介紹身份略低的青年才俊與她認識,也算不負於她了。至於大皇后,我和她一開始就是家族聯姻,我們都很清楚,家族利益比所謂夫妻感情更重要。」
「可你不能既要、又要、還要,」她說,「既要皇后的政治聯姻,又要她們的年輕美貌與聰明,還要我與你緣份,不可能樣樣都得到。」
「我沒有樣樣都得到,」他說,「我和皇后的政治婚姻現在名存實亡,和特蕾西等早已分開,和你……我現在只是在努力。」
不得不說,他的口才不是一般的好,她被懟得再說不出什麼,只得轉身,離開。
她和他仍過著那種三天兩頭在一起的生活。每次他都索取無度。沒有進入,而是要求她給他快樂。他似乎對她給的快樂上了癮,拼命吻著她的手指,感嘆喘息著,「你這兒究竟有什麼魔法啊,讓我簡直快樂得就要死去。」
她仰頭閉上了眼,沒有回答。
他再次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他是她的工具,她卻不是他的。她是他竭力討好的對象,每碰觸一部分,都會不著痕跡地看她的反應。她的喘息聲每重一點,他才會略鬆口氣,覺得自己找對了位置。
他有些過於小心翼翼,有時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委屈,可卻又心甘情願。他也不知為何,就是這樣想討她的歡心,想讓她快樂。他害怕她再次離開他,害怕她再也不理他,他在她面前有種離奇般的卑微,照理不應發生在他身上,卻奇異地發生了。
他不願再承受離開她的痛苦,也無法承受。這種痛苦遠遠蓋過於他的委屈。
春季的雨水極多,一天到晚下個不停。皇儲和安琪拉的病總算消停,她正準備回極高階區,安琪拉卻又拼命央求,說她在的這段日子父王的脾氣好了很多,希望她多留幾天。
「母親,您可以多住幾天,這麼大的雨您出行也不便啊,過幾天雨季就過去了。」安琪拉說。
「是不是你父王要你留我的?」
「不是,」安琪拉一臉哀求,「是我希望的。您不在的話,父王老是板著臉,您在的話,父王的臉色就要好得多。」
「我怎麼不覺得?!」她啞然失笑。
「那是因為他一見你就笑,」安琪拉有些不滿,「他對我們根本不是這樣的。您從來沒有注意到,所有侍女隨從一見到他就跪拜在地,隱隱發抖,他極具威嚴性,所有人都怕他,只除了您。」
她微微蹙眉。她很難有和安琪拉一樣的體驗,因為她從第一次在公學正式見到他起,他就一直是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臉上老掛著親和力的笑容。但跪在地上的侍女隨從確實把頭低得很下,身子還隱約發抖。她當時還覺得奇怪,這麼一個有親和力的人,他們有這麼怕嗎?再後來,她再未怎麼留意他身邊的人對他的反應,瑣事太多,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