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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淵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是愉悅的。
他分明就是在說：你在意我。
蘇白白輕哼一聲，「不，只是有小粉絲路見不平……」
說到一半，她的目光突然被丟在一邊的一件襯衫吸引。
這一看就是顧沉淵的尺碼，這個牌子這個款式的襯衫，甚至是她當他秘書的時候為他挑的。
可是，此刻這件襯衫上，還有女人的口紅印。
他被別的女人碰了？！
蘇白白眼神一冷，抓起那件襯衫，甚至能聞到女人的香水味。
她看著顧沉淵：「顧總……」
她還沒把話說完，顧沉淵便一臉厭惡地抓起襯衫，準確地丟到旁邊的垃圾桶。
「髒，別碰。」
「……」
蘇白白頓時感覺自己師出無名了。
「顧以茜放她進來的，我在浴室里，衣服在外面，一出來，就看到她穿上了。」
「我跟她說，這是小偷行徑，我會報警處理。」
蘇白白：「…………」
「她就生氣地把襯衫還回來了。」
蘇白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憋了半天才道：
「顧總，您真行。」
顧沉淵低頭笑了，「嗯，你滿意就好。」
他這話分明沒什麼其他意味，但這笑聲低低的，結合他略低的浴衣露出來的大片胸肌，蘇白白不知為何，腦海中竟浮現了剛剛顧以茜說的「生理需求」。
蘇白白突然意識到，協議結婚這麼久……
不，是從她在顧沉淵身邊工作這麼久，顧沉淵就一直是這副鋼鐵直男的姿態，拒絕掉所有女性，好像唯有她，離顧沉淵近一些。
甚至，先前她喝醉的時候，沒少對顧沉淵「上下其手」。
雖然喝醉了，但她其實多少還是記得一些的，先前不過是怕尷尬，裝作完全斷片了罷了。
而此刻，在略帶曖昧氣氛的酒店房間裡，蘇白白看著面前才剛經受住考驗的顧沉淵，忍不住想到在另一個世界裡，顧沉淵死去前為她留下的那封「情書」。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這封信，但她清楚，他沒有逼過她，是因為他在等她。
或許，協議結婚的事情，確實應該得到解決了。
「顧沉淵……」
蘇白白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開口。
「嗯？」
顧沉淵靠在沙發上，等著她。
「我想試試，是什麼感覺……」
她沒有說要試什麼，只是上前，可靠得越近，她就越緊張。
心臟仿佛都要跳出來了。
畢竟，從前，她從來不敢去想，能跟自己的BOSS有什麼。
顧沉淵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可蘇白白卻感覺，他的眼神炙熱到她有些虛軟，根本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咬咬牙，她一隻手直接捂住顧沉淵的雙眼。
顧沉淵只感覺她柔軟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後，唇上便傳來更加柔軟的觸感……
她，主動吻了他。
喉結動了動，顧沉淵抓住沙發，克制住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狂熱回吻的衝動。
他甚至連手都沒有碰她，只是任蘇白白青澀地吻他。
蘇白白原本只是想確認，自己對顧沉淵，是否有有別於對老闆、對朋友的感覺。
畢竟過去那麼長時間，她都只把他當成自己的老闆。
她是在意他的，非常在意，但她不敢確定，她對顧沉淵，是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感情。
但現在她懂了。
蘇白白喘著氣，感覺心跳無比猛烈，她靠在顧沉淵身上，閉上眼睛，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能感覺到，顧沉淵不是無動於衷的。
可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地讓她靠著，只有手臂的青筋和抓著沙發的力道在告訴著她：他，只是在克制。
「顧沉淵……」
蘇白白閉上眼睛，雙耳通紅，她深吸一口氣，小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其實……有一個世界，我沒有告訴你……」
「小北和……我們的女兒，在一起了。」
他們的……
女兒？！
顧沉淵眼神一暗，抓住她微微顫抖的手，對上蘇白白帶著幾分忐忑，卻又不避不閃的雙眸……
他俯身，回應了她的暗示。
蘇白白顫慄著，感受狂風暴雨般激烈的吻，終於明白，她之前的試試，根本就是小兒科。
她也終於感受到，讓一個男人壓抑太久，她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第93章
蘇白白與顧沉淵持續了兩年的協議婚姻終於廢止。
這回，兩人算是光明正大的婚姻關係了。
顧小北算是第一個感受到兩人之間不同的。
吃飯時間，他爸居然還摟著他媽的腰，甚至不要臉地張嘴，讓蘇白白餵他。
顧小北嘴角一抽，看著蘇白白以為他沒看到一般地掐了他爸一下。
他爸面不改色，默默地夾了一塊蘇白白喜歡的糖醋排骨到她嘴邊。
蘇白白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讓他收斂點。
他爸收斂的答案便是，抬起頭來，看著他：
「顧小北，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
老爸，今天周末，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小北在心裡吐血，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