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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後,葉久久又給師傅們送了幾袋梨子以作感謝,等他們回去繼續忙,她重新將餐廳廚房再打掃了一遍。
收拾好後葉久久走到餐廳門口,剛一開門就看到外面又排起了長隊。
為首站著的是張老太太,後面還跟著一個老太太,「老闆你今天比平時開門晚了十分鐘。」
「在收拾廚房。」葉久久看她們兩人像是老閨蜜約著出來聚餐,「您們今天一起的?」
張老太太忙說道:「不是,我是來排隊的,我兒子女兒他們在趕過來的路上。」
「我兒子女兒也在後面。」後面的老太太笑著說道:「我們倆怕太晚過來又吃不上,所以下午跳完廣場舞就過來排上了。」
張老太太看著後面的的隊伍,「嘖嘖嘖,還好我們來得早,不然又吃不上了。」
排在後面的人數了數:「老闆,今晚上還可以進去桌?我們這裡已經有六桌了。」
除了刺魨湯,其他的海鮮還可以賣十桌,「大家先進來吧。」
大家魚貫而入,紛紛按照各自的人數占據餐桌,一共占據了六張桌子。
等大家點了菜,葉久久就回廚房開始開始做菜,晚上的菜不多,除去清蒸、涼拌,只剩下三個需要用油鍋的熱菜,分別是紅燒鰩魚、香辣香煎鸚嘴魚、醬油水。
葉久久熟練的將大斗鯧放進煮沸的醬油里,蓋上蓋子慢慢燜煮,然後才慢悠悠的做紅燒鰩魚。
和平時做紅燒魚的方式差不多,但因為切塊了,所以就不用先炸到金黃,直接放入調好料的湯汁里大火燒開,再小火慢慢煮,煮熟後放入切成條的蘿蔔乾。
大火收汁後加入紅辣椒、蔥段,出鍋後顏色均勻漂亮,之後再倒入瓷白的深桶大碗裡,最後再放上幾片香芹葉就行。
她同時還做了香辣香煎鸚嘴魚,鸚嘴魚個頭很大,但卻熬不住葉久久燒起的油鍋,照樣輕鬆煎得金黃酥脆,另外還單獨做了香辣的醬汁澆在上面,吃起來又辣又酥,很適合愛喝酒的食客。
張老太太的兒子,也就是牙疼過後真香的那一位,喝著白葡萄酒吃著鸚嘴魚,「這個鸚嘴魚長得好看,吃著也香。」
老太太女兒點了點頭,「我以為是小鸚嘴魚,沒想到這麼大,但是這麼大也能炸出脆香的感覺,老闆還真的有一套。」
「脆香里還帶著一點嚼勁,但裡面又感覺很嫩,又香又辣的真的很適合下酒。」老太太兒子抿了口酒,「就是這個白葡萄酒不夠勁兒,不如幾十塊錢一瓶的烈酒,要是能自帶酒水就好了。」
張老太太:「那你等著被拒之門外吧。」
「這個紅燒鰩魚好嫩,感覺加了澱粉一樣滑軟。」另一桌的老太太將魚肉夾給剛懷孕的女兒,「你多吃一點。」
女婿有點擔心,畢竟在他的認知里是懷孕後要少吃海鮮螃蟹這些:「媽,能多吃嗎?」
「能。」老太太故作神秘的說著,「你們還記得我之前和你們說海鮮私房菜害得人流產的事情吧?」
女兒不明所以:「知道啊,怎麼了?是這一家?」
「不是。」老太太小聲說著:「就是流產那個的嫂嫂也差點流產,出院後一直不舒服就來這裡吃飯,吃了兩次現在就好了,你懷相不穩,來吃兩次應該就好了。」
女兒沒想到親媽大老遠將他們叫回來是為了這個,「不要迷信。」
「真的,你看這麼多人都是為了調理身體過來的。」老太太指著其他幾桌客人。
其中一桌是劉奶奶兒媳婦的同事,是一對三十來歲的夫妻,妻子患有巧克力囊腫,因為他們最近想要孩子,所以在聽同事說吃過這裡的海鮮後結節、肌瘤等都消失不見就離開萌生了過來吃飯的想法。
今天終於等到丈夫有時間,兩人就約著一起早點過來試試,順道提前過一個周末小約會。
妻子:「我們這周公司體檢報告發下來了,公司好多小姑娘都有了結節、子宮肌瘤,全都非常嚴重。」
丈夫:「壓力大、熬夜多很正常,而且你們公司直接面對各種各樣的客戶,每天遇到不少故意抬槓挑刺的人,生悶氣的次數多了長這些很正常。」
妻子輕輕嘆了口氣,「確實是這樣,好多小姑娘都想辭職了。」
丈夫大大咧咧的,覺得那不是什麼大事兒:「他們想開一點就好。」
「說得很輕巧,做起來很難。」妻子很能理解無法調整情緒時的崩潰,每個人心態、抗壓能力都不一樣,遇到太多真的很難調解的,不然哪會有那麼多生病的人?
旁觀者可能覺得那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覺得只要不看不聽不放在心上就行,但實際上承受的人可能已經到了情緒崩潰的最高閾值了,輕輕一點就炸了。
丈夫:「那也沒辦法,多吃這個魚,味道還挺好。」
妻子看著丈夫給自己夾的菜,心底有些煩躁,不是說他不關心自己,但關心的點總是不對,唉!
葉久久做完菜走到門口,看到又有客人進來了,是之前強直性脊柱炎的那一對夫妻過來了。
上周來鹿城打針拿藥的時候,聽老師的介紹過來吃了一次,回家後感覺緩和了一些,不是打針吃藥的那一種緩和,而是從身體裡面感覺到在好轉。
一開始他以為是錯覺,但這一周每天都覺得好了一點,於是當即決定周五下午趕過來,連續吃三天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