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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見魔尊不相信,慌了幾分,信誓旦旦地向魔尊表示他說的沒有半分虛言。
焦急地解釋了幾句,忽然,男子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魔尊,小人這裡有宗門弟子給的留影石,魔尊看看便知真假。」
拇指大小的石頭被男子激活,半空中,浮現出了任務堂外的情景。
黑夜中,一切都昏暗無比,唯有一道雪白的劍光從遠處快速飛來,劃破了夜色。
魔尊眼眸微眯,他認出了這把劍,這是晏清斐的本命劍——梵破劍。
長劍飛來,劍身散發著些許光芒,黑暗中,在那道頎長身影的旁邊,赫然是一位女子的朦朧輪廓。
魔尊驀然撫掌大喜:「好!」
「本尊命你,再探再報!」
作者有話說:
第26章
瀑布旁的竹閣里,白染用懷疑的目光與掌門對視。
平瑤發現自己又說漏了話,臉色頗有些不自然,她挪開目光看向一旁,想要解釋幾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想要矇混過去,大概只有謊言才行,可她不想哄騙師妹,這該如何是好?
書房中兩人一狼安靜下來,只余嘩啦啦的瀑布聲響徹屋內。
眼瞧著白染越加懷疑的神色,平瑤知道自己要快點做下決定了。
一道靈光閃現,平瑤立刻有了辦法,她右手背在身後,趁白染不能看見,快速地掐了一個法訣。
下一刻,一隻紙鶴晃晃悠悠地在門口出現,飛向平瑤。
「咦?有我的傳訊?」平瑤一面說著,一面眉頭微蹙,「不會是弟子試煉出了什麼問題吧?不行,我得儘快去看看。」
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不小,白染立在一旁,全聽見了。
平瑤的臉上出現一絲急切,她接過紙鶴,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見掌門要離開,白染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一股衝動,追了上去:「掌門,你剛才是在叫白狼師兄嗎?是師兄?還是……施兄?」
兩人身後,白狼的動作定格在原地,不能說出話的它急得從喉嚨里發出嗚嗚聲。
——師妹不要走!你還沒給我解除禁制!
平瑤被迫停下,回身看了眼一動不動的白狼,神色誠懇地對白染說道:「我確有急事,其實不用我說,這件事以後你便自然知道了。」
話落,平瑤折身走到白狼面前。
「我可以現在為你解除禁制,但是你必須要送白姑娘回興墨峰,不得在宗內其他地方逗留。」
也不知白狼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繼續發出嗚嗚聲,只是聽上去仿佛更急迫了些。
平瑤神情中閃過一瞬的無奈,她抬手,在念了一段法訣後,手下的符篆化作了一縷青煙。
做完這些,她轉身出了竹屋,御劍離去。
掌門的背影漸漸消失,白染回頭,發現白狼正蹲在她身邊,也仰著腦袋看著掌門離開的方向。
白染心中一松,靠在了白狼身上。
她摸摸狼頭:「奇怪,我怎麼感覺大家都在瞞著我。」
情緒低沉了一小會兒,白染忽然抬手,雙手捂在巨狼的兩邊臉頰上,毛茸茸的手感讓她忍不住搓了搓,樂呵呵地笑了。
「不過還好,我發現掌門沒有懲罰我們就走了哎,真好,你不用挨罰,我也不用。」
她的心情變得輕快起來,正想說回興墨峰,卻發現面前的白狼情緒似乎異樣興奮。
它像剛才一樣,視線往她的腦袋上飄去,似乎還想來一下。
白染驀然想起頭髮的事,她遲疑地伸出手,摸了摸頭頂。
而後,她難過地發現,頭髮居然像打了髮膠,硬邦邦的。
白染笑不出來了,一字一頓道:「我、的、頭、發!」
她伸出手,突然開始在狼腦袋上死命地揉搓:「你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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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染依舊伏在白狼背上,只不過這時的她,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剛才,她以為她是在報復,但在白狼看來卻是玩鬧,所以,她雖然揉亂了白狼的白毛,但卻絲毫不影響它的興奮。
「唉——」
白染幽幽嘆氣,也不知道回了興墨峰,有沒有洗澡的地方。
修仙之人,應該不會不洗澡吧?
白狼不停歇地疾馳,終於來到了興墨峰的範圍。
當白狼帶著白染登上興墨峰時,山腳下一道模糊的屏障倏然出現,攔截在他們面前。
但白狼的速度絲毫不減,直直向著屏障沖了過去,白染死死閉上眼睛,心情起伏得像是在坐過山車。
「快停下!!!」她大喊。
回聲還迴蕩在山腳下,下一刻,一人一狼毫髮無傷地穿過屏障。
白染髮現身上沒有任何不適,緩緩睜開眼睛後,驚喜地發現她和白狼已經登上了興墨峰。
原來是虛驚一場,真是可喜可賀。
從山腳到山頂,不過半刻鐘的時間。
清玄殿出現在視野中,一眼望去,殿內空無一人。
就在這時,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再次出現,白狼看見這道屏障,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差點將一時不備的白染甩出去。
「怎麼了?」白染疑惑問道,從狼背上下來,指著攔截的屏障問道,「這個你不能穿過去嗎?」
白染將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問白狼問題。
這隻白狼只是有幾分通人性罷了,怎麼會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