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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
蘿嬋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欒槿要幹什麼,連忙出聲制止,自己動起手來。
也不知道欒槿是遲鈍還是少點什麼,就算有過親密的關係,蘿嬋也經不住這種伺候,不禁老臉一紅。
蘿嬋淨身的功夫,欒槿快速掀起了弄髒的床單,原來下面還有一張。
洞房花燭夜,準備個備用的床單也屬正常。
蘿嬋:原來他一直都有那種心思啊。
欒槿將床單胡亂地堆到茶桌上,順手倒了杯茶,拿到了床邊。
收拾乾淨自己,蘿嬋又鑽回了床鋪里,後知後覺地發現身子有些沉重,以及絲絲的不適感。
沒辦法,總有第一次。
蘿嬋雙手捧住欒槿的手,兩隻小手剛好握住一隻,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茶。
得虧她托著,不然欒槿眼睛看不清,差點灌她鼻孔里……
作者有話說:
蘿嬋:什麼日子辦什麼事,絕不拖泥帶水
第7章 第七頁
見蘿嬋喝夠了,欒槿便把剩下的喝了,才重新回到床鋪上。
兩人躺平,中間隔了些距離,只有屋內的味道和未平復的心跳能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新婚夫妻睡覺,哪有人會像雙立人一樣躺直的?
蘿嬋:行吧,教人教到底吧。
蘿嬋向欒槿的方向挪了挪,欒槿立刻轉過了頭,眼睛瞪得鋥明瓦亮,毫無睡意:「你不是說累了?」
……她要是沒說累,估計這頭牛馬上就能撲上來。
「我累了,就是想和你貼得近一些。」
蘿嬋想拉開他的胳膊,她用力拽了拽,肌肉線條明顯的胳膊紋絲不動,晃都沒晃一下……
「你放鬆,我扯不動。」
欒槿慢半拍地放鬆手臂,蘿嬋又是用力一拽,這次就拽了過來,還差點仰倒。
擺好了手臂,蘿嬋便鑽進了寬闊的臂彎,將他的手臂枕在脖子下面,頭放在竹枕上,這樣她既舒適,也不會將欒槿的胳膊枕麻。
手臂環上他的腰身,又將他假肢般的右臂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這才閉上了眼睛:「睡吧。」
蘿嬋這次是真的又困又累,不到一刻鐘就進入了深層睡眠。
欒槿雙眼望著床頂,聽見蘿嬋的呼吸平穩了之後,他才低下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又輕輕抬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欒槿的大掌與她相比,堪比鵝掌與雞爪,大了不止兩圈。
「真小。」
把玩了片刻後,欒槿又將蘿嬋的右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右臂收緊,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蘿嬋醒來的時間比生物鐘晚了一點,將臉埋在被子裡蹭了蹭,蘿嬋蹬了蹬腿,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把她嚇了一跳。
欒槿似乎早就醒了,正在低頭看她。
「你醒了很久嗎?」
蘿嬋不好意思地緊了下鼻子,發現他的胳膊被自己枕得結結實實,便伸出手幫他揉了揉。
蘿嬋的這點小重量對欒槿來說不痛不癢,倒是她按的這幾下,讓他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不久,半個時辰。」
那不就一個小時了嗎?
蘿嬋從側邊抓來昨夜褪下的內袍,在被子裡胡亂地套上,手臂撐床坐起了身:「我們起床?」
欒槿跟她這個無業游民不一樣,應該有不少事等著他。
欒槿點頭,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套上綢褲。
蘿嬋昨夜忘了將今日要穿的衣物提前拿出來,便穿著內袍要下床。
「去哪?」
「我去拿今日的衣裳。」
欒槿:「放在了箱子裡?」
蘿嬋點點頭,正要低頭穿布鞋,欒槿便打著赤膊將她抱了起來:「本座也要去。」
該說不說,活了幾十年,蘿嬋還是第一次被公主抱,雙臂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肩膀,心跳也跟著快了半拍。
想起昨日的事,蘿嬋便問道:「昨日也是你把我抱進來的?」
欒槿點頭:「嗯,叫不醒你。」
蘿嬋輕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昨日路上疲憊了,睡得有點沉。」
欒槿頷首,他的小娘子似乎很容易累,昨日不但白天累,晚上也喊累,與浮生壇一個個堪比男人的女壇生絲毫不一樣。
欒槿索性抱著她坐在了木箱旁,順手抬起兩個箱子的蓋子。
蘿嬋坐在他腿上,兩隻小腳沒穿襪子,欒槿手大,一隻手托住了她兩隻腳的腳心,讓她踩在自己的掌心裡。
「你要穿哪件?」
蘿嬋不習慣地動了動腳,轉頭詢問欒槿。
「哪件都行。」
白日裡欒槿的視力比晚上強許多,他邊說話邊伸頸嗅了嗅蘿嬋棕色的長髮,有股女兒家的香氣。
蘿嬋:怎麼越看越覺得像只巨型犬呢?
從欒槿樣式都差不多的外袍里挑出了一件白色繡暗藍色邊的長袍,蘿嬋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套從蘿府帶過來的粉色裙裝。
見蘿嬋選好,欒槿單手抱著她,輕輕鬆鬆站了起來,回到床上。
欒槿絲毫不避諱地開始換衣服,也許是天亮了,蘿嬋還沒開放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演換衣秀,便輕輕將床紗放了下來。
剛放下,欒槿就給掀開了:「為何要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