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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槿據理力爭:「本座多吹幾曲也不行?」
蘿嬋:「不行。」
沒商量,欒槿在這方面,做不到大雅,都是大俗。
「那搖得久些可好?」
蘿嬋閉上一隻眼睛,別有深意道:「那就得看聖主吹曲的本事了。」
欒槿點了點頭,心想:明日,他早起就去練笛子。
作者有話說:
既然大家愛看,明天周日照常更~
第18章 第十八頁
秋季狩獵這段,蘿嬋在原著中看過,記得是深秋之時,也許是劇情都改了,事情也就提前了。
原故事中,女主看到被射殺的鹿崽子,差點哭抽過去,回去更是慘白了一張臉,半個月沒沾葷腥。
蘿嬋心想,半個月不好好吃飯,氣色能好那就怪了。
蘿嬋則是興致勃勃,第二日就開始想野炊要帶些什麼東西去,她拿出一張紙,才寫到一半,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話說回今日上午,欒槿清早練了半個時辰的笛子後,就命人將欒松叫了過來。
欒松自認與欒槿很親近,但因這幾日他心中總是掛念著蘿嬋,便有些心虛起來。
剛進書房,他就對上了欒槿冰冷的視線,當時腿就軟了,連哥都不敢叫了,小聲道:「參見聖主。」
欒槿沒讓他坐下,甩出了幾個簿子道:「你回壇有些時日了,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
欒松這段時間沒幹別的,天天都去藥堂當跑腿,但他下意識覺得這話不好說,便道:「沒有事做,每日就在壇中逛一逛。」
「都逛藥堂去了?」
欒槿這話說得不輕不重,輕飄飄地語氣卻讓欒松兩股戰戰。
「欒松沒見過嫂嫂,便想看看嫂子是什麼樣的人。」
欒槿盯著他的頭頂道:「你要稱她為聖主夫人,莫要再讓我聽見『嫂嫂』二字。」
欒松心裡沒底氣,應道:「是。」
「既然你無事可做,本座便給你安排點事情。將這幾個簿子拿回去,明日開始,你上午跟隨祝壇主一同做帳,下午替本座整理密信,晚上回去好好練練你那三腳貓的功夫。」
浮生壇的人可不少,光是算帳,就包括了所有壇生的賞銀,壇中眾人的吃穿度用,壇生外出出行任務時的車馬費,傷患的補貼費,還有各項任務的銀資回收情況。
外加每年的房屋整改修繕費,馬匹的草料費,壇生黑袍和面具的折損費……每一筆都需要事無巨細,算得清清楚楚。
祝壇主幹了兩年的帳房,頭頂本就不算濃密的毛髮更加稀疏,經常求著欒槿讓他去殺人……殺人都比這活計要輕快許多。
欒松沒幹過這些,覺得祝壇主每日最多就是在房裡寫寫算算,遠離腥風血雨,是個輕快活。
「還有,以後未經本座的允許,你不可擅自踏進藥堂半步。」
欒鬆動了動嘴:「為何?」
欒槿刀子似的眼風掃過,頓時讓欒松心頭一顫。
「這是本座的命令,你有何怨言?」
欒松不敢有怨言,他知曉其中的道理,他若是有了娘子,也會不喜他接觸其他男子。
欒松囁嚅道:「沒有怨言,是屬下莽撞了,請聖主息怒。」
欒槿看了他許久,又道:「管好你帶回來的人,她若是有什麼可疑之處,別怪本座讓你親自收屍。」
欒松點頭道:「屬下已寫信給她的家人,想必很快就會來接她。」
欒槿拂了拂袖子,垂眸道:「拿上東西,滾。」
再一,沒有再二再三,他欒槿只會給人一次機會,若是把握不住,只怪此人命該如此。
欒松點頭應是,連忙收起桌上的簿子,退了出去。
外面的太陽熱烈得刺眼,欒松眯了眯眼睛,手捧著簿子,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在長廊中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蘿嬋的藥堂外。
往裡看去,蘿嬋正在院子裡寫著什麼。欒槿的話猶言在耳,他不敢邁進院子,只能站在外面偷偷地往裡看。
眼中如訴如泣,心頭化不開的哀愁不知與誰說。
蘿嬋一抬頭,就看到了這個怨種……
也不能讓他一直杵在那兒,蘿嬋招了招手,欒松眼睛一亮,隨即又滅了,小聲道:「聖主不讓我進藥堂。」
蘿嬋心想,不愧是猛藥,目的是達成了,但她還得再加一味,才不至於讓這個苦情男主附體的蠢貨越走越偏。要是幾日不見,他覺得如隔三秋可就不美了。
「無事,我自去跟聖主說。」
欒松一喜:「那我以後還能來?」
蘿嬋:「不,就今日一次。」
一次就一次,欒松一會喜一會憂,一會兒又獨自笑了起來,蘿嬋都怕他是不是精神不太穩定。
欒松輕車熟路地在蘿嬋對面坐下:「嫂……」
「嫂嫂」兩字剛要脫口而出,他便想起了欒槿的警告,連忙改口道:「夫人在做什麼?」
「夫人」兩字聽著稍稍順耳,比親昵的嫂嫂好上了許多倍。
蘿嬋:「在列秋日狩獵要用的東西。」
欒松白衣翩翩,一副君子模樣,若是不開口說話,看不出會冒傻氣。
「我極擅長狩獵,到時給夫人獵幾個活物玩玩。」
蘿嬋搖首:「有心了,我想要什麼,自會讓聖主為我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