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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古人,實在不能苟同一些時代施加給女性的枷鎖。
話說,也不知道欒槿長什麼樣子?
原著里「蘿嬋」一見欒槿便渾身發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自然不會認真看他長了什麼模樣。
不知飛了多久,手裡的小鳥都開始打盹了,蘿嬋給它墊了一條手帕,防止它拉在自己的紅嫁衣上……
迷迷糊糊的,蘿嬋也睡了過去,鼻端縈繞的,是若有若無的朱瑾花香。
遠遠地,蘿嬋仿佛聽見有人在叫她。
「小姐……醒醒,小姐!」
肩膀被用力一推,蘿嬋終於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轉頭就看到了視線與她平齊的雙梅,小丫頭一頭青絲吹得亂七八糟,臉上雖有疲態,但看起來很有精神。
「雙梅?」
雙梅鬆了一口氣,不安地道:「小姐你可終於醒了!您睡了一整路!」
可能是這兩天一直在收拾東西,再加上「搬家」的激動心情,睡著了之後疲憊自然襲來,就睡得比較死了。
蘿嬋手肘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先是低頭看了看床鋪。
……這張床非常大。
蘿嬋就算伸直腿,腳距離床鋪的邊緣也還有不小的距離,目測來看,至少長兩米五,寬兩米。
紅色大床與繡著鴛鴦戲水的被子,怎麼看都是一個標準的婚房。這屋子八成就是她的房間,不然就是欒槿的。
蘿嬋看了看房間內部,擺設並不多,一個小茶桌,左右兩邊各一把寬椅,旁邊放了一個陳列木櫃,空蕩蕩的,只有中間那層放了一個什麼東西。
那東西似乎還會動,蘿嬋定睛一瞧,就對上了兩隻黑豆眼,沖她「吱」了一聲。
……她把這鳥給忘了。
「雙梅,你先把柜子上那隻鳥放了。」
雙梅從床邊站起,倚言去給胖鳥放生。
「我是怎麼進來的?……我的紅蓋頭呢?」
蘿嬋身上還穿著紅色嫁衣,就是紅蓋頭又不見了。
剛解開鳥兒腳上的布條,它立刻拍了拍翅膀,撒丫子一般飛走了。
雙梅就更不清楚蘿嬋的紅蓋頭去哪兒了。
空中飛椅對雙梅的刺激太大,沒到兩刻鐘就昏了過去,什麼時候到的浮生壇,她也是稀里糊塗摸不著頭腦。
所以主僕倆都不知道,當轎子落地,抬轎子的高大男人掀開轎簾時,就看到了新娘子側靠在轎壁上,睡得那叫一個熟,手中托著的鳥兒,也睡得蹬出了細細的小腿。
也不知道這對主僕是沒有戒心還是心大,總之不太機敏就是了。
作者有話說:
蘿嬋:長期飯票不好嗎?為什麼要去搞婚外情呢?
這就是網友所說的「年少不知軟飯香」吧
第5章 第五頁
看到蘿嬋不醒,高大男人伸出了手,先將肥鳥抓起,扔給了右側的抬轎人,抬轎的壇生恭敬地伸出雙手,將鳥兒接了過來。
隨後,男人彎下高大的身軀,低頭進了轎子裡,大手輕輕摘下蘿嬋的紅蓋頭。
巴掌大的臉蛋,長長的睫毛像蒲扇一樣垂落,小巧的鼻尖呼出均勻的熱氣。
男人湊近,他似乎覺得面具兩旁的木獠牙礙事,便將面具摘了,低下頭,與蘿嬋的臉蛋只有一指的距離。
他深邃的黑瞳仔細地打量這個新嫁娘,方才來的路上,他與她交談了數語,看得出來,她一點也不恐懼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也不排斥要嫁給魔教聖主當新娘。
把紅蓋頭塞進長袍對襟,男人肌肉結實的雙臂穿過蘿嬋的腋下與膝蓋窩,將她從轎子裡抱了出來。
其餘轎夫與隨行的壇生都低著頭,等著高大男人的吩咐。
「東西送進本座的殿裡。」
「是。」
眾壇生們聽令,抬著蘿嬋的行李嫁妝,還有一個昏厥的丫鬟,奔向聖主所居住的浮生壇。
所以等雙梅一醒,睜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她家小姐。
……
時間回到現在,蘿嬋從床上坐起身,對雙梅道:「雙梅,你的髮簪有些亂,去重新梳一遍吧。」
豈止是一點,雙梅的頭髮簡直都要飛天了,想必這一路上吹了不少風,蘿嬋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
就她一個人能坐轎子,對不住了。
雙梅後知後覺地摸了摸頭頂,驚得立馬去行李里翻起梳子來。
蘿嬋站在門口向外望了望,外面是一個大院子,不遠處還有涼亭和湖泊,那湖泊向外延身到了牆壁外,似乎是一灘活水。
見沒有人,蘿嬋就踏步走了出去,院子裡的植物不多,偶有的草木也是未經修剪,野性十足。
抬頭看了看太陽,迎親隊伍去接她時天剛亮,如今太陽已經要下山了。
蘿嬋摸了摸肚子,小聲道:「有點餓了。」
睡了一天,滴米未盡,回過神來發現飢腸轆轆。
「小的這就去準備。」
頭頂突然傳來一句人話,讓蘿嬋驚了一跳。她抬頭看去,就發現深棕色的琉璃瓦上蹲著好幾個黑衣戴面具之人。
……怪不得一個人都沒有呢,原來都在房頂上。
「夫人若有何要求,小的們自會照辦。」
瞧瞧這服務,這態度,在蘿府待久了的蘿嬋立馬就喜歡上了這個新家,不錯,真不錯,堪稱古代五星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