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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槿帶著幾個壇生走到院門口,不知怎麼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一眼。蘿嬋站在屋內,向他揮了揮手。
陽光恰好打在她棕色的盤發上,碧綠色的瞳仁微微彎起,洋溢著一種帶著蓬鬆感的溫柔。
欒槿僵硬地沖她揮了揮手,這才出了院門,向浮生殿的書房走去。
作為浮生壇的聖主,自然沒有壇生敢隨意開欒槿的玩笑,就算聖主大婚,頂多就是道聲恭喜。
欒槿挺直脊背,面無表情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眾人一點看不出聖主這個新婚相公與往日有何不同。
欒槿看似一如往常,腦子裡卻在想另一番事情。
怪不得世人都想成親,是有道理的……
作者有話說:
蘿嬋:那是因為你娶的是我,懂嗎,孩砸
,……,,。,…………
第8章 第八頁
送走了欒槿,蘿嬋錘了錘自己的細腰。
實在是不怪我方太孱弱,只怪對方太兇猛。
她不如趁這個機會學點強身健體的拳法,有浮生壇這麼好的武術資源庫,她沒有理由不利用。
「夫人打算何時去草藥堂?」明圖在門口垂首問道。
抓藥是正經事,補眠的事還是回來再說吧。
「稍等片刻。」
雙梅取來紙傘,她家小姐不喜歡炙熱的太陽,因此只要出了房檐下,就喜歡撐上一柄綠油傘。
將方才寫好的藥方帶上,蘿嬋與雙梅便跟著明圖出了院子。
「不知這草藥堂遠嗎?」
明圖:「步行需一刻鐘,若夫人嫌腳程遠,可以乘轎子。」
迎親的轎子昨天剛用完,正好能接著用。
蘿嬋:「還是在天上飛?」
明圖:「那樣更快一些。」
蘿嬋:「……還是步行吧,剛用完早飯,想消消食。」
出行一次就要四個人抬,蘿嬋還沒奢侈到那種程度,再說空中飛轎什麼的,偶爾一次還行,多了就算了。
蘿嬋以為只有明圖一個人去,誰知她身後還跟了五個壇生,像個圓一樣將她和雙梅包圍得嚴嚴實實。
壇生們均是一言不發,蘿嬋問一句,明圖才會答一句。
「明圖,你跟著聖主幾年了?」能派來給她引路,說明這人很得欒槿的信任。
明圖恭敬地回道:「已有八年了。」
他最早是欒槿的手下,欒槿當上聖主之後,明圖自然就成了左右手。
「你可知聖主的喜好?比如他喜歡吃什麼,看哪方面的書?平日裡經常做什麼?」
雙方有共同愛好的話更能拉近距離感,沒有的話,也最好能知道對方的喜好。
這可把明圖問住了。
聖主喜歡吃什麼?
據明圖所知,聖主他沒有喜好,壇里伙房做什麼,他就吃什麼,沒有說過什麼不好吃,也沒說過什麼好吃。
再說他們浮生壇老本行是搞暗殺的,出任務的時候都在路上墊一口,根本不會想吃什麼。
看哪方面的書?
聖主每日連各地傳回來的密信都看不完,就更別提看書了,若真要說的話……《暗器大全》?還是內功心法?
再來說經常做什麼……
若一定要說的話,就是殺人了吧,要不就是吩咐別人去殺人……但這話能跟夫人說嗎?
望了眼嬌滴滴的夫人,明圖覺得他最好不要說,不然怕是得禍從口出。
「聖主他……對食物沒有喜好,喜歡看的書……都是些武學秘籍……經常做的事……就是忙教中事。」
蘿嬋:嗯,說跟沒說一個樣,不愧是壇生,滴水不漏。
「聖主他幼時,也就是十幾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明圖回想了一下欒槿十幾歲時的模樣……這估計也不能說。
老聖女當年可擄了不止兩個正派的孩童,前前後後不下十個,放在一起讓他們野蠻生長,統一跟她姓欒,名字便取的隨意了些,多是些花草走獸。
槿、松、鶴、燕……
欒槿和欒松是一塊長大的,欒松比欒槿小了五歲,剛來浮生壇時小,便什麼也不記得了,要說血緣關係,兩個人壓根沒有。
年齡小可不是不出任務的藉口,相反,老聖女希望他們迅速成長起來,好實現她的復仇大業,因此操練得格外狠厲。
欒槿十幾歲時殺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明明還是孩童模樣,眸光卻比成人還要陰冷,乖僻又詭異。
「聖主十幾歲時……便已武功了得。」
不然也不能被選為接班人,雖然有幾個老壇主至今也不太贊同,但也畏懼他的武力值不敢說罷了。
蘿嬋:……她想聽的是武學造詣嗎?那東西她看原著的時候就知道了。
聽這個明圖說話,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半點信息量都撈不著。
算了,她還是改日問欒槿吧,有效的溝通還能增進夫妻感情。
「咱們壇中有木匠嗎?」蘿嬋話題一轉,開始盤算打衣櫃的事。
之前在蘿府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儘量沒有存在感,省得多生事端。浮生壇就不一樣了,少說幾年,多說可能一輩子都住這,自然要弄得舒舒服服,和她心意才好。
明圖心裡鬆了口氣,夫人可算不問聖主的事了。
「鐵匠木匠都有,夫人可有想打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