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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打兩下就趕緊跑,還得狠狠丟下一句:「你們等著!」
結果一轉身,跑得比兔子都快!
現在好了,即使路上遇見,雙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時候還能互相點個頭!多好!
正派們雖嘴裡不說,但心裏面都不想打破現在的平靜。
「快看看,信里寫了什麼!」
可別是蘿濤前幾天的事惹惱了魔教,人家發怒了!好日子過夠了,也別連累他們啊!
蘿濤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他還真沒想到,蘿嬋都嫁出去這麼久了,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一封信!
蘿濤強撐著笑臉,哆哆嗦嗦地展開信。
信上只有寥寥幾筆,欒槿的字飛鳳舞,力透紙背。
信上寫著:「本座夫人允了,蘿家主,望江湖不見。」
蘿濤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身旁的青霄派掌門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信上的內容,不禁唏噓了一番。
浮生壇聖主這話什麼意思?
「本座夫人」,說明他十分欣喜這位蘿家二小姐……哦,不,現在不能說蘿家二小姐了,是這位蘿姑娘。
本座這麼歡喜的人,你居然棄如敝履,豈不是在掃他欒聖主的面子?
江湖不見還好,哪天若是你蘿家人出門不看黃曆,遇上了浮生壇,那就只能算你命中帶煞,自求多福吧。
蘿濤渾渾噩噩地坐在那,心想:這信怎麼就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做壽的時候來!
蘿濤思前想後,倏地心下一驚。
難道……是蘿嬋那丫頭一開始就下的套?
作者有話說:
欒槿:這福氣你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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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開始升V,更三章
麼麼噠
第21章 第二十一頁
蘿嬋並不知道欒槿給蘿濤送了這麼份賀禮, 她要知道蘿濤心中所想,一定會說:這事真跟她沒關係……
她當初想跟蘿家劃清界限,純粹是因為蘿家的破事多, 以防擾了她接下來的平淡日子。誰知欒槿添了一筆, 與她之前所做的剛好畫成了一個圈, 就把蘿濤給套里了。
青霄派掌門表面看著是個正直的小老頭,其實是個喝點黃湯就什麼都往外說的大嘴巴,浸|淫八卦十多年, 傳播範圍非常之廣。
蘿濤的壽辰沒過幾日, 他惹上浮生壇這事就傳遍了整個武林。
武林正派們天天吵著要剛正不阿, 可遇到事情躲得最快的也是他們。
蘿家與魔教結親, 為的是武林大義, 他們自然會和往常一樣與之結交。
可蘿家與魔教結惡,那純屬是蘿濤自己作的,正派們肯定不會往自己身上沾染腥臊, 儘量躲得遠遠的。
連帶的,往日還算熱鬧的蘿府,一時變得門可羅雀。
除非有疑難雜症, 否則沒人再時不時地往蘿家跑了。日子久了,蘿家這個神醫世家的名號自然就會衰敗下來。
江山代有才人出,總有人能把風頭蓋過去。
蘿濤在府里長吁短嘆的時候, 蘿嬋正在跟隨欒槿學武功。
蘿嬋最早想讓明圖來教她, 欒槿的武功太好了, 教她就等於是用大學教授給孩童講解aoe,太浪費。
明圖聽了夫人的話, 不禁抬起袖子擦了擦面具上不存在的汗水, 道:「……夫人, 您還是讓聖主來教你吧。」
蘿嬋回道:「殺雞焉用宰牛刀?」
明圖:……那他就是殺雞刀嗎?
蘿嬋也覺得這話太傷人,便道:「聖主他練的內功心法,與我而言太過高深,我也用不到。你就教我一點簡單易懂的,能強身健體,防身用就好。再說明圖你口才好,講解起來一定通俗易懂。」
蘿嬋一直認為技多不壓身,要是能學出點名堂當然更好,不行的話也能強健體魄,沒有理由占著資源還不用。
明圖聽夫人說得有理,便只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那夫人……咱們就從扎馬步開始學起?」
「行,就從最基礎的學起。」
蘿嬋不矯情,既然想學,就得拿出態度。
她回屋換上雙梅給她準備好的短袍和褲子,把長發盤在腦後,在鏡子裡照了照自己,黃黃的銅鏡里,晃晃悠悠地照映出來了一個颯爽的女武生。
蘿嬋推開門,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站著的兩個人,安靜如雞的明圖,和一身黑袍的欒槿。
欒槿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蘿嬋,說道:「本座聽明圖說,嬋兒想學武?」
蘿嬋邁開腿,左手做掌,右手向後抬,比量了一個黃飛鴻的姿勢,打趣道:「怎麼樣?看起來像不像那麼回事兒?」
蘿嬋下盤虛浮,掌風……根本就沒有掌風,後抬起的手本應做鷹爪狀,可她五指軟弱無力,就似抓了一個饅頭。
內行看門道,都不用欒槿,任何一個壇生都能看出來,這是個純純的門外漢。別說姿態,就是最基礎的腰腹力量都不夠。
欒槿薄唇抿了抿,黑亮的瞳仁溫柔地望著她道:「嬋兒這架勢,很能唬得住人。」
明圖:……
他趕緊低下頭,怕夫人從他臉上看出蛛絲馬跡。
蘿嬋收回手,有些疑惑地想:莫非,她還真有點天賦?
「嬋兒若想學武,為何不讓本座教你?」
蘿嬋往院子裡走,踱步到欒槿身前,用他高大的陰影遮擋住太陽,才抬頭說道:「你每日那麼忙,我就不給你添亂了,我就學點簡單的,明圖就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