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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槿左手一拋,隨即補了一掌,只聽兩聲脆響,欒松左邊的胳膊就不自然地垂了下去,身體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欒松拖著斷掉的左胳膊,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忍著巨痛道:「還請聖主原諒欒松這一次,欒松以後定不會再被蒙蔽雙眼。」
欒槿未再看他,替蘿嬋又翻了一頁,說道:「你若再往壇里撿穢物,後果你自己清楚。」
欒松再三叩謝,拖著胳膊去化直那接骨了。
欒槿下手利落,沒有震碎欒松的骨頭,估計養個一百天就差不多了。
蘿嬋抬頭望著他道:「聖主還是心軟,給他留了個方便活動的右手。」
欒松是個右撇子,要是斷了右手,想必日常生活會非常不便。
欒槿面色未變,應了聲:「嗯。」
他其實不是心軟,就是欒松斷了右手,就沒辦法替他幹活了。
但這話,欒槿覺得還是不要跟嬋兒說了。
作者有話說:
行了,欒松的病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把他當成正常人看待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頁
草藥堂, 化直將欒松的骨頭接好,用木頭板固定住,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化直好事兒地問:「你這是怎麼弄的?」
欒松腦子裡正在想事情, 只道自己是練功練的, 化直怎麼能看不出這是被人打的, 既然欒松不想說,小老頭便沒有再問。
欒松往松柏壇走的路上,忽的就想起了昕兒泡的那壺茶, 現在怎麼想, 他都覺得那壺茶有蹊蹺。
他想找回來那茶驗一驗, 可那壺茶早就倒了, 還是他讓人倒的……
若是他與昕兒一起喝了那茶……欒松後怕地拍了拍心口, 要是他也喝了,那他的清白不就已經沒了嗎?
黃花大小伙欒松長舒了一口氣,還好, 他還是乾乾淨淨,完完整整的。就是有些對不住嫂嫂,讓她遭了無妄之災, 實屬他的不是。
方才他還聽亭山說,在昕兒的房間裡發現了寫給趙壇主的密信,那趙壇主讓昕兒接近他, 是有什麼目的?欒松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想起昕兒曾問他想不想親生父母, 欒松猜測, 莫非跟他的身世有些瓜葛?或者跟他親生的父母有仇?
欒松終於動了動自己的小腦袋瓜,決定去翻翻浮生壇的書卷, 看能不能找到他身世的蛛絲馬跡。
蘿嬋這邊, 欒槿並沒有痛定思痛, 決定好好傳授蘿嬋武藝。而是給她增派了人手,里三層外三層,從外面來看,就像關押犯人的私院。
蘿嬋一出去,後面就跟了一水的壇生,院子裡的兩柄大傘,眼瞅著就快要裝不下了。
在蘿嬋養傷期間,欒槿不知從哪倒騰來了一個木製輪椅,讓蘿嬋過上了一段兩體不自由的日子。
蘿嬋:她腿又沒事,要輪椅做什麼?
可欒槿就那麼靜靜地望著她,蘿嬋只能嘆一口氣,乖乖地坐了上去。挺好,提前享受老年生活了。
每次她想從輪椅上站起身,自力更生地上藥堂的二樓時,欒槿都會先一步行動,把她連著輪椅一起抬上去,到了二樓就繼續推她。
蘿嬋覺得,欒槿似乎很享受推輪椅的過程,他要是生在現代,沒準兒得天天去超市推購物車過癮。
蘿嬋索性也跟著擺爛,到了晚上也不積極。欒聖主不明就裡地問:「可是哪裡不爽快?」
蘿嬋:「輪椅坐多了,腿用不上力。」
蘿嬋不動,對欒聖主來說一點沒妨礙,他照樣能玩得飛起,就因為蘿嬋在那一動不動,欒槿反而更能隨心所欲地施展。
蘿嬋望著床頂,心想:沒想到啊,欒聖主玩得還挺花。
欒槿全身都是流暢的肌肉線條,力氣更是大,什麼姿勢都不在話下。
蘿嬋被他鬧出了興致,舔了舔嘴唇,獨樂樂不如兩人一起樂樂,她也動彈動彈吧。
另一頭,昕兒醒來時發現自己武功盡失,寫給趙壇主的密信就展開放在了她的眼前。
雖然她百般狡辯,說那封信不是她寫的,可亭山就如他的名字,猶如巍峨的高山,頂著一張鬼面具,動起刑來,絲毫不手軟。
還沒等他用器具夾碎昕兒的腳趾,昕兒自己就主動招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趙壇主回來了也沒得跑,說不定也會來猛虎壇,跟她當個鄰居。
主動交代,少吃苦頭,這道理昕兒明白得很,賣起領導來格外賣力。
亭山:……趙壇主手底下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沒種?
正所謂敵疲我打,敵累我追,敵方強時,我就甘心化為二五仔,背叛地徹徹底底。
昕兒都說的差不多了,才補了一句道:「您幫我給聖主夫人傳句話,就說對不住了,藥勁兒上腦,做了孟浪之事。
亭山把昕兒說的話記錄下來,遞給了欒槿。欒槿這才知道,趙壇主想拉攏的,是欒松背後的名門正派。
欒槿淡道:「與虎謀皮。」
蠢,且不自量力。
此時的劇情早就跟原著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欒槿夫妻生活穩定,欒松改頭換面,重新做了個人,也就沒有名門正派趁虛而入的事兒了。
亭山:「名叫昕兒的女子讓在下給夫人傳一句話。」
欒槿眼角瞥過去,道:「說。」
聽完亭山的話,欒槿揮了揮手道:「把她丟給欒松,讓他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