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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里不斷傳來「咯吱咯吱」的摩擦聲,這鎖被撬開,就是個時間的問題。
焦潤想了想,轉身將煤氣罐連接灶頭的管子拔了,煤氣罐擰緊,微微傾斜,旋轉著瓶身,頂到了門後邊。
這三個人若是同時進了屋子,她再怎麼厲害也一下子解決不了三個,爭取在門口就解決掉一個。
隨著胖子的催促聲,門鎖發出了「啪嗒」的輕響,撬鎖的羅子道:「開了!」
胖子推開他:「我先進去。」
他上前推了推門,門紋絲不動,胖子:「這怎麼還推不開啊?」
羅子:「你使使勁,鎖已經開了。」
胖子右胳膊頂在門上,用力向裡面一推,門後的煤氣罐摩擦著地面被推開,門開了一條縫。
「這門怎麼這麼沉?」
胖子疑惑地歪了歪頭,他又推了推,剛好推開夠一個人進的縫隙。
胖子想這天可想了好久了,他從以前就瞄上了老焦家的這個傻丫頭,傻歸傻,長得是真漂亮。小嘴嘟嘟地坐在店門口吃烤腸,看得他□□薰心,抓心撓肝。
可惜焦老太太看得太嚴,他是一點空子都沒找到,聽說老太太死了,他這心立刻就活泛了。
她家就剩這一個小丫頭了,無依無靠的,不是任他拿捏嗎?
他和他大哥一合計,找了個看守所里認識的走空門的,連夜就來了老焦家。
他們今天的目的很明確,睡姑娘,外加搶劫,最好再給這姑娘用拍立得拍點照片,那以後肯定乖乖就範,說什麼都聽他的。
胖子想得很美,他迫不及待地從門外鑽了進去,一心想去拱人家姑娘暖和和的被窩。
誰知他剛進來,就見白光一閃。他心心念念的漂亮姑娘冷著一張臉,一刀就把他的耳朵給削了半截。
這幾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焦潤下起手來毫不心軟,手都不帶哆嗦的。菜刀橫截面大,沒辦法直接捅進肚子裡,只能從上往下剁。
她手起刀落,劈下耳朵之後,第二刀就砍在了他的側頸處,鮮血順著刀背汩汩流出,她的身後,一團白煙無聲的飄出,去吞食地上的血跡。
胖子的痛覺遲了半晌,隨後,發出了震耳的慘叫聲。
他身後的羅子和高個一看不對,直接推開他,撞開了房門,才看到焦潤舉著一把菜刀,連續砍了胖子數刀,她身上臉上蹦的都是血,就似一個活羅剎。
開鎖的羅子雖然也經常進派出所,但從來沒幹過傷人的勾當,看見胖子疼得嗷嗷直叫,他膽子都要被嚇破了。
「別砍了,你,你不怕把他砍死嗎?」
焦潤踢了胖子一腳,握著刀退後兩步,擦了擦臉上的血道:「你們最好趕緊滾,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羅子咽了口唾沫:「……你,你病不是好了嗎?」
焦潤笑了笑,濺滿了鮮血的臉龐,在夜裡看起來格外的詭異:「我有病底在,隨時都有可能犯病。」
羅子懵了懵,別管她是裝的,還是真有病,此時他都惹不起。這女人瘋了,拿刀直接砍啊,正常人哪兒能幹出來這種事?
「星哥,咱們,咱們撤?」
高個的男人看了眼胖子,胖子的耳朵被削了,身上被砍了數刀,血流不止。
「來了怎麼能空手走?」
焦潤用下顎指了指胖子的方向:「你們要是不打救護車,那估計明天就得來我店裡買壽衣。」
星哥比胖子要老練,他看中的可不是女色,而是這老焦家的錢。
「賊不走空,胖子他身體好,不差這一時半會。」
說著,星哥從腰後面掏出了一個黑色的棍子,一甩,棍子就延長了三倍。他將棍子遞給羅子,彎腰從胖子的身後也掏出了一根甩棍,不慌不忙地對焦潤道:「看來你奶奶從小沒打過你,今天哥就給你補一補。」
星哥剛說完就沖了上去,他手長腳長,動作靈活,力道也大,焦潤一個沒躲開,就被他抽中了手臂,她胳膊一麻,差點鬆了手裡的菜刀。
焦潤後腿兩步,想一個俯衝往外跑,可羅子和星哥呈現包圍姿勢,她左右兩邊都竄不出去。
現在除了盼望警察快點來,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拖延時間。
「丫頭,你若堅持不住了,本王可以替你善後。」
焦潤呼了口氣,回道:「你想怎麼善後?」
冥添邪笑道:「都殺了。」
高個和胖子的魂魄烏漆墨黑,對冥添來說是大補良藥。
「殺了就完事了?」
冥添:「自然將魂魄也要吞了。」
焦潤:「被你吞了的魂魄,還能轉世嗎?」
冥添慢悠悠地道:「化成了本王的鬼氣,哪裡還有轉世這一說。」
他身體裡就是個無底洞,吞噬了的東西,再沒有了因果與往生。
焦潤抹了把臉,此時她側方的星哥又動了,他每次揮棍的方向都很明確,不是焦潤的手背就是她的胳膊。
焦潤身後就是灶台,她左手向後摸了摸,掏到了一把長鍋鏟,待星哥再次抽過來的時候,她左手舉著鍋鏟就抽了過去。
星哥一個收力,將甩棍快速收回,第二次抽過來的時候明顯加了力道,將焦潤手裡的鍋鏟抽飛了。
焦潤心道不好,星哥順勢再次甩棍,正好打在了焦潤執刀的手腕,焦潤手臂一麻,菜刀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