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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嬋:「……你若再不走,一會兒聖主可就來了。」
這孩子,莫非還有戀母情結?
一聽聖主要來,欒松便只能收拾好東西,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到門口還對蘿嬋道:「欒松改日再來看夫人。」
蘿嬋喝了口雙梅遞上的茶,慈愛地道:「好孩子,有心了,注意身體。對了,雙梅,給欒壇主包兩包下火藥,回去多喝點,下下火!」
欒松:「……」
他覺得,他其實一點都沒上火,但又不好拂了夫人的面子。
望著欒松欲言又止地臉,蘿嬋心裡想到:浮生壇的帳簿,她看著都頭疼,這個傻白甜,估計短時間是來不了了。
孩砸,自求多福吧。估計你看兩天帳本,火就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欒松雖然蠢,但罪不至死……
第19章 第十九頁
一切如蘿嬋所預料,那日之後,她便好久都沒見到欒松的影子,頓時覺得鬆快了不少,可算把這點孽緣掐在了萌芽之中。
剛好在欒槿了結了趙壇主手下的第二天,趙壇主的信鴿就像掐准了日子一樣,準時到達了浮生壇。
信鴿是趙壇主親自馴養的,飛的路線與壇中信鴿剛好錯開,信鴿通體烏黑,在夜裡屬實不太顯眼。若不是趙壇主旗下的壇生如實招供,這鴿子確實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
壇生們送信來的時候,蘿嬋正在給欒槿染腳指甲。
起因是蘿嬋覺得腳指甲長了,想自己修一修,也不知道欒聖主哪兒來的興致,拿過挫條便道:「本座來。」
蘿嬋洗得乾乾淨淨,腳背腳趾一片雪白。她把腳架在他的腿上,笑著道:「那一會阿槿的腳指甲也得讓我來修。」
欒槿頓了頓:「本座的腳常年捂在靴子裡,味道怕是不太好聞。」
蘿嬋打趣道:「沒事兒,我把鼻孔堵上。」
見蘿嬋一臉興味,欒聖主便只能應了她。
該說不說,欒槿手指修長,小到挫條,大到長劍,擺弄什麼都帶著一股瀟灑勁兒。
欒槿挫得不慢,但一點沒傷到蘿嬋的皮肉,還挫得個個圓滑漂亮。
蘿嬋腳趾動了動,滿意地道:「不錯不錯,阿槿居然有這麼好的手藝。」
「可還滿意?」
蘿嬋學著他昨日地話道:「箇中翹楚。」
說完她就笑了,欒槿身穿白袍,閒適地坐在床的另一側,薄唇也輕輕翹了翹。
欒槿不太會笑,但笑起來極為生動,蘿嬋便爬過去吃了口胭脂。
待到她給欒槿修時,蘿嬋叫來雙梅道:「用明礬將赤穗華碾碎了給我送來。」
明礬碾赤穗華,那是用來染指甲的東西,雙梅以為小姐自己要用,便去草堂取了來。
蘿嬋拍了拍腿:「聖主,該您了。」
欒槿今日用朱瑾泡過澡,一身的花香,就連腳底板都是香的,沒有一絲異味。
欒槿的腳很大,蘿嬋用手比量了一下,少說也得44的尺碼,大腳趾外側、腳掌腳底有著厚厚的繭子,都是練功練的。
蘿嬋將他的腳指甲細細地修好,便讓雙梅將碾好的赤穗華端了進來。
雙梅一進屋就看到了聖主的腳:……小姐這是要給聖主染嗎?
欒槿不懂這些女兒家的東西,便道:「這是什麼?」
蘿嬋:「女子們用來染丹寇甲的。」
蘿嬋握著他的大腳,狡黠地笑道:「阿槿可是應了我的,不得反悔。」
她一直覺得欒槿生得十分俊美,女兒家的東西,用在他身上一點都不顯得女氣,反而平添了一股男性的色氣。
所以等壇生們送信鴿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家聖主十根腳趾用布條綁著碾碎了的赤穗華,雙腿垂在床邊,夫人枕在他的腿上,手裡拿著一張紙在念著什麼。
兩人的衣物都穿得整整齊齊,其實不怕被人看見,但他們還是乖乖地低下頭,雙手奉上信鴿道:「聖主,趙壇主的信鴿傳信來了。」
蘿嬋從清單里抬頭,欒槿左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頂,右手向前一抓,只感覺到一股風,那肥嘟嘟的鴿子就被吸到了他的掌中。
解下信,欒槿又將鴿子拋了回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壇生的手上。
蘿嬋沒打算看信,但下一秒,這信就被舉到了她的眼前:「念給本座聽可好?」
欒槿喜歡聽蘿嬋幫他念,蘿嬋的聲音能讓他平靜,就連一張張淬了血的密信,過了她的嘴,聽起來都順耳多了。
既然欒槿不避諱她,蘿嬋便接過信念了起來。
信中內容很簡單,趙壇主開頭就問欒槿怎麼樣了,是不是變成廢人了,與新娘子的關係如何,再就是問壇中近況,幾位老壇中可好,欒松可回壇了。
蘿嬋一看就明白了,這是那幾個老壇主中的漏網之魚。
他提欒松做什麼?莫非原著里向欒松透漏身世的便是他?
「嬋兒覺得這信應該怎麼回?」
按蘿嬋想,這信就得讓寫信人怎麼開心怎麼回,這才能讓他體會體會什麼叫麻痹大意,樂極生悲。
「我覺得,就回聖主身體欠安,最近都不外出走動了,與聖主夫人並不和睦,兩人離心離德。壇中幾個老壇主一切如常,欒松已回壇,整日在壇中遊走,無所事事。」
欒槿頷首,對壇生道:「模仿他壇下人的筆跡,就這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