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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菓無意偷聽,但是似乎一不小心,就偷聽到了讓人震驚的秘密。
酒?還是加了料的酒?
雖不知邢冀明提到的是什麼酒,但米菓覺得,這就肯定充滿了問題。
邢冀明應該是掛斷了電話,樓梯間裡沒了聲音。米菓有些「做賊心虛」,趕忙跑回了洗手間,從右手邊的門鑽了出來。
「好慢。」章渝看到米菓,淡淡的說。
米菓有點慌張,小聲對章渝說:「我好像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
章渝皺了皺眉頭。
他們已經到了宴會廳門口,傭人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將他們帶了進去。
宴會廳里已經有許多人,果然是上流社會,看起來每個人都高貴的仿佛白天鵝。
米菓來不及欣賞,目光快速轉動,想要找找邢天豪過來了沒有。
「米菓!章渝!」
米菓還沒找到邢天豪,倒是邢天豪想看到了他們,遠遠的對他們揮了揮手。
米菓連忙走過去,一眼就瞧見邢天豪手中端著的紅酒杯。
酒……
米菓問:「邢先生,你喝酒了嗎?」
邢天豪奇怪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說:「喝了啊,味道很好的,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邢天豪說著轉頭去叫旁邊的侍者:「你等一等,也給米小姐拿一杯紅酒,要和我一樣的。」
穿著黑色制服的侍者手裡托著盤子,上面還有三四杯紅酒。那侍者被邢天豪叫住,莫名打了個哆嗦,盤子裡的酒杯發出「卡拉拉」的聲音。
侍者的表情有些心虛……
說實在的,米菓還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下一刻,邢天豪手中的酒杯突然「啪嚓」一聲落了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四散分崩。
「邢先生?!」
米菓低呼一聲,邢天豪失去了知覺,仿佛酒杯一樣,也倒在了地上。
米菓想要扶住邢天豪,但是她身高比邢天豪矮了太多,根本抓不住昏迷的邢天豪,差點被帶一個跟頭。
旁邊的章渝一手撈住米菓,一手就將邢天豪給扶起來。
邢天豪突然昏迷,簡直毫無徵兆,被扶起來也一點知覺沒有。
「啪嚓——!!」
旁邊的侍者見了這情況,雙手抖動的更厲害,盤子裡所有的酒杯接二連三的都被扔在了地上。
「發生什麼了?」
「邢先生好像暈倒了?」
「這是怎麼回事?」
四周立刻躁動起來,大家紛紛湧來。而偏偏只有那個侍者,這時候卻想要逆著人群離開。
米菓立刻抓住了那個侍者,說:「是不是你給邢先生的酒有問題?」
米菓只是問了這麼一句,侍者竟然嚇壞了,連忙甩開米菓的手,大喊著:「和我沒關係!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下毒!下毒的不是我!」
侍者喊過之後顯然後悔了,周圍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立刻都覺得這侍者有問題,將他堵了下來。
「真的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我,我就是……」
侍者結結巴巴,嚇得簡直魂飛魄散。
很快,邢天豪的父親和母親都來了,還有坐著輪椅的邢冀明也趕了過來。
邢天豪的父親立刻說:「快叫醫生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暈了,不會是喝酒喝多了,醉死過去了吧?」邢天豪父親身邊的中年女人開口,說出來的話似乎是關心邢天豪,卻陰陽怪氣。
那是邢冀明的母親,一項不怎麼待見邢天豪。
邢冀明坐在輪椅上,垂眼看著昏迷暈倒的邢天豪,表情相當冷漠,沒有驚訝也沒有擔心,目光像死水一樣平靜。
邢天豪的父親叫著醫生,但私人醫生也不會這麼快趕來。他生氣的說:「到底怎麼回事?天豪這樣子也不像是喝多了啊!」
旁邊有人說:「邢先生,好像是這端酒的侍者有問題,是不是下毒了?」
「我沒有我沒有!」
侍者連連搖頭,說:「我沒有下毒,我就是端了一杯酒給小少爺。而且……而且是大少爺讓我端給小少爺的,酒里有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你們問大少爺!問大少爺吧!」
「什麼?你胡說八道很忙呢!」邢冀明的母親一聽,第一個不幹了。
米菓聽著侍者的話,瞬間就想到了樓梯間裡的那個聲音。
邢冀明讓人給邢天豪端了一杯酒,酒里加了東西,現在邢天豪喝過了酒,直接昏死了過去。
米菓實在是太驚訝了,邢冀明難道想要害死邢天豪嗎?邢天豪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要讓邢冀明高興……
邢冀明被侍者點了名字,表情還是很冷淡,他仿佛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根本不會生氣或者不會悲傷,甚至懶得說一句話。
邢冀明的母親拔高了聲音:「胡說八道!你陷害我兒子幹什麼?我兒子被他害的不夠慘嗎?怎麼還來陷害我兒子?」
邢冀明的腿是被邢天豪害成這樣的,這些年邢冀明的母親非常痛恨邢天豪,一點好臉子也不想給他看。
侍者大喊:「我沒有胡說,是真的是真的!大少爺還說要給我錢,只要我端酒給小少爺,他就給我錢。」
「先生你可不能犯糊塗啊,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邢冀明的母親對丈夫說:「冀明不可能下毒,誰知道邢天豪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對了對了!我聽說,邢天豪又胡鬧,從外面帶了個廚子來家裡,指不定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就是那個廚子給他下了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