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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菓渾身汗毛倒豎,心跳的震耳欲聾,她掙脫不開,只希望有人能看到自己扔在地上的銀質手鍊。然而又有誰會看到呢?小巷子那麼偏僻……
米菓一時間想到了章渝,畢竟在米菓印象里,章渝是無所不能的,而且總是神出鬼沒,但是又覺得希望非常渺茫。
米菓被綁走,巷子堆放的紙箱子倒了一地,娘娘被聲音吵醒了,跳到窗上說:「好奇怪啊,主人在做什麼呢?動靜好大,不會被砸到吧?」
小章魚在魚缸里休息,正要補個回籠覺,睡醒之後去小食堂吃飯,就聽到了娘娘的話。
小章魚睜開眼睛,「刷」的一下變成了西裝革履的男人,說:「本座去看看。」
章渝心想著,若是米菓被砸傷了,怕是又不能做飯了,本座豈不是要餓肚子?
章渝一閃就來到了米菓屋後的小巷子,紙箱亂七八糟的堆了一地,好像被打劫過一樣。
米菓不在這裡。
章渝皺了皺眉頭,順著小箱子往外走去,沒走兩步就頓住了腳步,低下頭去。
一條古老的,有些廉價的銀質手鍊掉在地上。
「是米菓的。」
章渝很肯定,立刻撿起了手鍊。
「喵喵!」娘娘從窗子跳出來,有些擔心的說:「發生什麼事情了?主人怎麼把手鍊掉在這裡了?她去哪裡了?」
……
「停車,把人弄進去。」邢夫人指揮著秘書,將米菓給帶進了別墅。
別墅很偏僻,米菓根本記不住來的路,四周荒無人煙,別墅里甚至沒有通水通電,車子開到這裡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冬天本來就黑的很早,這會兒天色黑壓壓的,大風吹進空洞的別墅,裡面幾乎沒有家具,顯得更為空曠,莫名叫人毛骨悚然。
邢夫人要做的事情並不光明正大,所以根本不敢讓別人知道,打發了保鏢和司機,只留下秘書一個人。
雖然如此,但是米菓仍然掙脫不開,一動也不動,好像砧板上的魚肉。
邢夫人將手機的電筒功能打開,別墅里終於亮堂了一些,米菓被推搡著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讓人毛骨悚然塗鴉,像是法陣,又像是圖騰。
邢夫人看了一眼時間,說:「還好時間富裕,等一會兒到了時間,就將她生祭,一定要趕在我兒子動手之前。」
「夫人,您就放心吧。」秘書說:「一起
切都按照夫人您的意思,不會出現問題的。」
邢夫人說:「你做的很好,你放心吧,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封口費的,還會給你升職。」
「多謝夫人!」秘書諂媚的笑著。
米菓眼看著地上的塗鴉,目光晃動了好幾下,努力掙扎的唔唔了幾聲。
邢夫人走過來,拽掉了封在米菓嘴巴上的膠帶,說:「我勸你不要叫,因為這裡根本沒有別的人,你就算大喊大叫,也不會有人聽到的。你能代替我兒子生祭,是你的福氣。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查過了,你也沒有兄弟姐妹,父母也過世了。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你傷心的。倒時候我會送一些錢給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他們反而會高興的。」
米菓聽著邢夫人的話,加速的心跳反而慢慢平靜下來。她說的沒錯,就算自己忽然死了,消失在這個世上,怕是也沒有人會為自己傷心。
米菓平靜下來,說:「他們高興不高興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邢夫人你很快就不會高興了。」
「你說什麼?」邢夫人瞪著她。
米菓低頭去看地上的塗鴉,說:「你要把我代替邢冀明生祭,想要救你的兒子,但是你連提前的功課都沒有做好。」
邢夫人聽不懂米菓在說什麼,倒是旁邊的秘書忽然有些慌張。
秘書說:「夫人,還是將她的嘴巴堵住吧,不要讓她胡說八道。」
米菓抬了抬下巴示意邢夫人去看法陣:「這個圖案是錯誤的,我見過邢冀明畫的圖案,和這個不一樣,右面明顯少了一點什麼。」
那天邢冀明生日宴會之後,米菓站在樓上,遠遠的看到過邢冀明生祭的塗鴉。米菓是看不懂的,就覺得像是鬼畫符,但是米菓記得那個圖樣的模樣,和現在看到的很像,但又不完全像。
米菓說:「這個圖案比邢冀明畫的簡單了許多,右邊這麼粗糙,就算拿我代替,估計也不會起作用。」
她說著看向秘書:「這個塗鴉是他畫的嗎?那看來,他並不是想要幫助夫人搞什麼祭祀啊。」
邢夫人睜大眼睛,說:「這是怎麼回事?」
秘書一陣慌張,沒想到好端端的,突然就被米菓給拆穿了把戲。
秘書慌張過去,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居然抬起手來「啪」的就給了邢夫人一個大耳光。
「啊!!」邢夫人大叫一聲,捂著臉說:「你敢打我?!」
邢夫人氣急敗壞,想要抬手打回去,但是手高高抬起,卻又嚇得尖叫了一聲,說:「你……你要幹什麼?!」
秘書手中拿著一把刀子,銀晃晃的,他舉著刀子指向邢夫人,說:「老實點,我怎麼不敢打你?現在是我說了算。」
邢夫人慌了,沒想到秘書忽然反水,她連連後退說:「你把刀子放下!不然……不然……」
「不然怎麼樣?」秘書大笑著:「你不是也知道嗎?這裡除了咱們沒有別人了,你不敢讓別人知道你要做什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