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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胸針沾染了秘書的血,在暗淡的燈光下熠熠生輝。這可是值錢的東西啊……
秘書並不在意受傷的手指,抓著大把的珠寶往邢冀明書房走去。
書房上了鎖,但是沒關係,秘書有鑰匙。他拿出備用鑰匙,順利的打開了書房的房門。
「咔噠——」
房門打開,立刻從門縫裡鑽出一陣涼風,陰森森的。
書房內沒有開燈,但是莫名有一絲絲亮光。秘書太過心急了,他沒有看清楚,直接走了進去。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秘書走到書桌前,想要打開邢冀明的柜子。
「踏——」
最後一步,他踏進了一個奇怪的圈子。
秘書低頭去看,就見書桌旁邊的地上,畫著奇怪的塗鴉,是所謂的生祭陣法。
「神經病!」
秘書盯著那陣法,獰笑著咒罵了一聲,滿眼都是不屑。
而就在這個時候,秘書手中攥著的珠寶太多,那枚染了血液的鑽石胸針「叮噹」一聲掉了下去,正好掉在地上。
掉在詭異的塗鴉之中。
「嗬——!!!」
秘書睜大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他正要彎腰去撿胸針,腳下的陣法忽然明亮起來,照射的他根本睜不開眼睛。
屋內分明沒有開燈,但是猶如白晝!
「怎……怎麼回事?!」
秘書大喊一聲,心底里滋生出一股恐懼,因為他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了,好像被奇怪的塗鴉吸住了。隨即是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各種珠寶掉落了滿地,在白光的照耀下閃爍非常。
最後一顆珠寶在地上彈跳了兩下,終於平靜下來。而秘書仿佛睡著了一樣,身體一軟倒在了陣法之中,再也一動不動。
……
秘書忽然跑了,章渝沒有讓大家去追,很快警察趕來,邢冀明的母親也被送到了醫院去。
很快的,警察發現了秘書的蹤跡,竟然逃竄到了邢冀明的家中,欲意偷盜邢冀明的錢財。
然而讓人很意外的是,秘書在邢冀明的臥室里,突然心肌梗塞,悄無聲息的死了……
書房裡,秘書的屍體已經冰涼,珠寶散亂了滿地,而地上奇怪的塗鴉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
邢冀明聽到這些的時候,眼睛忍不住睜大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是……
是生祭。
秘書誤打誤撞的,代替了邢冀明,成為了第三次生祭的祭品。
「哥?哥?!」
邢天豪忽然大喊,邢冀明無端的倒下,差點從輪椅上掉下來,被邢天豪趕緊接住。
米菓也嚇了一跳,說:「他怎麼了?」
章渝抱臂站在旁邊,淡淡的說:「無事,只是累了。」
秘書成為了第三次生祭的祭品,邢天豪得到了完整的祭祀,不會再消失,而邢冀明因為有了代替品,所以也不會無端端死去,但是邢冀明仍然被消耗了太多的元神,所以昏厥過去是正常的。
大家趕忙又把邢冀明送進了醫院裡,醫生說邢冀明嚴重的營養不良,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邢冀明不知自己昏厥了多久,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還沒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卻聽到走廊外面,隱約傳來大喊的聲音。
「別打了別打了!」
「再打我就殺了你!聽到沒有!」
「邢天豪呢?他在哪裡?死了沒有?」
「被撞死了沒有啊?!他怎麼這麼命大啊!這都死不了!」
「不行,我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不能讓他分走我的錢啊!」
「邢天豪呢?他被廣告牌砸死了嗎?哈哈,是不是成了肉泥啊?」
是邢夫人的說話聲,是邢夫人的笑聲。
邢夫人受了刺激,送到醫院醒來之後,有點神志不清醒,醫生說不必擔心,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但是邢夫人整個人還是瘋瘋癲癲的,一直在說奇怪的話。
邢先生都聽懵了,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天豪出車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不是瘋了?」
邢夫人說:「我沒瘋!我沒瘋!真的是我設計的車禍,還有十多年前!對對,十多年前,邢天豪被綁架,也是我乾的!哈哈,你們想不到吧?」
邢冀明聽著母親的笑聲,忽然有點如釋重負,從今以後,都不需要再隱瞞了……
……
米菓探望過邢冀明之後,就回了深海食堂去,累的幾乎無法動彈。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娘娘蹲在米菓的床頭柜上,嘴裡一直喵喵叫著,米菓雖然聽不懂,但娘娘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的。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米菓你要注意安全啊!」
「最近你要不要去廟裡拜一拜?是不是水逆啊?」
「這次多虧了有少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米菓可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從床頭柜上摸出手機,自言自語說:「這次章先生又救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他了。」
章渝這會兒已經變成小章魚的模樣,在魚缸里游來游去,聽到米菓的話,不自覺的兩條觸手抱臂胸前,腦子裡蹦出一個荒唐的想法,怎麼感謝,那當然是「以身相許」。
章渝這麼一想,游水的動作頓住了,六條觸手都僵硬了,都怪布偶貓給本座看了那麼多奇怪的小說,本座差點被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