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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體的結構很簡單,我沿著牆壁敲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麼空洞的地方。地板上也是相同的結果,看來這地方和那個地下室並沒有空間上的關聯,對於它的線索也就此中斷了。
兇手來自於安妮的日記,還在那個地下室里藏了人頭,所以下一步我們只能去找安妮,或者重新在現實中找到那本日記。
沮喪的離開案發現場後,我心裡反覆的尋思著,自己昨晚在地下室里發生的一切,可是很奇怪,那些記憶已經變的不真實起來,
無可奈何之下,我甚至不確定那個地下室究竟是不是在學校附近,甚至兇手是否真的和學校有關呢?
宿舍里沒有任何通道,這本就讓原本我以為很簡單的事情,變的複雜了,現在腦子裡那些不確定的內容,又攪和了進來。
見我抱著腦袋,一副痛苦的樣子,老洪适時的開口,「感覺不舒服嗎?」
我勉強的說了聲,「還好,就是有些事不太確定了,不過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渠道再找兇手,就是有點……麻煩,不知道時間夠不夠!」
第十九章 目睹
回到辦公室,我需要休息一下,就躺在一張小床上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我坐起來,看一眼時間,不過才四點多,按說夏天不應該黑的這麼早啊!
走到窗前,我向外面看去,就見鉛色的天空,陰雲密布,仿佛要在傍晚到來前下一場大雨,
在大雨來臨之前,我得先找個住的地方,這裡雖然也可以將就一下,但總覺得亂糟糟的不太適合。我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最好能讓自己有時間獨自思考一些問題,不被其他人打擾。
將這個打算和老洪說了,他到是立刻給了一個建議。讓我住在學校,一來有事找也比較方便,二來我可以安靜想事情,一般也不會有人去打擾。
我也一口答應,如果要抓兇手,憑自己一個人,恐怕不行,畢竟從行兇的手法上來看,也不是善茬。
傍晚時分,我就被安排到了男生宿舍,並應我的要求,和魏一喬住在了一個宿舍,這是為了方便更詳細的了解安妮,還有那個兇手。
魏一喬對安妮的了解很全面,因為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友,但魏一喬能涉足的區域,也仿佛被她規劃在一定範圍之內。
談話的時候,我找來一個魏一喬不用的筆記本,在上面寫上自己手裡的線索,並且篩選出已經確定下來的,和沒有確定的。將一些線索整理出來,再進一步調查。
日記里的被害者,現在確定了,並且與現實核對過。
兇手的身份,來自於日記里的記載有些少,而在魏一喬的口中,那個人也變的更加神秘了。
它可能與安妮的過去有關,可就他而言,也不清楚安妮的過去,至於後來他得到的那本日記本,也被安妮拿了回去。
我們的談話持續了很久,我詢問了很多關於安妮的線索,並且將得到的結果陳列在紙上,做有用的和無用的篩查,側寫出這個人的性格肖像,對應著經歷來描繪出一個更具體的事件輪廓。
直到最後,那隻黑貓又在這樣龐大的線索網絡中冒了出來,仿佛銜著重要的一條線索,但我始終無法將它們連接起來,甚至猶豫著要不要將它算在裡面。
那隻黑貓,它眼中藏著鬼怪似的東西。透過它的目光,昭示出許多可能,應和著我在雨夜裡種種的猜測。
那兇手就一定是……
黑暗之中,我被一陣困意包圍,漸漸忘記手頭的事情,匆匆睡去,仿佛睡夢中許多人影迅速閃過,又極其塊的消失了。
等再睜開眼時,已記不起來自己昨天究竟做了什麼樣的夢,那記憶變的模糊的同時,自己也越來越清醒,昨天的問題又縈繞在腦海。
宿舍里人來人往,大家都起身準備洗漱,我也坐了起來,仿佛初到這裡,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就去找魏一喬,心裡思索著,或許該說服他帶我去找安妮的住處才行。
但魏一喬卻顧慮重重,我其實也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是怕我將安妮牽扯太深,被其他人發現她的狀況後,可能會將她強制送進精神病院。
他對安妮的感情問題,我大概也能理解,可是心裡總也無法諒解他這種遮遮掩掩的行徑,要知道已經有至少兩個受害者出現了,如果沒有安妮提供線索,恐怕兇手還會再行兇殺害其他人,到那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人吶,總要考慮理性一面的……
但又回想起那日記里沉重的字跡,仿佛心裡壓上了一塊巨石,久久未能挪開——自己真要將這個女孩逼到這樣的絕境裡嗎?
嘴上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心裡卻一直擺著一個事實——這可能會傷害到她,必然會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那記憶會刺痛她,人心也會,甚至連愛慕她的人也可能成為幫凶。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在幫誰,拯救什麼,是自己還是更多的受害者,是自私的覺得別人理應為我們付出,還是覺得自己偵破兇殺案,是在標榜的無私!
我搖搖頭,理不出頭緒,或許這永遠是個難題,也本該困住我們所有人。我這樣想著,沿著樓梯緘默的走下去,空氣中忽然襲來一股熟悉的氣味。
我心裡一頓,這是血的氣味,可是宿舍里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氣味,莫非又有人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