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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雲公子:「……」
他就是再忙,也不可能連妻子都不關注好麼?
但是現在澄清豈不是就承認了,他容忍妻子紅杏出牆嗎?
林玖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眼裡已經是個死人。
他覺得自己的邏輯完全正確,而對方的表現也佐證了他的猜測。
「說的有理,我們跟你走。」
溫念點點頭,取出前幾天買的半邊面具扣在靈雲公子臉上,還解釋了句:「我這面首實在是太過美麗,總有人仗著有錢,想跟我搶人。」
被科普了妻子在外頭為了別的男人跟人爭風吃醋的某公子:「……」
林玖對此深信不疑。
第45章
林玖的新主子叫丘以南,是個擅長鑽營的商人。
靈雲公子是世間最大的商人,在沒有更大的利益時,他顯得一毛不拔,毫無人情味。
對他們這些想要跟著對方喝湯賺錢的人來說,太難攻克了。
所以當靈雲公子成婚之後,大家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他的新婚妻子身上。
靈雲公子的蹤跡他們追蹤不到,但這位夫人住在城中,成日在外頭晃悠,他們想要打聽消息還是很簡單的。
「夫人生活之奢華,唯有傳聞中碎焰帝君的綺羅夫人才能比肩,實在是令人艷羨。」
這直接讓他們這些人得到消息的人斷定:肯花這麼多錢,絕對是真愛。
溫念偏頭瞄站在身邊的某人,說:「不,還是她過得更豪奢,登基前頓頓都是仙品靈草神獸血肉,登基後連天下都玩沒了。」
第一次到別人家做客連座位都沒有的某人:「是是,夫人如今已經很節儉了。」
他想起被雷劈沒了的司塵遺產,又是一陣心痛。
至少碎焰帝君死的時候,他撈了不少,到司塵的時候,不僅沒有拿到好處,還被捅了一劍。
為了他的財產,他還是禮貌點兒吧。
「呃……」丘以南一時被哽住,但商人的圓滑讓他把話題繼續下去,「帝君夫妻伉儷多年,夫人尚在新婚,焉知沒有超過她的一天?」
「一般來說,新婚才是感情最好的時候。」溫念涼涼地說。
靈雲公子:「婚禮上才認識,婚後日漸生情的也不少。」
丘以南目光掃過他,沒有對他臉上的面具感到奇怪。
玉郎的名聲他也是知道的,多少有些邪門,看不到臉才好。
就是沒想到他會對這位新主子這麼死心塌地,時刻緊張她,擔心她和自己夫君和好,還故意這樣試探。
溫念哼笑一聲:「那也得看是跟什麼人。」
她的-10好感度可不是吃素的,甚至還有下降的空間。
「鄙人請夫人來府上作客,是有心想與您結交。」丘以南將話引入正題,「為此,府上備了些歌舞,請您一觀。」
反正今天也沒事,還能藉機讓某人當一天男寵,溫念滿口應下。
溫念很快發現和真正的有錢人比起來,她前段時間的行為就像個暴發戶。
要論講究和豪奢,果然還得是地主。
丘以南的府中,十步一景,玉樹蘭芝隨處可見,來往之人,無論男女皆是姿色上乘,各有特色,沒有一個人設重複的。
大約是精心研究過她的喜好,穿搭在符合她的審美的同時,還保留了各自的特點。
值得一提是這些人沒有一個著青衣,也沒有走文藝路線的。
大約是不想在玉郎面前自取其辱。
邊賞景,邊和各種美人偶遇,感覺只過了很短的時間,幾人就到了搭建舞台的一處院子裡。
剛穿過圓形拱門,溫念就聞到了一股酒香,香味入鼻,頃刻就叫人生出醉意。
絕對是好酒!
紅衣束冠的小公子正在和友人對酌,瞧見有人走進來,便一手提酒壺,一手執杯,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停在溫念面前。
他臉色緋紅,顯然是醉得不清,也因此將眼睛睜得像貓一樣圓溜溜的,試圖看清眼前人。
小公子生得面紅齒白,雖是喝醉了,但眼神清亮,極專注地盯著溫念,仿佛眼睛裡只有她一個人一般。
「您就是叔父說的,今日要來府上的貴客麼?來,請您喝酒。」他大方地說。
「這是丘老爺的侄子?」溫念忍不住用看禽獸的目光看丘以南。
讓自己侄子來討好一個有夫之婦,太過分了!
因為小公子看起來太過像是那種清純男大學生,她覺得這件事的鍋顯然是這位陰險奸商的。
「哈哈,讓您見笑了,這小子怕是聽說我拿出了珍藏的佳釀,特意跑過來湊熱鬧的。」丘以南這麼說著,卻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佯怪起侄子,「客人還未到,你就把酒開了,還說請她喝,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我這不是把酒拿過來了麼,客人喝到了便是好的。」
小公子把酒往前遞了些,笑得狡黠而純粹。
溫念偏頭瞄某人一眼,笑著接過酒壺,仰頭喝起來。
靈雲公子看著她流暢的動作,仰起時露出的優美脖頸,喝了好一會兒未流出一滴酒。
她的酒量很好,應當也是喜歡喝酒的。
只是沒怎麼聽說過她與人對酌。
是想對酌的人不在麼?
溫念喝完酒,瞥見小公子一臉崇拜地看著她。
「客人好酒量,這酒我才喝了一杯就暈乎乎的,您竟是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