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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無害柔弱到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個大乘期。
怪不得那些富婆敢養。
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溫念開門見山地問:「要跟我離開麼?」
玉郎覺得面前的女子一舉一動都叫他心動,他怔怔地看了會兒,又失措地收回目光,很有職業道德地說:「方才我已經答應了林姑娘,去她府上暫住一段時間。」
溫念:「……行吧。」
他驚愕地抬起頭,沒有在她臉上看到任何可惜的神色,心裡不太是滋味。
他好像……其實並不怎麼討她喜歡。
那麼怎麼能討她喜歡呢?
「您想看看我的臉嗎?」
溫念一時間有點欲言又止。
說不好奇是假的。
傳說里玉郎長得跟所有女子的夢中情人,但顯然不是所有女子都有著同樣的喜好,所以那些人看到的,可能只是自己臆想出來的面容。
她怕自己看到,也怕自己看不到。
不是師弟的臉,她可能會尷尬,是師弟的臉,就更尷尬了。
在她猶豫的時候,對方已經揭下了面具。
現實比想像更可怕——玉郎本來就和樓晏清長得一模一樣。
溫念直接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作者有話說:
樓某:反正師姐不在,為了防止自己出軌,設定為只會對師姐動心。反正沒人看得到他真正的樣子,直接用自己的臉。
溫念:……
標註:①是來自百科對七情六慾的解釋。
第39章
玉郎感到很受傷。
第一次有人看到他的臉,不進反退。
而面對他委屈的眼神,溫念直接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的師弟雖然乖,但再怎麼說,也跟無辜可憐沒有關係吧!
要換個別人頂著這張臉做這種神情,她一刀就劈過去了,但理論上這個也能算樓晏清,她連「假貨」兩個字都罵不出口。
顫抖著手用袖子蓋住眼睛,她虛弱地說:「你先把面具戴上。」
「姑娘看到了一張很可怕的臉嗎?」他忍不住問。
溫念:「……不,很好看,就是太熟悉了,我有罪惡感。」
玉郎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首先他知道別人看他,會看到一張最符合自己審美的臉,如果是心有所屬的女子,則一定概率看到自己愛人的臉。
其次她說「太熟悉了,我有罪惡感」。
結論:不能說出口的不倫感情。
但再怎麼說,她也已經有了所愛的人。
那為什麼還要帶他走?
因為前頭養自己的人都瘋了一樣寵他,導致自己意外純情的某人對此感到不解。
他只能失落地戴上面具,又因為某種未知的情緒,主動說:「我今日就要離開了,不如讓在下為你奏一曲?」
溫念有些心動,端坐起來,裝模作樣地說:「咳……你會吹笛嗎?」
他猜到讓她心生罪惡感的那個人擅長吹笛,不由抿起唇,想說不會,但默了一會兒還是點頭:「會。」
要是對方覺得他才藝不行,之後不來找他就不好。
作為一個勵志談戀愛的戀愛腦,玉郎在藝術方面可謂是大有造詣,連笛聲都引人入勝。
對溫念來說,反倒是少了質樸和抒情的感覺。
所以他們果然不是一個人。
她緩了緩心情,態度自然地把人送走。
提前見面,主要確認一下她現在的水準,能不能瞞過對方身體裡的魔道本源。
答案是已經擁有兩塊魔道本源的她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所以她能夠用自己捏出來的身體,而不是非得讓系統給她安排別人的身體。
真不錯。
溫念心情很好地回到謝春秋那裡,跟對方商量後續的事情。
謝春秋依舊待在千金閣的第九十九層。
陵城是一個可以用靈石買到任何東西的地方,而作為最有錢的人,靈雲公子可以在一日之內再起一座千金閣。
溫念踩著用防雷材質做的嶄新樓梯往上走,心裡滿是快活。
看地主虧錢,真是比她花錢都開心。
要是能花地主的錢,那就是雙倍的開心。
這麼一想,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沒那麼牴觸了。
謝春秋聽到她的打算,好險沒有一口茶噴出來,咳嗽兩聲,他對她指指點點:「對於嫁人這件事,你能不能稍微矜持點?」
剛死了丈夫的某人翹起二郎腿,秀眉斜飛:「又不是嫁給外人,等師弟他醒過來了,就多了三段娶我的記憶,他該驚喜才是。」
「還一段是給你當男寵的記憶是吧?」謝春秋搖頭嘆氣,「就算我沒與女子相愛過,也知道這種事情只能是驚嚇而不是驚喜。」
「所以你才到這個年紀還是單身。」
「裝得倒像那麼回事。」他冷笑,「你就是在有恃無恐。」
「可不是,我就是仗著他喜歡我。」
溫念從頭上取下一支朱釵,將其變作一朵合歡花,五指收攏,將花碾碎,眉目冷淡,又透出逼人的艷麗。
「所以你要幫我這個忙嗎?」
謝閣主很有骨氣地說:「我曾經說過,你問我的每個問題,我都要開一個你付不起的價格。」
她點點頭:「我未來的夫君付得起,你讓他給。」
他也點頭:「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