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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自在不樂意,「有為師從旁保護,你擔心什麼?哼,敢瞧不起為師!」
雲閒沒理睬他,又從袖中掏出一塊紅色的靈玉掛在她脖子上。
靈玉晶瑩剔透,內有流光縈繞,生生不息,一看就是護身法寶。
雲自在看到這塊靈玉,神色登時一陣黯淡,卻也沒說什麼。
雲瓊提醒道:「師兄,這不是你母親留下的遺物嗎?」
若不是有這一層,早被師父拿去換錢了。
桑青青一聽就要摘下來,雲閒卻按住她的肩膀,笑了笑,「我從未見過母親,也沒有睹物思人一說,護身法器就該發揮它應有的作用。師姐要去妖獸森林,萬事安全為上。」
桑青青:「謝謝。」
怕雲卷回來擔心,桑青青還給她留了書信。
她雖然和他們才一起生活四年多,卻已經勝似親人。
她明明是修煉廢材,師父非說她大氣運,師弟師妹們也都尊重她愛護她,她是打心眼裡喜歡他們的,像他們喜歡她一樣。
雲自在撅著鬍子,「婆婆媽媽的像什麼修真之人?走啦。」
他把自己的雲影法器往半空一丟,那法器見風即長,瞬間變成一個直徑丈許的圓盤,他拎著桑青青飛身而上,也不和弟子們囉嗦,「嗖」一下子便升至半空轉眼消失不見。
雲瓊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咱老頭兒這般厲害呢?」
雲舒很是驕傲,「我算過,師父定然會渡劫飛升的。」
雲瓊:「那還是等我外甥吧。」
等師姐的娃娃出生,肯定是個非常厲害的小修士,到時候重振雲隱門,看誰還敢瞧不起他們!
拾荒坊市中央集市。
花小魚做了一個深呼吸,一股冷冽的空氣自鼻腔進入肺部,讓她覺得微微刺疼。
她驚訝道:「師兄,這裡為何這般冷?」
不等藺之星說話,花珂冷冷道:「這等荒僻之地,沒有地勢和護山大陣的保護,只有妖邪窮酸氣,不冷才怪。」
昨夜她打坐覺得睏倦,不得已便躺下睡覺,卻被噩夢驚醒。她拿羅盤測試一下,卻也沒發現有什麼陰邪之物才放心。
花小魚不滿地瞪著她,「這裡都是散修,窮是窮點,哪裡有妖邪氣?」
花珂隨手一揮,胡亂指著某處道:「你瞧瞧,此地氣息渾濁,到處陰氣聚集,不是妖邪氣是什麼?」
花小魚順著她指的地方看過去,那裡氣流扭曲顯得有些陰沉,仿佛有什麼邪物在窺探,讓她眼睛有些不舒服。
藺之星隱約覺察不對,他劍眉微蹙,捏了個法訣,劍指虛空遙指,後背劍匣中的飛劍便「嗖」地凌空而去,朝著花珂說的那地刺去。
師弟師妹們驚艷羨慕不已,「哇,藺師兄的飛劍修為越發精湛了!」
藺之星卻無半點得色,祭出飛劍之後他便朝那邊凌空飛去,同時又打出三枚斬邪符。
三枚斬邪符呈品字狀飛奪而去,在遭遇邪靈氣息之時瞬間自燃,烈焰赤紅,同時一分二,二分四,一枚枚赤紅的火焰球裹挾著雷霆之力打向被圍追堵截的邪靈。
「嗤——」
「吱——」
火焰燃燒,邪靈發出刺耳滲人的尖叫,隨即化為煙塵。
辟邪符是最基本的避免邪靈靠近的符籙,驅邪符則有祛除之能,而斬邪符則是最厲害的高階符籙,能夠斬妖伏魔。
這三枚斬邪符是師尊所賜,威力比藺之星的飛劍厲害數倍,所以他飛劍沒能斬殺的邪靈,被這三枚斬邪符品字狀包抄橫掃一空。
藺之星隨即打出一枚清風符,把焚化邪靈留下的晦氣蕩滌一空。
因為法術學習困難,且需要配合冗長複雜的咒語和複雜繁瑣的手印,若是施法快的威力則小得多,所以修真界修士們基本不用法術打架,基本都是靠符籙、法器等,法術多半是用來輔助的。
花小魚和花珂等人圍上來,紛紛問藺之星怎麼回事。
花珂也有些懵,她就是對桑青青懷恨在心,覺得一個擺攤兒的竟然敢勾引謝師叔便隨手一指,哪裡知道竟真有邪靈?
可為何她的羅盤沒有警示?
他們都帶了防備邪靈的法器,如果有邪靈在側肯定會預警。
花小魚看她的眼神都有些驚愕,別的不說花珂修為是真的……比自己強。
藺之星:「你們三人一組結隊,把集市和客棧周圍都巡邏一遍,若是有邪靈直接用斬邪符斬殺即可。」
花珂卻又不樂意,「師兄,我們要去妖獸森林做任務,何必為他們做嫁衣裳?」
這些卑賤又貪婪的散修,有什麼好保護的?
她倒是要看看桑青青遇到邪靈的話能怎麼辦。
藺之星嚴肅道:「我靈劍宗向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在外行走亦如是,不可墮劍尊威名。」
誅邪劍尊乃天下邪魔克星,也是修真聯盟公認的天下第一劍修,是他們共同推崇的劍尊。
花小魚:「師兄說得對,我們這就去。」
藺之星卻有些擔心,這邪修修為很高,居然能修煉出躲過法器勘察的邪靈,不容小覷。
躲在百里之外的邪修氣得連連冷哼,他不過送幾個陰靈在一旁監視,並不作亂,這靈劍宗弟子竟然全給斬殺,欺人太甚!
不過也看得出靈劍宗比其他門派更擅長對付陰物,他分明給幾個陰靈加了隱身法術,能騙過大部分羅盤等法器,只要陰靈不主動攻擊是不會暴露的,沒想到還是被藺之星給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