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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謝家傳說中的血脈在他身上竟然顯露出來?
也對,如果他血脈不好,劍尊怎麼可能收他為徒?
海冰音心裡越發難受,她一直想找個最優秀的人當道侶,本來謝淵非常合適,哪裡知道竟然被一個如此普通的桑青青搶去。
她真的很不甘心。
她對蛋崽道:「我們不和小孩子玩。」
蛋崽看她們離去,也帶著自己倆陪玩走了。
他如今大了,開始長心眼,支開倆陪玩說要去找娘親,卻拐去學院弟子宿舍找桑黎黎。
第二日桑青青去上植修課的時候,發現海冰音和桑黎黎兩人臉上都掛著青,不禁有些奇怪。
這難道是新流行的妝容?
她可真沒想到兩人是被打的,畢竟大門派丹藥效果那麼好,別說一點淤青,再厲害抹抹也就好了。
她倆帶著淤青,那肯定是故意留的吧。
兩人對桑青青越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桑青青懶得理睬,她是來學東西的,不是來打架的,反正她們不敢和她打架就是。
下了課,她去看看雲閒幾個,師門小聚一下,聊聊感受需求。
雲卷和靈劍宗弟子去演武台切磋比試去了。
雲舒上摘星樓的班,摘星樓以卜算見長,她直接就不見人了。
雲閒、雲滄和雲瓊跟桑青青小聚,一起來的還有花小魚和藺之星。
桑青青拿出很多點心和花茶果酒來,大家邊吃邊聊。
雲閒本就有畫符天賦,現在又學陣法,進度一日千里,整個人比以前也看著開朗許多,眉眼舒展,又暖又俊。
雲閒在班上人緣極好,據說已經有女修頻頻打探他的消息,還有人向他悄悄表示情義,他卻只論學習不談風月,讓人說不解風情的書呆子。
雲瓊也是如魚得水,她雖然修煉沒有特別突出,人際關係卻好得很。她班上有個雲仙門弟子,是丹月的師妹,和她不對付,總是明里暗裡地排擠她,結果大家反而更喜歡雲瓊。
雲滄,雲滄則有點低落。
雲滄:「師姐,我煉丹現在靠運氣。」
辟穀丹、養氣丹、還神丹他都煉得非常熟練,築基丹壓根不行。
來這裡學習,理論和其他知識學了一肚子,也學得非常認真,就是一實操就廢。
桑青青半點不著急,她已經看出雲滄的特點,這人需要點悟性,一旦某個瞬間頓悟他就會了,會了以後就百分百成功。
雲滄支支吾吾說要換個班。
桑青青:「海天門弟子排擠你了?」
雲滄搖頭。
桑青青就知道是真的了,估計是因為自己的關係,海冰音讓人給雲滄使絆子。
她道:「回頭我和掌門道尊說一下。」
怎麼說蛋崽叫他伯伯,他答應得可樂呵呢。
雲滄不想給桑青青惹麻煩,更不想讓師姐欠人情。
花小魚笑道:「沒問題的,青青姐一說保管成。」
藺之星表示自己可以去陪雲滄兩天,等掌門師伯幫忙解決以後他再去自己班上也行。
散會以後,桑青青就回落霞小院兒。
沒一會兒蛋崽就蹦躂回來,一進院子就歪在草皮上,在草皮上滾來滾去,哎呀不停。
桑青青忙過去把他扶起來,「蛋崽,怎麼了?」
蛋崽:「嗚嗚,娘親,崽崽頭疼。」
桑青青忙給他揉揉,雖然隔著蛋殼也不好使,「怎麼會頭疼呢?摔哪裡了?」
蛋崽的殼很硬,根本不怕摔,不應該會頭疼啊。
桑青青有點著急。
她把蛋崽收進空間,帶著他去找忘劍。
結果忘劍不在,桑青青只能去劍淵。
劍淵有禁制,除了掌門、老祖外人連進都進不去,就算守陣法的長老也只在山腳下,上不得山頂。
不過桑青青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因為她和蛋崽想來就來,禁制從來沒阻攔過他們。
劍尊站在懸崖邊上,面對著起起伏伏漆黑如墨的魔氣,波瀾不驚。
在娘倆一進陣法的時候他就知道,便轉身看過去。
桑青青很快到了跟前,收起飛行器,把蛋崽放出來,蛋崽一歪就倒在地上,哎呀哎呀喊疼。
桑青青跪坐在他旁邊,急得不行,:「謝淵,你快看看蛋崽,他頭疼得厲害。」
劍尊只一眼便道:「他這是被玄音波所傷。」
玄音波是海天門秘法,能傷害人的元神,此曲要金丹修士才能練,海冰音未曾結丹,估計是用長輩給的法器。
桑青青:「這是什麼?」
劍尊:「傷人無形的曲子。」
桑青青:「海冰音?」她問蛋崽:「是海冰音打你嗎?」
蛋崽嗚嗚嗚,表示對的,他滴溜溜滾到劍尊腳邊,在他腳上蹭來蹭去,「嗚嗚嗚,爹爹,我好疼,她打我,嗚嗚……」
劍尊蹲下,伸出手指抵著他的蛋殼,輸入元神之力進去,卻無用。
桑青青:「是不是要去找海冰音?」
劍尊:「不用。」
他用靈力幻化出一把弓,揪下自己一根頭髮纏在指間,再朝桑青青伸手。
桑青青立刻散開發髻把頭髮放在他手裡。
劍尊握著她一把青絲,觸手柔順光滑,竟然生出一絲感覺來。
他捻了一根輕輕彈斷,再把自己那根頭髮和她的捻在一起,元神之力附著上去,細細的髮絲變長變韌,做成琴弦。